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慌什么……”我扶住郑冰冰，这扯不扯，原本直挺挺的小鼻子，都撞扁了！
我赶紧帮她揉了揉鼻子，捏把捏把，搞回原状，她这幸亏不是整容的，否则刚才那一下，容易把硅胶给撞出来。
郑冰冰忐忑坐好，我坐在她旁边，沙发有些窄，我俩腿挨着，我能明显感觉到她的腿在抖，就像口袋的手机在震动似的。
“不好意思啊，马指挥使大人……”郑冰冰虽然身体在抖，但情绪倒是还算稳定，微微鞠躬，给马罗刹道歉。
马罗刹摆摆手：“没事啦，但凡活人，初次见我，都是这副德行，点吃的了嘛？我可是饿了肚子来的呢！”
“自、自助餐，需要出去取的。”郑冰冰道。
“那走吧，一起去。”我说，我是真的没怎么怕她。
“好，除了工作之外，我不常来人间，还没吃过这种形式的餐厅，见识一下。”马娇娇大方地跟随我二人来到外面。
时间还早，早餐店里客人不多，但工作人员不少，热气腾腾的美食早已摆满，我担心马娇娇不懂，跟在她身后给她介绍人类的食物，她貌似很爱吃肉，拿了一份粉蒸排骨、一份梅菜扣肉，还有一份口水鸡，又拿了四个牛肉萝卜馅儿的包子。
看得工作人员咂舌，担心她吃不完。
我随便拿了一碗粥，一份蒸菜，两个鸡蛋，一杯咖啡，吃的健康。
冰冰大半夜开车过来，估计很饿，但看见马娇娇，她也没什么胃口，只拿了一份素食沙拉。
回到包间，马娇娇像是去过樱花国，双手合十拜了拜，对我们说：“我开吃啦！”
明明是个鬼，但我只能用狼吞虎咽来形容她，不仅能吃，吃的还贼快，感觉都没怎么嚼，不过看她的表情，确实吃的很香，不像是我那些妖精们，在餐桌上只是尝个滋味，装模作样，有些妖甚至嚼吧几口，就将食物掩嘴吐掉。
风卷残云，马娇娇很快就吃完了。
“不够还可以再拿。”我说。
马娇娇摸了摸肚皮：“不用啦，吃的好饱，谢谢吴小旗的盛情款待，你俩吃好了么？”
我还没怎么吃了，但看马娇娇正襟危坐的样子，像是要谈事情，我赶紧拉着郑冰冰放下筷子，说吃好了，聆听灵导讲话。
“是这样的，”马娇娇舔了舔嘴唇，“盛京郊区，有个地方，叫黑山堡子。”
“黑山堡子？”我皱眉。
“怎么，你听过？”马娇娇问。
“前日曾路过那里，”我如实回答，“在桃仙机场附近，有不少孤魂野鬼。”
马娇娇轻笑：“他们可不是孤魂野鬼，他们是百年前被匪兵屠杀的冤死之鬼。”
我点头：“听本地的出租车司机说过，因为他们帮助过张老帅，被老帅的对手给屠村了。”
“你知道的还蛮多。”马娇娇喝了一口我的咖啡，皱眉，又吐了回去，可能是不太喜欢咖啡的味道。
“本来呢，冤死之鬼，应该被我们西厂收容，恰逢那段时间，地府换届，新一任灵导班子大刀阔斧地改革，把我们阴差府的职能给改了，西厂不再负责收容人类的冤死之鬼，职能转交给了东厂，而东厂当时的负责人，以‘新棺不理旧账’为由，也拒绝收容那段时间的冤死鬼，这就造成了那段时间的很多冤死之鬼流落人间。“
“直到若干年后，阴差府重新梳理职能，又把这项职能划回了我们西厂，这才把那一批人想起来，可你应该也知道，那段时间，炎夏正值战乱年代，军阀、土匪横行，像黑山堡子这种被屠了的冤死之鬼，异常之多。”
“我们西厂人手少，平时业务也忙，只能可着眼吧前儿的任务，所以黑山堡子这个历史遗留问题，一拖再拖，一直往后排，这不，直到最近，这帮刁民，唉，屡屡到地府尚访，我这才硬腾出功夫，亲自前来东北域收容他们，只可惜啊，地府那边又来新活儿了，我还得回去办差，所以，这一千二两冤死鬼的收容工作，就委托你们二位啦！”
给我听的一头雾水。
马娇娇说的事情，我前所未闻。
可是这些流程和套路，咋这么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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