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鲤闻言冷笑一声,怒声道,“二殿下皇家贵胄,是这成王府的男主子,没想,连他相请的人你们都敢拒之门外,看来这成王府真是要逆天了吗?”
门房闻言冷哼一声,梗着脑袋就要把大门关上。
星辰早已怒不可遏,直接抬起大长腿一脚踢在门上。
门房惊叫一声,身子踉跄地退后好几步,指着星辰大呼小叫,“你要干什么?竟然敢在成王府门前撒野,不要命了吗?”
星辰阴着脸跨进门槛,手按在剑上,那门房终于变了脸,“我们侧妃娘娘可是秦相府的嫡长孙女,你若敢动我,小心她诛你全家。”
苏鲤冷笑一声跨进门,“虽然你是秦相府的奴才,可守的却是成王殿下的门,难不成,这皇家贵胄的门还不及秦相府的门槛高吗?”
那门房闻言一时噎的没话说,指着苏鲤,色厉内荏,“你不要太嚣张,我们侧妃娘娘可不是好惹的。”
星辰一瞧他一副人小行径,始终不知好歹,‘噌’地一声拔出宝剑,那门房顿时抱住脑袋嚎叫,“救命啊!承俊王府的人要杀人了!”
“你们在干什么?”
二殿下低吼的声音飘过来,苏鲤扭头,就见赵励正急匆匆向这边走来。
门房一看到赵励,目光有些闪烁,想了想,急忙跑过去,“殿下,承俊王府的人嚣张跋扈,要杀我。”
赵励阴着脸走过来,之前接苏鲤的侍从迎上去,“殿下,是阿三阻扰琼华夫人入府。”
赵励回头,门房阿三吓的缩了缩肩,“殿下,这不怪我,是侧妃娘娘的命令。”
赵励怒的飞起一脚就踹在他心口,“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来人,给本王乱棍打死。”
那门房吓得一下子跪俯在地抱住他的腿,“殿下饶命啊!小人是忠于职守,不敢忤逆侧妃娘娘。”
苏鲤见二殿下是真怒了,也怕门房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便止住赵励。
“殿下,玉姗要紧。”
赵励一听,抬腿又把门房踹翻在地,“关进柴房。”
苏鲤随赵励往府里走,路过水榭,但见水榭对面的戏台上跪满了人,还带着妆,男女老少跪了一大帮子。而水榭里,一个雍容华贵的少妇正端着架子坐在听戏的桌前喝茶,她的面前,跪着一个老者。
显然是戏班的班主。
苏鲤大概能明白是怎么回事,瞟了二殿下一眼,没多言多语。
那少妇似是察觉了苏鲤到来,端着茶盏微抬头,隔着水榭荷池,苏鲤能看到她细长的眉眼带着丝凌厉。
苏鲤收回眼,装没看见。
到了玉姗的院子,里面丫环婆子站满了人,个个垂头丧气,大气都不敢出。
进了屋子,苏鲤越过二殿下就冲进内室。
玉姗正歪歪地躺在床上,旁边有个大夫模样的人正唉声叹气。
“玉姗,怎样了?”
苏鲤冲到床上,玉姗闻言猛地抬起头,见是苏鲤,没说话,眼泪却扑潄潄地往外流。
苏鲤一手按在她脉上。
赵励跟进内室,对着看诊的大夫挥了挥手。
那大夫如蒙大赦般退出屋子。
玉姗的脉象果然不好,大有滑胎之相。
“下面可是见了红?”
玉姗哽咽地点点头,“已经见了红。”
苏鲤脸色立马沉下来,站起身对赵励道,“殿下,我开个方子赶紧去给玉姗煎药,我先用针稳固,要快。”
赵励脸色也是极难看,闻言,瞟了玉姗一眼,点头。
苏鲤开了方子,赵励让人立马拿药煎药。
苏鲤掀开玉姗的被子,给她扎针。
玉姗气息虚弱,显然不仅仅是受了惊吓,苏鲤不好问什么,安抚她道,“玉姗,别害怕,我一下能保住这个孩子。”
玉姗闻言,说不出话,点点头,哽咽地直落泪。
直到玉姗喝完药睡下,苏鲤才觉自己整个后衫都湿透了。
赵励对她拱拱手,“多谢琼华夫人相助。”
苏鲤擦着额角的汗,“玉姗不过才进府几天,怎会出这样的事?如今孩子才月余,就这般不小心,剩下的几月该如何是好?”
赵励抿抿嘴,“今儿有些特殊。”
苏鲤黑着脸看他,“玉姗怀的是男胎,二殿下就看着办吧!”
赵励脸上一喜,“放心,我一定会护好玉姗。”
苏鲤一叹,心里暗想,今日她都差点进不来成王府,秦珮在府中简直太无法无天,即便今儿保住了玉姗和孩子,那今后呢?
玉姗在成王府终是势单力薄,即便二殿下疼她,也终有护不住的时候,得想个万全之策。
苏鲤坐到画堂里,二殿下陪着。
苏鲤不得不开口,“不知今日玉姗是因何受了惊吓?”
赵励阴着脸,“玉姗进府,秦珮请了戏班子进府祝贺,谁知台上长枪不走眼,竟然从武生手中脱手而出,险些射中玉姗。玉姗惊吓之下跌进荷池……”
苏鲤冷笑,“自古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没想这武生拿手的戏,竟然也能让长枪脱手?还偏偏朝着玉姗射来?殿下,你成王府水可真深呢!今儿,我们都险些进不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这成王府的男主子呢!”
赵励听了脸色阴沉的很难看,“抱歉,让琼华夫人看笑话了。”
“连自己的女人孩子都不保住,殿下将来如何做人?皇上最看重子嗣,玉姗怀孕,想必已经报于皇上知晓。若出意外,皇上该如何看殿下?成王府里没男嗣,这一胎难道对殿下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