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南皱了皱：“不能对其他男人笑这个，我可以保证我不爱别的男人。但是囚禁这个处罚，有点严重了。”
她离他稍微远了一点，但手却是主动的与他十指交叉。
“我是人，要生活，要工作，要社交，基本的礼仪，我还是要做的。”
她可以接受被他时刻监视，可以接受被他骗了身心情感，也可以接受当他一辈子的“拐杖”，可她接受不了，自己不能像是正常人一样社交。
没有社交，就代表着人就会落伍，跟不上时代，她就会成为一个废物。
万一日后他变了心，有了其他喜欢的女人，她被抛弃，就会在这个世上生存不下去。
“我不想当菟丝子，我想当一棵树，虽然不能一直为你遮挡风雨，但也想在你身边，与你并肩。在有一天你累了的时候，能够为你暂时抵挡风吹日晒。”
这也算是两人内心的交互了。
路向北深深地凝望着她，而后低哑询问：“你确定？”
“确定。”她点头。
“即使前路艰险？”
“我无惧。”
“哪怕让你杀人，做一些血腥的事情？”
柳湘南沉默，杀人血腥等等，这些事情对于她来说，都太过遥远。
可是她想到豪门世家里，为了争夺钱财会做出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
就算路向北没有害人之心，他可能也会被别人卷入危险之中。
她用力地握住他的手，说着她的承诺。
“我会做你的剑鞘，在合适的时机，短暂放你自由，让你锋芒的利刃舔舐血腥。如果你断刃，身为剑鞘的我，也可以化身利刃，为你报仇。”
路向北笑了。
他觉得，这一刻两个人的灵魂，算是真的懂了彼此。
他从小看到大的小妻子，是最好的。
她不会特别娇气，也不会特别的圣母。
她会给他支持，会给他一个短暂的避风港。
他俯下身，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也给了他的承诺。
“放心，我的妻子，我不会让你手上沾染血腥的。”
不管是身为路家少夫人，亦或者是身为他这个千年蛇的妻子，都不需要一个善良柔弱的妻子。
他一直在培养着她的利爪，让她复仇，让她变得心狠一点，为的就是让她以后不会随意被人欺负。
但他从未想过，要让她的手上去沾染过人命。
那些肮脏的事情，他来做就好了。
或许是两个人灵魂契合了，路向北也将他来时得到的消息，告诉了柳湘南。
“谋害你师父的那两个男女，找到了一些线索。”
柳湘南立即坐直了身体，屏住了呼吸。
“的确是和京都金家有关。”
柳湘南心里一咯噔，自从知道“京都金家”这个势力后，她就在论坛上，搜索过。
这一搜，就发现了京都金家权势遍布黑白以及民间江湖等等，产业大的吓人，连在国外都是被人当座上宾，实力不容小觑。
路家在a城是龙头，但是在京都金家面前，可能就不值一提了。
“根据之前几件文物被盗的线索来看，这些人，从你师父这边走了以后，就去了附近的几座城市，盗了一些古墓。金家前几年被国换来的。现在合理怀疑，送给m国的文物，是从这群人手里拿的。”
“这是犯法的，不管？”
柳湘南错愕。
“他们做的很隐秘，没有证据。如果不是那个张叔叔说听到了‘京都金家’这几个字，这几个罪犯，怕是一直都会被当成是单干的团伙。”
路向北又说了一些，柳湘南逐渐懂了。
这几个团伙，他们的容貌，并不是真的。
也就是说，张叔叔看到的都是他们乔装过后的面容，不是真实面目。
之所以会被找到一些线索，是因为那个背着两把剑的女人。
她的容貌或者身材会变，但是那两把剑是没有变。
那两把剑虽然被毁，还被弃用，但在道上背着两把剑的女人并不多，随着警方的调查，就顺藤摸瓜，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外号，叫做：田三娘。
“知道了她的外号那现在调查起来，是不是就很简单了？”
路向北摇了摇头：“不简单，说是死了。”
柳湘南哑然。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线索，现在人又死了。
这就有点太难受了。
“别太难过。”
路向北安慰着她：“他们那行的人，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的就死掉，不排除是假死。而且，田三娘之前跟着的组织叫做元派，正顺着这条线索查呢。”
柳湘南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这种游走在玄学里的人，哪里会那么容易死？
很有可能是诈死，金盆洗手过上了安稳的生活。
想到师父惨死，他们那群坏蛋，可能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她就觉得不公。
“现在的重点是，京都金家为什么派他们去找你师父？他们偷盗的那些地方，是之前就知道的，还是从你师父口中得知的，你师父身上有什么秘密。”
柳湘南仔细回想和姜明月相处的日常，师父向来严厉之中带着一丝和蔼。
他将他的所学都教给了她。
是她技艺不精，没能百分百传承他的衣钵，也太过迟钝，没有发现他身上的秘密，或者哪里情绪不对。
如果时光能重来，她一定会加倍用心学习，也会仔细观察师父，发现他的秘密，替他分忧。
也不至于像是现在，像是无头的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