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即便我爹出事,杜玉楹她也绝拿不走魏国公府的钱财,我爹早已把帐薄和印章钥匙都交给了我。我就是死,也要为我二弟守好这些东西,绝不会让它落入居心叵测的人手里。”
苏鲤点头,“但你有秦昭掣肘,若魏二公子还不能醒来,你守着这些东西怕不能名正言顺。”
看来是要尽快为二公子去云度山求药了。
“我二弟他......”说着魏子秋低泣一声,转身看了看屏风后,那里,魏二公子依旧昏睡着。
苏鲤走过去绕到屏风后,见魏似锦清秀俊雅的容颜丝毫不减,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沉睡不醒。
她叹息一声,走过去给他切脉,随后看向魏子秋,“魏姐姐不必担心,魏二公子无恙,只是这样一直昏睡着也不是办法。我开个方子,你想法子给他灌下去,让他尽快醒来吧!”
魏子秋噙着泪点点头。
苏鲤离开魏国公府的时候,魏二老爷已经完全解了毒苏醒过来,他立马召来府卫守住院子,再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出。魏管家身体未愈,也支撑着起身打理府中诸事。
苏鲤见此情景便起身告辞。
刚出了魏二老爷的院子,就看到杜玉楹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她。
苏鲤走过去,“杜姐姐还不准备罢手吗?难道非要弄得自己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才甘心?魏国公府可对你不薄!”
杜玉楹满脸的怒意,“若不是你,我何至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和玉姗都是被你害的。”
苏鲤冷笑一声,“杜姐姐未免太抬举我了,大师母当初瞒天过海把你嫁进魏国公府是被我害的?玉姗刚一入魏府就被你们卖给二殿下也是被我害的?杜玉楹,你们私心作祟,害了自己,却还要把脏水泼到我身上,着实可恶!”
杜玉楹也不示弱,冷冷一哼,“当初,若不是你使谄媚,月澜就不会冷落我而喜欢你;孟大公子何等的人物,风华绝代,翩若嫡仙,为何偏偏对你呵护眷顾?魏国公府一门勋贵,富可抵国,魏似锦凭什么只见过你一面,就眼巴巴地盼着上山求娶你?苏鲤,你就是个狐狸精!你水性杨花魅惑男人不要脸,见一个勾一个,你怎么不去死!”
苏鲤闻言怒瞪着她,“果然是你散布的流言......
玉楹,你说这些话不怕闪了舌头?我在‘帝后山’是怎样的情况难道你不清楚?月澜有腿疾,我身体孱弱,与他同病相连,拿他当家人,从未存过其他心思。孟大哥重情重义,我义父向他求药,他竭尽所能,我视他为兄长敬重他。至于魏似锦......你当初嫁入魏国公府,我是真心替你高兴的。我视你为姐妹,没想这一切,竟被你说成如此不堪,玉楹,你就那么憎恨我?”
“因为你本就该被憎恨!‘帝后山’根本不该救你,你就是红颜祸水,毁了我们原本美好的一切!”玉楹恨的咬牙切齿。
苏鲤望着她一脸的愤恨,皱眉,轻轻低下头,“若是你恨我,你害我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搭上七夫人的性命?你明知秦昭对她起了贪念,还要与他勾谋,模仿义父笔迹引我下山,在我饮用的酒水中下药,就是想让魏似锦毁我清白坏我名声,让我肮脏受人唾骂,却万不该让秦昭虐死她!
就为了把她的死扣在我头上,让我死无翻身之机,你就泯灭人性,白搭她一条命,杜玉楹,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杜玉楹胸口起伏,一脸的青白之色,却不否认,“没错,就为了让你死,即便搭上所有人的性命,我都在所不惜!”
苏鲤摇摇头,“错,你别拿这事来掩盖你险恶的狼子野心!你做下这一切,最终想谋的不过是魏国公府的万贯家财......魏二老爷因此事颜面尽失,沉珂难医;魏二公子又被你下了药,沉睡不起。为了攀上二殿下,你就毫不犹豫地牺牲掉玉姗的幸福,把她生生推向深渊。
今儿秦昭也是你召来的吧!就为了把魏三姑娘扯走,你好对魏二老爷下‘五毒煞’,让他在不声不响中一命呜呼,这样,魏国公府的万贯家财你就顺理成章地握在掌心......
玉楹,你当真没人能识破你的险恶用心吗?‘五毒煞’是大师母带下山的吧?你把她也拖下了水。”
杜玉楹身子一颤,怒极,“苏鲤,你不要胡说八道!你我之间的事,不要牵扯我娘。”
苏鲤冷哼一声,深深地瞅着她。
杜玉楹躲闪着她的眸光,心虚地偏过身,大袖一拂转身就走,“苏鲤,今天这事咱们没完。”
“你一直深爱着月澜对不对?”
杜玉楹脚步一顿。
苏鲤猜对了,“就因为你爱他至深,却爱而不得。就因为月澜对我亲厚,所以你嫉恨,你怨怼,你以为是我夺走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所以,你就恨不得我去死。
魏二老爷上山求亲,你宁肯自嫁魏国公府,宁肯毁掉自己的幸福,毁了魏似锦,也不想看着我好。就因为承俊亲王对我宠溺,你就散布流言抵毁我和孟大哥,让他对我心生罅隙,即便我跟他回京也不会得到幸福。
玉楹,这样的你,肮脏狭隘,如何配得上月澜?你根本不配爱他!”
“你闭嘴!”
杜玉楹猛地嘶吼一声转过身,被苏鲤戳破心事,她心痛到极处,泪流满面。
苏鲤怜悯地看着她,提着药箱就走,“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
月亮门旁,花木掩映下,玉姗绞着帕子咬着嘴唇颤抖地跌靠在花墙上,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