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沈闻最乖了又聪明,虎子总爱欺负他。”
“让一下让一下,我把夫子请来啦——”
教书的蒋玉郎蒋夫子约摸不惑之年,是学堂里最有学问的夫子,也是十里八乡唯一的解元。
多年前创办学堂,一心扑在了教书育人上面。
他负手而立板着脸,就连虎子见到心里都怕得很。
无论钱有多少,见到有学问的人,总是莫名的底气不足。
虎子爹硬着头皮上前解释道:“蒋夫子,这二人当街往我儿子脸上泼尿,我和我夫人也只是想要个说法。都是这个瘸子,管不好媳妇,出来害人。”
他强忍着手腕的疼痛,挤出一丝笑容围在蒋夫子身边。
对于虎子平日里的表现,蒋玉郎心中有数,父母溺爱的太过严重。
但对自己还是尊敬的。
他绕开虎子爹,缓步走到虎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虎子,夫子怎么教你的。言无常信,行无常贞,惟利所在,无所不倾,若是则可谓小人矣!”
虎子听见蒋夫子开口喊自己的名字,整个人就慌得不行。
像是坐在课案打瞌睡,被夫子一下抓个正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里慌慌得,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肥嘟嘟的一张小脸此刻又窘又怕,听着夫子的大道理,想承认又不敢。
现在人这么多,若是承认是自己弄得,不仅自己的面子没了,爹娘的面子也被自己给丢了。
那些个同窗早就想看自己的笑话,此时若是承认,定叫他们得意的不行。
虎子气喘两声,斜眼瞪了一眼站在叶青葵身后的沈闻,“没有!我才没有泼他!是他先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