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道默默走出的身影，魏长老面无表情，姜空年依然满脸笑意，沉吟不语。
半晌，魏长老道，“我们是否对那小子有些不公，执事院某些长老行事，院长也是清楚的，是我御下无方。”
“是不公么？”姜空年笑道，“其实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从某种意义上讲，你我对此子偏爱有加更甚，明着重罚，暗里偏袒。想想看，哪个刚入门弟子能享受到绝密修炼之地？就连那五派盟核心弟子都不能。此子自从进入灵院伊始就受罚不断，可偏偏每项重罚，对于他来讲都是莫大机遇。”
魏长老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此子还算争气，没有浪费丝毫机会，长进超乎你我想像，其心志也算坚韧，不枉你我一片苦心。”
二人说些闲话，又对大比预测一番。魏长老突然道，“我猛然想起这小子初入灵院时对我的几句忠言，早想说与院长，只是不逢空暇。”
“请讲。”
“此子曾不惜触怒我进言，言称我灵院选拔弟子手段过于激进残酷，弟子多有伤亡，应加强保护，或更改试炼之法，尽量减少损伤。”魏长老想了想道，“此子所言不无道理，每场试炼属实损伤惨重了些。”
姜空年陷入沉思，良久抬头道，“此子心地善良，所想颇有见地。可道修一途如逆水行舟、逆天行事，在这强者为尊的世间，原本优胜劣汰、强者生存，如手段过于温和，则培养出来的弟子过于孱弱，根本无实力存在于世间。道修世界，远比凡俗人间更为凶险，其尔虞我诈，其弱肉强食，非普通凡人可以想像，这点你是知道的。我灵院旨在培养出类拔萃弟子，那么就当行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举。”
姜空年顿了顿道，“还有一点你同样也是知道的，相比外界，我灵院堪比世外桃源、舒服温室，弟子们将来毕竟要离开灵院到外面闯荡，外面是如此风平浪静的么？非也。如果每一位弟子没有经历生死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