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会，怎么了？”
露易斯哼了一声，“没什么。”
他看到她的背后，宿舍里的其他女生探头探脑地看过来，时不时地偷笑。
杜尚有些无奈，“电影怎么样了？”
“全部都做好了，储存条在你工作室。”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你要去看吗？”露易斯问。
杜尚点头，她说：“等我，我也来。”
“那待会再聊。”
“嗯。”
她切断通话，格拉斯哥德的身影再次出现，他的手伸出镜面，对杜尚摊开手掌。杜尚摸了摸口袋，付给格拉斯哥德一枚银币。
露易斯的态度有些微妙的不一样，大概是叶莲娜告诉了她什么。这种年纪的小丫头哪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杜尚更是不可能对她动心，但他希望他们间的友好关系能够延续下去。
等他再次见到露易丝的时候，又觉得她似乎没什么变化，还是会甜甜地叫他学长，说起话来透着一股机灵劲。
她打开工作室的门，把钥匙还给杜尚，一走进去就轻车熟路地到旁边泡起了茶，这都是她自己添置的。杜尚则清理出一片墙面，把放映机搬了过去。
他在沙发上坐下，露易斯把茶递给他，与他并肩坐下。
“学长和芙洛博雅教授的事我都听叶娜说了。”她忽然说，双手捧着茶杯喝了一口，又看向他说，“恭喜啊。”
“……谢谢。”
“她还说，她把我的事都讲出来了。”
杜尚叹了口气，“是啊，她都告诉我了。”
“我当时真想掐死她，”露易斯说，又别过了头，“不过学长很聪明，就算她不说肯定也知道了。”
“露易斯……”
“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打断道，“学妹喜欢上学长，不是很正常吗？你又强，懂的东西又多，长的还好看，我肯定会被你吸引啊！”
他看到她眼睛红了，“可是，叶莲娜说你早就放弃了。”
“对，我放弃了，”她抽了抽鼻子，“你觉得我什么都不懂，把我当做小孩子，但你看芙洛博雅教授时完全是另一种眼神。”
杜尚想安慰她，但又感觉自己说什么都不对，只能闭嘴任她发泄。
“但我还是会幻想，”她说，眼泪不经意间滑了下来，“我希望教授只是想和你玩玩，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好了，但现在……”
她哭了起来，扑到杜尚怀里，身子抖个不停，“我失恋了……”露易斯呜咽着说。杜尚拍了拍她的背，“我知道，别伤心了。”
露易斯又哭了一会，最后坐起来抹了抹眼泪，催促杜尚赶快放电影。
海德薇变奏曲的前奏响起，投影上出现了“本故事纯属虚构，故事中的学院与巫师皆与现实无关，请谨慎辨别。”的字样。
杜尚往旁边看了一眼，露易斯还在默默地擦着眼泪，但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
她说：“快进，前面都看过几亿次了。”
“别急，看看整体效果。”
她在杜尚衣袖上擦了擦手，往他那边靠过去，什么都没说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露易斯？”
“学妹靠一下学长的肩膀很正常好不好？”她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看了过来，“你都有芙洛博雅教授了，还怕什么？”
“一点也不正常好不好，而且就是因为那个我才怕……”
“哎呀，你还看不看电影了，一天天纠结这些问题，你要是个小说人物，读者都要骂你不务正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