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听到白小雯的话，更是变本加厉地薅着她的头发，恨不得直接把她给直接薅秃噜毛了。
等到它彻底心满意足后，老人才松开了白小雯，扭曲腐败的面庞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吃饭吧……饭菜，都快凉了……”
老人的声音也很是沙哑，完全不像是正常人所能发出来的声音。不过看着它那满脸的笑意和给自己带来的压迫感，白小雯也不得不从。
左源象征性地哈哈一笑，“太好了，可算给她找到家了，我也进来坐坐吧……”
话音未落，老人就突然拦在了他的面前，用那诡异的嗓音问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关系？”左源微怔片刻，完全没有想到老人会在这种时候对自己问出这种问题来。
不过从老人目前的表现和对白小雯所展现出来的情感来看，搞不好自己答错了这个问题，会被直接打包扔出去。
“这我倒是得好好想想……”
左源嘀咕着，一边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白小雯。
白小雯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犯怵，这目光完全没有任何隐藏，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没有五官的脸。
习惯了有脸的生活，现在白小雯被左源这么盯着，居然还会有几分不好意思……
简直离谱。
“硬要说的话，我和她的相处时间也不算长啊，”左源在内心中暗自思考着，“从橙瓜小区里，我把她从那栋建筑物中带了出来，然后把她领回家里，换上干净的衣服，洗了干净的澡，甚至还带她去结识邻居……
“我管她吃，管她住，晚上还带她出去散步夜钓，进行这种休闲娱乐活动。闲来无事，还带着她去酒店住了几晚。
“更重要的是，我还把我最喜欢的作业拿给了她做，舍生取义，让她代替自己在知识的海洋里面遨游……
“等等，这份关系……”
左源脑海之中忽然浮现出来了一个完美的答案，他眼睛顿时一亮。
“我明白了！”左源冷不丁地脱口而出，“原来我是你爹啊！”
白小雯看不见的眉头几乎要拧在一起去，“捏妈，如果是在家，我会毫不犹豫地把水果盆直接扣在你脑袋上的！”
【你突如其来的话让白小雯气愤至极，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你也有空开这种玩笑。不过说实话，你俩的关系还真像父女啊，就是没见过这么坑人的爹】
【情绪点+8】
【特殊点数+1】
左源还没来得及反驳，那位老人沉默了一瞬，便挤出了和见到白小雯时近乎相同的笑容，“原来是女婿啊……瞧我的记性……我都忘了……”
我靠，真信了啊？
现在左源相信这位老人可能真的不是白小雯的外婆了，毕竟自己这个母胎solo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就莫名其妙变成别人家的女婿了？
咋的，遗传基因还能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贩卖出去啊？
白小雯哼哼了一声，表示“看吧，我说了我真不认识这人”。
不过事已至此，左源也顾不上认不认识了。对方没有对自己表现出敌意，白小雯就已经该谢天谢地了。
他俩被老人盛情邀请了进来，坐在八仙桌的桌前。两副碗筷被放在他们的面前，只有白小雯拿起了筷子。
“快吃吧……”老人艰难地坐在白小雯对面，“快凉了……”
虽然是鬼做的饭菜，专门给死人吃的，不过白小雯一点都不介意，本来自己就死了，还顾忌那么多干嘛？
唯一的问题就在于……她现在没有嘴……
左源将人皮脸递给了她，白小雯还没戴上人皮脸，就突然发现老人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你在家里吃饭，饭前没有洗手，然后你爹妈注视你的眼神一样。
“呃，这个，这个是现在流行起来的！”白小雯连忙尬笑着解释道，“可以防止儿童误食……不对，可以帮助消化！”
老人又看了左源一眼，似乎是老一辈向父母询问是否属实一样。
左源点头，“是这样的，听说在学校里不用这东西吃饭就会被排挤。这还是孩子她妈专门买的。”
你这人真的是胡话张口就来啊……
白小雯也不好吐槽什么，毕竟他顺着自己的话说了下去，也没补充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听到左源的话，老人也就放下了心来，虽然看着挺别扭，不过既然当父母的都这么说了，那也没必要坚持下去，“那好吧……你，快吃吧……”
连连点头，白小雯逮着桌面上的饭菜就开始扫荡了起来。
“慢，慢点……”老人声音虽说沙哑，浑身也散发出难闻至极的尸臭味，可是话语之中却满是温柔，很难想象杀人不眨眼的鬼尸会如此温柔，“还有很多……”
老人见左源没有反应，又看向了他，“你……不吃吗？”
“我没事儿，孩子成长期，多吃点挺好的，我没必要的。”
吃死人吃的东西，自己又不是傻子。
白小雯白了他一眼，要是尸体都有成长期了，那还得了啊。
老人似乎对左源的态度不温不火，也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自己这位“乖乖孙女”吃着饭。
虽说左源这人平日里看起来做起事来无法无天，但你真要他去吃那死人吃的饭菜，他一时间还真不好下筷子。
鬼知道到时候那鱼肉塞进嘴里会变成什么东西，如果到时候变成那种会在自己嘴里疯狂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