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可以坐到你身边的位置吗？”宋以明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点小心翼翼试探性地开口。
他就是想离江颂然再近一些。
江颂然身子顿了顿，眼神飘到了桌前的赛题上，声音轻的跟蚊子似的：“可以啊。”
很僵硬。
作为母胎solo的江颂然来说，第一次对男生有脸红心跳感觉，不容易。
面对工作时，她总是能对答如流，娓娓道来。
而跟宋以明待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变得很不自然。
说出一些意想不到的话……
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江颂然看着身后的少年的动作，他就带了赛题和手机，很快速地坐到了江颂然的身边。
这么近的距离，还是在上一次大赛拍照的时候。
宋以明接下来的行为更是大胆。
至少对江颂然来说。
他一只手撑着下巴，转向江颂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毫不遮掩。
江颂然别扭地转过头，低头看着赛题。
完全看不进去。
“嗯……你干嘛一直盯着我？”江颂然的语气带着少女的娇憨。
却不敢对上宋以明的眼睛。
宋以明笑了。
跟之前温柔的笑不一样，带着一股子放肆的味道。
“就想一直看着姐姐。”
平淡的语气，江颂然的脸迅速染上了红晕，心脏仿佛快要跳出来。
她真是不该问。
江颂然怔怔地看着门口的方向，假装淡定自若，在心里默默祈祷老师快点来。
面前的宋以明跟之前很不一样。
撒娇还带着一股子看不透的邪气。
宋以明背对着门不知道老师拿着赛题和其他资料，已经站在讲台上。
英语老师很年轻，她直勾勾地盯着宋以明的头。
连个侧脸都没有给她。
“咳咳……不要谈恋爱了啊。”英语老师打断了宋以明的沉浸式欣赏。
谈恋爱？
江颂然脸更红了，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
但她此刻却说不出一句话。
宋以明转过头，嘴角噙着满意的微笑，给英语老师一个赞同的眼神，像是在回味那句“谈恋爱”。
“这次省赛……”英语老师在台上滔滔不绝。
江颂然还没有从那句“谈恋爱”中回过神来，她怔怔地盯着赛题资料，一动不动。
少年看着身旁的女孩，而女孩带着一丝娇羞，微微垂着头。
在旁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确实很像在谈恋爱。
江颂然已经想出了一整套完整的理由，来掩饰自己慌乱又心动的内心。
培训大概有三个小时，枯燥乏味。
江颂然仰着头，沉浸在老师的课堂中。
女孩的侧脸很距离地呈现在宋以明的眼前，高高的鼻子，眼尾狭长，带着攻击性的漂亮。
很勾人。
“宋以明，女朋友可以下课再看。”英语老师提醒了宋以明，又继续分析赛题。
江颂然的眼神余光是有看到宋以明，但她不敢转过头。
“一本正经”地听着老师讲课。
整个培训，江颂然坐正身子，面朝老师，坐如钟。
“好啦，宋以明，你可以继续欣赏你的女朋友了。”英语老师挑了挑眉，走出教室。
宋以明的笑容渐盛，甚至有些控制不住。
江颂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收拾手头上的东西。
“姐姐。”宋以明的眼睛就跟长在江颂然身上一眼。
“你为什么不看我？”语气听起来有些委屈。
正低着头的江颂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眼前的宋以明就像一只巨型贵宾，两手捧着头，眼睛弯弯的。
江颂然抿了抿唇，垂下眼眸想好了答案，磕磕巴巴地说：“我…不敢。”
还是选择说实话。
在宋以明面前，她好像总是不会掩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