星河正好端着脸盆走进来,看到苏鲤,小脸一笑,“凤主,你醒了?快来洗漱,水是温的。”
苏鲤点头,伸手敲了星河一个板栗,“以后就唤苏姐姐,不准再叫凤主。”
星河摸着脑袋,嘟嘴,“那怎么行?婆婆交待了,要懂规矩,不能给你丢脸。”
苏鲤呵一声,“婆婆的话你听,我的话你就不听了?孟大哥说了,以后我以苏鲤的身份行走比较好,‘凤头印’惊动太大,目前还不能为外人知道。”
星河轻‘哦’一声,抿嘴一笑,“我听苏姐姐的。”
苏鲤一笑,“孺子可教也。”
星河得意地摇头晃脑。
此时,星辰端着早膳走过来,眸光瞟着苏鲤,把早膳放到桌上就凑近她,苏鲤正要问她昨晚的事,她却神秘地往她耳边一贴。
“早上殿下收到一则消息,脸色不善,与墨五一起出去了。”
苏鲤一怔,看来星辰真是个称职的好侍卫,她正要说让她不必盯着赵昶报告他的一举一动,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星辰如此做,想必是石婆婆特意交待的,虽然知道赵昶对她不会有二心,但她也不能做个不闻不问的聋子瞎子。
于是,苏鲤算是听进了星辰的话,点点头,“知道了。”
如此一搅和,她也无心再问星辰昨晚的事。
苏鲤洗漱之后坐到桌前,招呼着星河和星辰,“你俩赶紧坐下,一块吃。”
星河摇头。
星辰也站着不动。
苏鲤瞅着她俩,“怎么了?以后就咱仨在的时候,就象以前那样自由自在,你们这样板着脸,我浑身都不舒服。”
星河偏头看了星辰一眼,飞快地坐到苏鲤旁边,笑嘻嘻地拿起一个包子就塞嘴里,“星辰姐姐,你快坐下。我还是喜欢以前你和苏姐姐拌嘴时候的样子,那时候多快活。”
星辰抿了抿唇,瞪了星河一眼,也慢腾腾地坐下。
苏鲤笑了一下,瞟了星辰一眼,状似无意道,“昨儿听殿下说了,墨五这小子可真不简单,武功不俗,家世不俗,别看脸黑,却深受京城女子青睐。他爹是工部尚书,他在家行五,上面两哥两姐,他却极叛逆。不服父母管教,考了个武探花,不入朝做官,却一门心思做赵昶跟班,还无怨无悔。听说,他爹自小为他订了一门亲......”
星辰听到这里身子一紧。
星河却张大嘴,“那乌梅干竟然有了未婚妻?”
苏鲤见星辰深深低下头,继续道,“对,只是这个未婚妻他从未见过,应该是娃娃亲,家远在北疆。如今那家小姐长什么样都还不知道呢!就墨五那个闷骚样,人家也不见多欢喜。这婚事还两说。自古近水楼台先得月,星辰,你若喜欢墨五,就赶紧表白,好男人就要趁早抓住,若是被别人抢跑了,你将来肯定后悔。”
星辰一听,象是被刺了一下,一下子丢掉手中的包子,抬起头,急急道,“凤主莫要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不喜欢。”
她的话,似乎连自己都不相信,急忙又低下头。
星河听了她的话,一下子瞪大眼。
苏鲤瞅着她,“你自卑什么?墨五身世再了不起,也只是个男人而已,随在殿下身边,自然不是那世俗之人。星辰,若是皇上赦免了‘蛇母族’,你就是自由身。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自己喜爱的男子,也可以嫁给他,身份不是阻碍。”
星辰却摇头,“我不行,我身子不允许。”
“不就是一直没来月信吗?这也能让你成为借口?”
星辰闻言一下子抬起头,“你怎么会知道?”
苏鲤瞅着她,“石婆婆都跟我说了,你今年十九了,却一直没来月信,所以尽管修习了魅术,依然还是处子身。星辰,女子来月信早晚,是由自身因素造成的,并不是病。如今你们都服了‘绝命散’的解药,蛊虫也已去除,将来身子慢慢调养,来月信根本不是问题。你又不是石女,还担心什么?”
星辰闻言明显松了一口气,“凤主,你,能够调理这种病?”
“都说了不是病。”苏鲤安慰地拍拍她的肩,“我虽擅长治外伤,但对千金妇科也不再话下,放心吧!一定能给你调理好。”
星辰脸上终于见了笑,轻轻点了点头。
星河狠狠咬了一口包子,“苏姐姐你不知道,星辰姐姐的事,都让石婆婆愁死了。如今好了,有苏姐姐在,包治百病。”
苏鲤呵呵一笑。
星辰却啐了她一口,“包子都堵不住你的嘴。”
星河哈哈笑起来。
随后苏鲤和星辰也跟着笑了。
房门外,赵昶和墨五站在门槛前。闻言,赵昶转身刻意瞅了墨五一眼,“你小子桃花运可真旺啊!连本王都有些嫉妒了。”
墨五黑黑的俊脸甚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属下能跟殿下比吗?殿下的桃花才是汹涌澎拜,只是殿下眼里心里皆无,自然都看不到。”
赵昶摸着下巴点头,“说得也是。本王是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绝对是专情之人。”
墨五想翻白眼,结果直接把脸偏向一边。
他俩就这样静静地一直站在门外,待屋内用完早膳,赵昶才推门走进去。
墨五自然守在门外。
苏鲤看到他,眼睛一亮,“吃早膳了吗?我们刚吃完。”
赵昶上下扫视着苏鲤,眼眸亮的惊人,确定昨晚的事她不会再秋后算帐,他高兴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早就吃过了。”说着,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