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和李基脸上都现出震惊之色,无名深吸一口气,勉力平复心情,尽量镇定地反问道:“二哥是什么时候发觉的?”
许邵摸着下巴道:“原来真让我猜中了,我当日听你说你师父杜如血是为了救你而受重伤,最后不治而亡,当今世上能够伤丐仙的人,除了天兵榜前列的五大高手,我真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了,我义父二十几年没有离开过月南,又和杜如血有相当交情,普渡玄观的曾前辈和杜如血颇有渊源,其余三个人中又只有‘双头蛇’伏沙琰和杜如血有过节;杜如血拼死也要救三弟你,可以想象你是来历绝对不简单,而对头竟然能够请出至少是天兵榜前五高手级别的人,势力之大可想而知,还有,刚才你说三郎是你堂兄弟,那么说来,你原来也是姓李的,但是现在却自称无名,我想来想去,在你师父去世前后,只有越王和琅邪王因起兵而被诛灭追杀,更被废姓为尴,所以我就猜三弟你和他们有关系。”
李基听完许邵的分析,不禁鼓起掌来:“许邵哥果然厉害,如此说来,我的真正身份当也瞒不过许邵哥的双眼了?”
许邵得意地笑道:“说老实话,你的身份是我对三弟身份推断的根据,而三弟的身份也是对你的身份的证明,我曾经听羽林军左营的兄弟说过,相王爷有位三公子,人称李三郎,年纪虽小但非常聪明能干,刚才三弟唤你三郎,我想若是巧合,则未免太巧了一点了,但如果你和三弟的身份正如我所猜,就完全吻合所有线索。”
李基和许邵对望一阵,伸手撕了一只鸡腿,咬将起来:“许邵哥是御礼堂的人,见我和帝国钦犯来往密切,会怎么处理呢?”
许邵撕下另外一只鸡腿,也咬将起来:“你们秘密组织结社,绝对可以算得一个谋反的罪名,我家刀大人当年被来俊臣诬陷入狱时,就自认过确是谋反,所以我们是一丘之貉,你说我会怎么处理呢?”
二人相视一笑,但看无名一声不响地沉思,李基伸手推了他一把,说道:“四哥,你在想什么啊?许邵哥也是我们的同盟啦。”
无名叹气道:“我从来没有担心过二哥这一方面啦,只是刚才听二哥说起伤我师父的人,我有点担心啊!”
许邵奇道:“你是说那个‘双头蛇’吗?他虽然位列五大,但从我义父那里知道的情况看来,我有绝对把握可以胜得了他。”
“伤我师父的,并不是伏前辈,相反,当时他也有出手相助我师父抗敌,但结果他牺牲了自己才让重伤的师父带走我的。”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无名只觉阵阵的心寒,也让许邵大吃一惊:“什么?你是说伤你师父的人是连伏沙琰也抵敌不过的高手?那是什么人?”
无名双手紧紧合握在一起,借此镇定情绪,说道:“当日我师父在乱军中带着我杀出重围,遇到同样仗义前来救人的伏前辈,因为有同样的目的,师父和伏前辈冰释前嫌,联手对抗追兵,但是在我们以为已经安全的时候,遇上了~~‘他’,非常恐怖的的‘他’,‘他’简直就是一个恶魔,伏前辈那削铁如泥的双戟完全伤不了‘他’,而我师父的功力更被‘他’强吸了大半,最后伏前辈用双戟插在自己身上,做成了一个牢笼才暂时困住了‘他’,让师父带走了我,师父后来只告诉我,这个恶魔姓冯。”
说到最后,无名的双目中透出一种夹杂着愤怒的恐惧,李基也是首次听无名说这件往事,被无名恐怖的形容吓得目瞪口呆,许邵却仍旧镇定,继续问道:“那么为什么以前你不提起这些事呢?”
无名双拳一握:“因为以前我根本不敢去回忆那件事,但是现在,我经过林伯伯的指导,对那件事已经不再有那么深的恐惧了,我师父死前也说过,能够打败那个恶魔的人,恐怕就只有林伯伯,我之前曾经请求过林伯伯出山,但遭到了拒绝。”
许邵叹气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啦,因为我义父一定要在月南隐居三十年,现在都还差五年才到期啊,他肯指导你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帮助了。”
“还要等五年呐?”无名不无担忧地说道:“如果这之前我们就再碰上那个恶魔,那可怎么办?只能退避三舍吗?”
“确实是只能退避三舍,因为要成大事,就必须要忍耐,现在丐帮根基尚浅,要发展壮大,除了在帮中挑选人才加以培养,更加要多吸收高手加入,要做到这两样事情,身为帮主的四哥你,一定要留住有用之躯,否则我们的祖宗基业再无重归本族的希望!”李基看出无名的担忧中隐藏一股不忿,连忙作出冷静的分析,以作劝慰。
无名也知道自己肩上担子不轻,亏得有李基出谋献策协助自己,所谓以人为镜可知得失,这祖宗之训,他可记得甚牢,因此对于李基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也会听得进的:“三郎,你放心吧,为了要振兴本族,光复山河,你四哥我一定会自重的。”
吃完鸡腿,许邵毫不客气地把整只烤鸡捧在手上自个大咬起来:“三弟你烤鸡的手艺当真不错啊,我就不客气了!如果碰到那个人的话,我想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因为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不过你目前也不要惹他,真有危险的话,就跟他说我很想会一会他。”
无名大吃一惊:“什么?二哥你想会他?难道二哥你有把握打败他?还有你说他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