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潮湿、模糊。
这是李义再次睁开眼的第一反应。
又穿梭了？
试图呼叫系统，却毫无反应。
这是......
他开始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幕。
几分钟前......
“你是说，把他带走的，是曾经冰雪之王的敌人？”李义皱着眉头眯着眼，一副我信了你的邪的表情。
“很难相信是吧？也是，现在的年轻人，早就已经没有了信仰，尤其是获得了超出常人的力量之后。”看门人莫亚摇头，轻轻叹息，随后继续说道：“不知道玛丽娅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这个看门人的职责。”
“不就是神灵的代言人么？圣地也是这么来的。”李义撇撇嘴，他早就猜到对方会跟自己说这些，不过上来就说向飞羽被神灵的敌人“带走”了，还说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一个压根跟圣地没关联的人，头一次来圣地就被冰雪之王的敌人带走了，这说得通吗？逗小孩呢不是！
“或许她跟你说的是，看门人就是神灵在人间的代理人，倾听神灵的心声，并将至散布在圣地每一处，没错吧？”莫亚的声音再次响起。
李义不置可否，耸耸肩，索性坐好打算听听对方到底要说些什么。
“既然你得到了玛丽娅的认可，我也就不隐瞒了，真正的神灵一直都存在着，他们无时不刻在注视着这片大地，当然，冰雪神的敌人们也一直都在，甚至......潜藏在人们心中。”
停顿了一会，看门人莫亚继续开口说道。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尊实力不显，但却跟人族息息相关，甚至可以说每天都可能遇到的神灵？”见李义一脸不解，莫亚继续说道：“我的话一点也没有夸张的意思，想想人类每天都需要做的事情吧。”
“那还能有什么，不就是吃饭睡觉......”李义下意识说道，随即醒悟：“你是说.......”
“没错，就是梦境之神，人们只要做梦就有机会碰到祂。”莫亚说着，一挥手，原本在她面前的空地突然多了一个躺着的人，似乎是睡着了，李义瞪大了眼看着那人。
向飞羽！
此时的向飞羽可以看得出，应该还活着，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呼吸均匀有序，起伏平稳。
然后李义却看出了一些异常。
虽然明显看得出向飞羽在睡着后有被人搬动的痕迹，但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一个武道宗师，怎么可能在睡梦中被人搬动而不自知！
“他这样多久了？”
“来到这的第二天，我去叫他的时候，就这样了。”玛丽娅走上前来，表情严肃。
“你是说冰雪神的敌人，梦境之神把他带走了？为什么？”
“没错，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可以看看他的手边。”莫亚示意李义。
李义蹲下身子，翻看着向飞羽手边。
那里有一根黑色的羽毛，正被向飞羽握在手里。
“这应该就是修普诺斯将他带走之前，被他发现试图反抗的痕迹。”莫亚解释道。
“那他现在这样还有救么？一直这么睡下去会怎么样？”李义问了一句。
“按照我们圣地的传说，凡是被修普诺斯带走的人，也就跟死亡没区别了，你应该也知道，睡神修普诺斯和死神实际上是两兄弟。”
睡神、死神。
这些都是在传说中出现的人物，竟在现实中留下了痕迹，从对方轻而易举的将向飞羽带走也可以看得出，这并非人力所为。
不，也不一定。
想起之前向飞羽和玛丽娅被人不知不觉带到了时间与精神之屋的过往，李义就觉得这件事很可能跟那个白大褂有关系，而不是什么睡神。
显然，玛丽娅也想到了这一点，李义从她的眼神中读懂了她的意思。
“行吧，我知道了。”李义点点头，朝玛丽娅眼神示意后，径直走了出去。
他这一举动，顿时让莫亚有些看不懂了。
“你不打算救你朋友了？”
“救！”李义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但不是现在，我得先搞清楚一件事。”
......
教堂外，原本聚集在一起的信徒们并未散去，依旧停留在门口，虽然莫亚有了吩咐，但他们并不打算离开，依旧虔诚的望着那扇大门，做出祷告的姿势，或许在他们看来，那扇门里，有他们的精神支柱。
“你说跟那白大褂有关？就是试图在迪奥厄斯搞恐怖袭击的那个？”玛丽娅听完李义的分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还只是怀疑，毕竟那家伙以前有前科。”李义摇摇头：“而且你姑妈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你说那什么睡神修普诺斯？我小时候都是当传说看的，传说不可信。”玛丽娅一扬脑袋，眼中带着不屑。
李义见状，耐心解释道：“或许是传说吧，但我不觉得在圣地这里，那白大褂有胆子公然出现，而且这一次向飞羽并非是整个人被带走，我刚刚检查过了，他确实还活着，但却陷入一种深度睡眠状态，以此前白大褂透露的能力来看，他似乎并不具备这种能力，反倒是更像你姑妈说的睡神修普诺斯。”李义皱着眉头，摸着下巴分析道。
“你相信了？那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办？”玛丽娅叉着腰，低下头盯着坐在石阶上的李义，一抹阳光正好照在她胸口，晃得李义睁不开眼睛，她却浑然不觉自己有什么不妥。
“咳咳，总得找到点线索吧，虽说是白大褂的概率不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