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裂缝，杨帆盘坐其中。
折渊剑在身旁静静的悬浮着，散发出一股极其可怕的锐利之意！
而他本人，浑身却毫无丝毫修为波动，平静如水，仿佛就是一个普通不过的人。
“大师姐，我们……我们没死？”
陈子官渐渐从昏迷中醒来，第一时间就愣住了，不可思议的摸了摸身上。
毫发无损！
但眼前漆黑的一片，却让他恐惧起来，不由得抓住距离自己最近的东里墨，颤声道：“大师姐，这……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那么黑啊！”
“这里，是空间裂缝。”
“我们确实没死，因为在爆炸的最后一刻，杨帆把我们带了进来，躲避掉了那场爆炸！”
东里墨同样有些颤抖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显然，她早就苏醒过来了。
但醒来后，眼前的画面却让东里墨直接开始怀疑人生！
“空间……裂缝？”
“等等，大师姐，杨师弟人呢？他在哪儿？”
闻言，陈子官也显然虎躯一阵，随后猛地想起什么，突然问道。
“就在你身后。”
东里墨沉声道。
直到这时，陈子官才察觉到身后传来的剑气波动！
猛地转过头，映着那剑光，眼前的画面让他直接当场石化在原地！
“这是……”
“杨师弟突破了？”
“他，他他他突破剑宗了？”
陈子官目瞪口呆，磕磕巴巴的震惊道。
眼前的杨帆浑身剑气，散发着一股大道法则的气息！
剑势生法则，这是成为剑宗才会出现的一幕啊！
乖乖啊，杨帆这是突破到剑宗了？
直接对标金丹境的剑道境界啊！
“不。”
“还不完全是！”
“虽然杨帆已经成功领悟到了法则剑意，但还不完全是真正的剑宗！”
东里墨摇了摇头，凝重的说道。
“不是剑宗？”
“那他现在是什么境界？”
“总不能……还是大剑皇吧？”
陈子官愣了一下，有些错愕的开口道。
如果杨帆还是大剑皇的话，那这可就太恐怖了！
从古至今，还从来没有哪位剑修能在大剑皇的境界时，领悟法则剑意啊。
不对，有一位曾经做到了！
而那个人，被称为剑圣！
他们当然不知道，剑圣其实也算是杨帆的半个师傅。
现在，当弟子的，也做到了师傅的高度？
“也不算是吧。”
“若说他是剑宗，杨帆除了法则剑意之外，并没有凝聚出剑影。”
“若说他是剑皇……怎么可能凝聚出法则剑意呢？”
东里墨满脸纠结。
绕来绕去，竟然是把自己都给绕进去了！
“哎呀，大师姐，现在杨帆是什么境界还重要吗？”
“重要的是，我们儒院这次可是招了一个妖孽啊！”
“二十多岁的筑基境，还领悟出了法则剑意。这天赋，就算是大师兄估计也比不上吧？”
陈子官则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为杨帆的突破感到高兴。
同时也非常骄傲，因为杨帆可是自己挖掘到的妖孽！
“大师兄么……”
闻言，东里墨的神色复杂起来。
那位曾经无数次打破儒院记录，在二十八岁成就金丹巅峰，只差一步就能踏入元婴的超级妖孽！
但因为当年的一场意外，儒院大师兄如同人间蒸发。
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你说得对。”
“不管怎么样，只要杨帆能够变强，那就是好事。”
东里墨展颜一笑，习惯性的摘下酒葫芦，狠狠灌了一口，只是神情有些悲伤。
陈子官也沉默起来。
因为他知道，大师姐这是想念大师兄了。
即便是他，也隐隐约约能从杨帆身上看到当年那个妖孽的影子，更别提东里墨了。
轰！
就在这时，杨帆猛地睁开眼睛。
体内的剑势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强横程度！
周遭的空间开始扭曲，折渊剑散发出的一丝丝剑气，都在改变空间的密度！
“空间剑意！”
杨帆眼中满是振奋之色！
他成功了，他抓住了那一道虚幻到仿佛不存在的剑道种子，领悟出了剑宗的真正意义！
最后，修炼出了法则剑意！
“杨师弟，你醒了！”
陈子官和东里墨见到杨帆苏醒，也是大喜。
“醒了。”
闻言，杨帆收起剑势，微笑着点了点头。
“感觉怎么样？”
东里墨直直的盯着杨帆，似乎想扒开杨帆的身体，看清所有的秘密！
这么多年了，自己停留在剑皇境界不知多久。
可杨帆呢？
竟然走到了这一步……
“额，承蒙大师姐担心，我现在感觉还不错。”
杨帆也察觉到了东里墨眼神的怪异，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同时，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东里墨这眼神有点怪怪的。
“杨师弟。”
“你刚才说你这是什么……空间剑意？”
陈子官好奇的问道：“这是个什么剑意？”
他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古怪，眨了眨眼睛，忍不住疑惑。
“陈师兄，你觉得何为空间？”
“又或者说，空间是如何构成的？”
闻言，杨帆微微一笑，神秘的说道。
“啊？”
“空间……我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