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耍赖行不行?
赵昶大长腿一跺地,面上一凶,“是你自己主动交出来?还是我亲自动手?”
苏鲤缩了缩脖子,瞅着赵昶,半晌了才慢腾腾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递过去。
“不是这个。”赵昶连接都没接。
苏鲤一怔,他连自己的玉佩都不要了?
“你确定不是这个?”苏鲤眨了眨眼问。
赵昶似乎耐心用尽,身子往前一探,伸出猿臂就要来抓她。
苏鲤惊叫一声,缩着身子,躲过他的魔爪,大声嚷嚷着,“好了好了,给你给你,给你还不行吗?”
说着,皱着小脸,用眼狠狠剜着赵昶。
赵昶即便不刻意,冷起来脸就是个活阎王,多年来上阵杀敌练就的血性可不是苏鲤所能承受的,她站起身,咬着牙,从怀里掏出‘玉清丹’就狠狠砸过去,“小气鬼,哼!”
赵昶接过‘玉清丹’,目光幽幽地看着苏鲤,见她气鼓鼓的样子,不觉好笑。
苏鲤抬腿就走,片刻又回身,从怀里掏出蟠龙佩又扔给他,“这个我也不稀罕,哼!”
苏鲤失了‘玉清丹’,又舍了玉佩,整个人都觉没劲了,转身跑到床边,用手狠狠地拍打着床,明着看是在拍床上的灰尘,实则是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她拍完床,从柜子里抱出一套被褥,铺好,也不看赵昶,蹬掉鞋子就爬上去,盖上被子,背对着赵昶就闭上了眼。
赵昶看她使着小性,忍不住露齿轻笑,那神俊的容颜,满心的柔情,若是苏鲤回过头,定然会识破他方才的伪装。可偏她,因没了‘玉清丹’,救不了月澜,心中失落,满心的遗憾,心中恨着赵昶。
按说她都气成这样了,根本会睡不着,可一瞬间,赵昶就听到了她安宁均匀的呼吸声。
他一诧,急忙走过去,探过头,见她真的睡着了,不由苦笑,“真是的,这么快就安心地睡着了?”她就不怕他作怪,对她有所企图不利吗?
赵昶苦笑着摇摇头。
片刻,他坐到床边,怜惜地为她掩了掩被子,拿过她的手为她探脉。越探,赵昶脸上的笑容尽失,眉心反而越拧越紧。半晌他收回手,想了想,立时踢掉靴子上了床,盘膝坐在苏鲤身后,双手聚集真气,一手按在她后心,至此源源不断的精纯真阳便输入到苏鲤身体里。
苏鲤舒服地嘤咛一声,动了动身体,感到全身都暖洋洋的,舒服至极。一到阴天下雨就隐隐作痛的冰凉手脚也舒贴的不得了,她满足地叹息一声,渐渐沉入深眠。
一夜好眠,苏鲤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气色红润,精神倍足。她懒洋洋地伸了个大懒腰,坐起来,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儿发生的一切。
她四处找人,没看到赵昶,如今屋里一片大亮,小炉生起火,旁边的小桌上竟然放着早膳。
她惊奇一声,推开被子就欲下床,手不小心碰到个物件,她低下头,发现她的枕头边上放着两个锦盒,竟是‘玉清丹’和蟠龙佩。
苏鲤眼睛一亮,急忙拿起来打开,果然。
她高兴坏了,跳下床,顾不得穿鞋子就跑出去,“喂,阿霑......”
可空荡荡的凤氏老宅内,一目四望,竟不见人。
“阿霑,阿霑,阿霑......”苏鲤扯着嗓子叫喊着,把整个一进院子都翻了个遍,仍不见人。
她心里顿时空荡荡的。
低头摩挲着手里的锦盒,眼中氤氲,半晌,轻轻一笑,低声喃喃,“阿霑,谢谢你。”
苏鲤跑回屋,吃光了桌上的早膳,又熄灭的炉火,把整个屋子收拾妥当才关了门。
站在院子里,她又犯了愁,这么高的院墙,她该如何出去呢?
眼睛一瞟,竟见南墙的水井旁放着一架梯子,她赶紧跑过去,顺着梯子爬上墙头,探头一看,外面的墙下不知何时竟有了一块高高的硬石,她会心一笑,翻过墙头踩着硬石就出了凤氏老宅。
回头再看凤氏老宅雄伟的门楼,阳光下,‘凤和宫’三个烫金大字熠熠生辉,并没有因为二十年的尘封而蒙落灰尘。
苏鲤惊疑一声,“原来这凤氏老宅叫‘凤和宫’,真是奇怪!”
关于凤氏老宅她听闻的不多,只知道凤氏是中宁国最古老的贵族之一,中宁国第一皇商,富可抵国。五百年前凤女王举全国之力襄助始皇赵昕打下中宁国江山,而成为最尊贵的异姓王。
只可惜,如今没落了。
二十年前当今凤氏家主凤瓒因爱妻生产离世,心灰意冷,把全部家财奉送给了朝廷,也把刚出生的女儿送到皇宫交于太后之后,就生殉了妻子。
当时,整个云锦城的人都哭了。
为此,凤氏老宅便被一把铁锁锁了近二十年。
凤氏,是云锦城人心中的痛,触碰不得,这老宅二十年无人能够靠近。
苏鲤叹息一声,转身下了山。
她站在叉路口犹豫不决,如今有了‘玉清丹’,她急迫地想上山回家找月澜。可昨儿黑衣人肆虐,她又不放心孟大哥,想再回云锦城一探究竟。思来想去,觉得这两件事都迫在眉睫。
正踌躇着,迎面走来两个采药人,苏鲤迎上去正想打听,可两个采药人互相扭头说着话根本没看到她。
其中一人道,“听说了吗?大公子已经邀请了咱们的承俊亲王殿下率兵进驻云锦城,五百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有军队进驻云锦城,看来这次大公子是真怒了。”
另一人接口道,“能不怒吗?昨儿的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