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此刻，她忽然想好好查查顾程枝到底经历过什么。
为什么会在昏睡过去的时候露出那么痛苦而又讶异的表情。
-
晚上睡觉，老太太和顾程枝头挨着头，一边给她说温彧川小时候的事情，一边不停地吐槽温彧川。
顾程枝从头咯吱咯吱笑到尾。
老太太见自己的表演有了捧场的人，越说越来劲。索性拿过手机，登录空间账号点进了温彧川的空间里，把相册挨个翻给顾程枝看。全程当解说员当得不亦乐乎。
“这些是他妈妈给他弄的，还不让他删掉。他那时候虽然小，但是气得不行，最后索性不管了。所以可能连彧川自己都不记得有这些照片。”
顾程枝看着那些小时候笑得可爱得不行的正太，深深怀疑晚上看到的那个温彧川是假的。
“外婆，他小时候怎么这么可爱。这张一只脚穿了袜子，一只脚光着的是几岁的呀？”
顾程枝指着刚刚点开的照片问道。
小彧川从小头发就茂密，照片上的刘海被帽子压得微微弯曲。依旧是那双拥有逆天浓密睫毛的眼眸，一笑就变得弯弯的。
老太太看了一眼，觉得顾程枝和自己的眼光简直好到一块儿去了：“两岁，最可爱的时候，又爱笑。谁知道二十几年后长成现在这副样子，哎，气死我和他·妈妈了。”
听见老太太真情实感的嫌弃，顾程枝又笑得不能自已。
温彧川真的好惨一男的，被家里所有人嫌弃成这样。也怪不得他现在性子冷淡了。
“其实他现在长得也很好看啦……”顾程枝。
老太太眼睛一亮，连忙追问：“哪里好看？”
她要知道温彧川身上让顾程枝感兴趣的地方，然后让那小子好好保持。
“眼睛。”顾程枝脱口而出，只知道老太太的这个问题问出口时自己的脑海里就蹦出了那双眼睛，“他的眼睛里有光芒。虽然他看起来性子冷淡了一眼，但是他的眼睛很好看。”
“还有呢，还有呢？”
老太太的那丝睡意被彻底驱散了。
好想拿小本本记下来。
顾程枝望着天花板上的精致吊灯，想起第一次见到温彧川，他就主动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的事。
“其实他很善良。”
“善良？”老太太拧起眉头，看起来十分不认同这个词。
小时候的小彧川确实是善良的，喜欢各种花草和小动物，爱心泛滥到没边。
自从回到温家大宅住后，性子就一天比一天冷淡。连曾经亲手栽培种植的花草都让人送回了温杞和安宁住的宅子。
后来继承家业，雷厉风行的手段更是让“善良”这个词和温彧川挂不上勾。
外界只评论说，在温杞手中逐渐温和的温氏，又在温彧川手中变得比从前更锋利，甚至胜过了温老爷子。
顾程枝不清楚那些，抱住老太太解释道。
“外婆，第一次见到你外孙时，我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会主动伸出手来问我是否需要帮忙，我就觉得这个人并不像他外表那么冷淡。纵使一身凉薄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你觉得他是个好人？”老太太越听越觉得顾程枝是在给温彧川发好人卡。
这可怎么使得。
好人卡一发，不就代表温彧川被拒绝了吗！
使不得，使不得。
“外婆告诉你，彧川他，不是个好人，你千万不要觉得他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