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中我的心思？”
云楚觉得方恒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杀气腾腾，她隐隐还听到了方恒磨牙的声音，这话像是方恒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方恒很想动手敲一敲云楚的脑袋，可是心疼云楚之前遭遇的事，他不忍心，但话还是得说清楚明白的，“我这辈子只会娶我真心喜欢的女人当妻子！你听懂了吗？”
他话都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了，要是云楚还听不懂，那他真得——
云楚皱眉，“真心喜欢？你是真心喜欢我啊，你把我当妹妹啊。”
云楚前面的话听得方恒很舒服，后面的话又想让他吐血了。
“我没把你当妹妹。我把你当女人！心爱的女人！你听懂了吗！？”方恒发现他对眼前这个小女人真的是太无力了，他的脾气也都快被磨光了。
“你认真的？”云楚脑子还是蒙蒙的，下意识道，“你确定是真心喜欢我？而不是同情可怜我？”
“停止你的胡思乱想！我喜欢你，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喜欢！没有你口中的什么同情可怜！”方恒双手捧着云楚的小脸，脸也朝她凑近，两人的脸几乎快贴到一起，一字一句，郑重说道。
云楚动了动脑袋，可没成功，因为方恒用了几分力气固定她的脑袋，这让她避无可避，只能跟方恒一双狭长的眸子对上。
云楚在方恒那双眼里看到的是毫不遮掩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情谊，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情谊！
方恒喜欢她！
这个念头一闯入脑海，云楚整个人都有些不好，心脏剧烈跳动，似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方恒见云楚傻了，不忍心将她逼得太紧，收起了身上的气势，重新坐了回去，跟云楚拉开了距离。
云楚顿时轻松了不少，离得那么近，方恒身上的气势那么足，她连思考都不会思考了，还是远一点的好。
“你今天遇到了这么多事，回去别多想，好好休息。”方恒语气变得温和，跟方才气势大盛，咄咄逼人的他，简直是两个人。
云楚胡乱点着头，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会喜欢我的？你不是把我当妹妹吗？”
“之前的确是把你当妹妹。”方恒实话实说，“可是后来渐渐的，我发现我对你的感情变了。不再把你当妹妹看了，而是把你当成了一个女人。我希望能娶你为妻，跟你共度一生。”
云楚的小脸倏地就红了，红晕一直蔓延到耳后根，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方恒那么会说情话，动不动就来一句，这很撩人得好不好？
云楚偷偷去看方恒，这才发现方恒根本没把这话当成情话，自然而然地就说了出来，就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
“你确定没弄错自己的感情？没有将亲情当成——”后面的话在方恒瞬间变了的脸色下，云楚说不出来了，方恒又变得好可怕！
“我很想体谅你，对你温柔点，可你总是让我忍不住想——”
想什么？云楚没敢问。
“我很清楚自己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也不会弄错！别再问这些让我生气的问题！听到没有？”说到最后，方恒的语气都变得严厉。
云楚下意识点头，此刻的方恒就像是她在现代遇到过的最严厉的老师，无论对方说什么，她都会先下意识点头应了。
“喜欢上妹妹，你不觉得别扭？”
方恒皱眉，“你是我亲妹妹吗？你跟我之间有血缘关系吗？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为什么不能娶你？”
不是亲妹妹，也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所以就能喜欢她，能娶她了？
云楚觉得哪里怪怪的，很别扭，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想不出答案的云楚干脆摇头，不再多想了。
方恒说得没错，今天她真的遭遇了太多的事，她这会儿还没回过神呢。
“我先离开了，你——”不等方恒说完，云楚就道，“你要走？”
此刻的云楚还很惊慌害怕，希望身边有个熟悉的人陪着她，她不想方恒离开。
对云楚这么依赖自己，方恒是很满意的，但还是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对你名声不好。
你离开的时间也挺长了，这么长时间不回去，我猜云素会来找你。”
方恒无时无刻不在关心，为她着想，这让云楚彷徨的心定了定，可很快咬唇问道，“你说这件事跟她有没有关系？”
虽然云楚没有直说那个她是谁，可方恒哪能不知道，除了云素没谁了。
“我怀疑她，别告诉我，你一点也不怀疑。”
云楚当然也怀疑云素，为什么云素邀请她今天一起来看戏，然后她就遭遇了差点被牛子谦强了的事，太巧了吧。
可是云楚真的不觉得云素有那么坏。
云楚知道云素有自己的小心思，希望能将日子过得更好，这些也是人之常情。
要说云楚对云素有多深厚的姐妹之情，那还真的没有。
之所以还跟云素来往，是因为云素之前好歹跟她告过密，平时对她也还算可以，面子上过得去。
更多的还是云楚觉得古代女人的日子难过，她既然能顺便帮云素一把，那就帮帮。
可云素真的会跟牛子谦这事有关系吗？云素知道吗？还是她参与了很多呢？
这一个个问题就跟乱麻似的，差点没把云楚给整疯了。
见云楚眉头皱得紧紧的，一脸苦恼烦闷，还烦躁地捶了两下美人榻，方恒心疼了，“还没调查清楚，你还是别瞎想了。一切都交给我。”
方恒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