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阳带着柳三问以及周承志准备下山,柳三问又留念的看了一眼满目疮痍的山寨,心中难受,毕竟在此地生活了十年,张明阳见状亦是问道:
“柳先生,在下方才便想问询于你,先生大才为何甘愿与这马匪为伍”
“张公子,在下于京城被儒家大能所伤,出手救我之人便与这帮马匪有关,他给了我一道令牌,让我若是不甘如此,便凭这令牌前往西陲边境凭令牌寻大将军尉迟宇的庇护再做打算,如若就此沉沦,便择一处而安,了却余生,我当时心灰意冷,已然认命,对这世道失望透顶,正好途径此地,三位当家的收留了我,委我重任,时间久了也便有了感情。”
“原来如此,可马匪劫掠商队为祸一方,先生既读圣贤之书,当知道其中利害。”
“公子教训得是,在下亦是被仇恨蒙蔽了良知,只想报复这世道,故此对他们的所行恶事熟视无睹。现在想来他们残害的亦是苦难之人,与我等并无不同。”
“嗯,过去的事便过去了,先生还需谨记,那些不择手段的儒家之人才是我们的敌人”
“在下谨记。”
“走吧,先去源蒲县城与镖队汇合”
三人飞身下山,急速赶往源蒲县。三人就是修行之人,赶起路来自是极快,一个时辰便达到源蒲县,张明阳看了眼熟悉的景象,心中顿时轻松了许多,抬腿领着身后二人进了城。
“周长老,你先去寻陈兄和三小姐他们,我回家一趟,稍后便来寻你们。”
张家大门口,两名看门的下人见到张明阳走来,连忙上前拦住。
“站住,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闲杂人等?我乃张家张明阳。”
“我等自然知道你是张明阳,可家主已将你逐出张家,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了”
“我已晋升秀才获得文法,为何逐我?”
“哈哈哈哈……你在逗我吗?”二人捧腹大笑。
“哼……”身后的柳三问都看不过去了,气愤的就要上前教训这二人。
“柳先生,不必。”
“张公子,我只知你出身寒门,却不想连个小小张家的下人都敢如此对你,看来你比在下想的还要……”
“还要卑微是吗?呵呵,无妨,我眼里只有自己在乎的人,旁人的眼光与我何干?”
“张公子心胸豁达,在下佩服”
“呵呵,走吧,进去。”
“站住,不许进”
“砰”一道掌风击来将二人打倒在地,张明阳与柳三问抬腿迈步进去。
刚一进门张明阳快步往路瑶及乳娘所在的下人住所跑去,在临近小院时更是忍不住激动的心情喊道:
“阿娘,小瑶,我回来了”
但却没有人回应他,往常路瑶都会快速回应自己,乳娘也会放下手中的活儿迎过来,这让张明阳生出不好的预感。
行进小院,空无一人,再到里屋查看亦是无人,张明阳皱起眉,暗自思索:
“都不在?”
此时一位跟路瑶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进到小院,看见张明阳在此脸色一变,张明阳认出这小女孩是路瑶的小姐妹,名叫小荷,忙上前问道:
“小荷,小瑶和阿娘去哪了?怎么都不在呀?”
“明……明阳哥,你终于回来了,你快帮帮他们吧,小瑶被大少爷抓走了,大少爷要让她今晚侍寝,乳娘也被大少爷安排去清扫茅房,已有数月了。”
“张明德……”张明阳一听大怒,气得咬牙切齿。转身丢下小荷快步冲向大少爷住所。
“你干什么?站住,不许进。”大少爷院外守着四五个仆人,拦住张明阳。
“哼……让开,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
“你……大少爷有令,任何人不许进去。”
“噗”张明阳随手一道才气匹练扫过去,将这几人打得吐血栽倒在地。快步冲进小院,刚进院里就听见路瑶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放手,滚开,快滚啊”
张明阳一脚踢开里屋大门,见到张明德正将路瑶压在自己的榻上欲行不轨,怒不可遏,上前像提小鸡仔一样一把将之提起,扔到屋外。
“明阳哥,明阳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救我。”路瑶泪眼朦胧,扑到张明阳怀里大哭起来。张明阳安抚好半天她才止住哭泣,继续说道:
“明阳哥,我们走后张明德就让母亲去清扫茅房,对她随意打骂,我刚回来听到消息就来找他理论,可他……”路瑶话没说完又哭了起来。
“小瑶,我知道了,我现在回来了,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张明阳轻声安慰道。
路瑶眼睛哭得红肿,点了点头,张明阳心里一疼,怒火急需发泄,他转身走出门外,一脚将刚刚爬起来的张明德再次踹倒在地。
“小杂种,你敢打我,你死定了……哎哟……”不待他说完,张明阳又是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对他拳打脚踢的好一阵,心中怒火仍是不减,可张明德却是再也扛不住了,昏死了过去。
“小瑶带我去找阿娘。”
路瑶带着张明阳往后院走去,还未靠近就闻到一股恶臭袭来,张明阳微微皱眉。
“母亲,母亲,明阳哥回来了。”
只见茅房里一清瘦的妇人回身抬起头,见到张明阳的身影顿时眉梢上挑,眼睛带着慈祥的笑意,迎了上来,可忽然想到什么,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