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撑着一纸白伞的陈梦凡,忧心的望向那一艘渡船过云留下的云路。
一艘以金丝紫檀打造的豪华至极的渡船最终停靠在中央常庭山殿,渡船刚刚船板还未完全放下,八个人族年轻人已经御风跳到了亭子前,为首的那人还未落地,就对着那个敢枪指帝元殿供奉的武夫一声冷喝;“李牧,你好大的胆子!”
说完那八个年轻人皆是一步轻点,奔折向李牧,高阳少昊直接扭身面对那八个人族年轻人,右手做掌猛然拍下,八个年轻人皆如天击被这一掌拍落在地,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起身。
为首的那人怒斥道:“大哥!李牧不尊大供奉,你想让整个人族都跟着遭劫吗?”
高阳少昊勃然大怒:“李牧只忠心人族,何有尊他族人一说!”
被照胆寒指着的老孺生惺惺作态,明面上不敢乱动却很贴心的帮着高阳少昊捣糨糊;“人王,建义好歹是你的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总不能让他趴在地上说话吧。”
“闭嘴!”李牧冷冷一喝照胆寒一震,又往前伸去了几分,距离老孺生的喉咙只剩下几分了,老孺生连忙举起双手嘿嘿一笑,表示不再说话。
“李牧,你做什么!”
“把你的烧火棍放下,不然我抽你的筋拔你的皮。”
“我说!住嘴!”高阳少昊右手又是一按,那八人全部身陷地下。
“少昊。”渡船上走下来四个老人:“收手吧。”
“我们已经答应了大供奉,百万年三倍的土地,这是多好的事啊,我们就勒紧肚皮二十万年而已,一睁眼就过去了,这么多万年的苦都吃过了,这二十万年算什么。”
“百万年多少家族兴衰,我们见过太多了,没有必要让我们人族重蹈他们的覆辙。”
“帝元殿的信誉我们信得过,只要你把李牧这个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就地格杀,你依旧是我们的人王。”
渡船上又下来一个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的佝偻老人,露面就是一句话;“少昊,如果想要继续做你的人王,就给我收手。”
高阳少昊诧然失神,放下压制八人右手的右手,喃喃一句:“族叔?”
就连向来心无杂物的李牧也不由的望向那边,人族唯一一个可以否决人王命令,甚至可以废王另立的长老会竟然一下子来了五位。
老孺生嘿嘿一笑,捏着李牧照胆寒的枪尖,低声道;“高阳修德都从来了,你还不松手?”
李牧抖照胆寒将老孺生那只不安生的手震开,沉声道:“李牧一生只尊人族,只听人王令。”
老孺生点点头,对着这个赤胆忠心的人族将领由衷的感叹道:“可惜你不是帝元殿的人。”
在辈分上都要压过人王高阳少昊一头,还担任着人族长老会的高阳修德,一步步从渡船上缓步走来:“让李牧把枪放下,如此对待人族贵客就是你高阳少昊教出来的待客之道,让外人瞧去好像我人族还是那不懂礼数的野蛮族群。”
高阳少昊背对着李牧轻轻挥手,李牧一脸诧异,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上的照胆寒。
高阳修德微微点头向老孺生致歉;“子孙无礼,还望大供奉不要介意,稍后渡船一聚老朽亲自向大供奉赔罪。”
没了长枪指吼的老孺生摇摇头笑容满面:“修德先生怎么说就见外了,我也就虚长人王几岁而已,要是还有当年的精神气别说那枪指着了,都敢真拿枪桶上一枪……”
“族叔,帝元殿的交易你应下了?”高阳少昊通红着双眼,依旧不敢相信这个教会自己大义什么写的迟暮老人会答应这种交易,百万年繁荣又如何,还不是拿人族二十万年的脊梁换来的,二十万年后,人族还是这个人族吗?
“少昊,老朽做事难道还用教不成!我看你这些年是过的太安逸了,人王的位置也是时候该换人了!”
高阳少昊顷刻泪流满面,举头望向苍穹,轻声道;“族叔你可还记得颛顼玄帝?我高阳氏的祖先高阳颛顼为何自尽于帝丘!我高阳氏满门忠心英豪……”
早已从地上的人形坑洞里爬出来的高阳建义,跪爬到高阳少昊的身旁紧紧保住高阳少昊的腿,哭吼道;“大哥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高阳少昊双手捧起自己弟弟的脸,颤抖着道:“你也要卖我人族脊梁?任由我人族再受他族奴役二十万年?……”
“大哥,我也是为人族啊。”
“高阳少昊杀了李牧,你依旧是人王!”高阳修德冷声道。
李牧自朝一声,送开任由那个支撑了人族北疆数万年安宁的照胆寒倒下,取下腰间的镇岳跪在人王高阳少昊身后,轻声道;“不毕人王亲自下令,我李牧瞎眼六万年,自请领死!”
刹那间,雷鸣山雷池轰隆作响,无数雷光四溅。
原本是云烟稀薄的十方亭天空瞬间涌现无数乌云,数千道雷光至苍穹坠落十方亭中央常庭山,每一个都如同小缸大小,将中央常庭山笼罩在内,雷光泛紫竟然是那极致雷霆!头顶赤雷浮现,竟是那仅次于寂灭黑劫的天怒赤红!
中央常庭山如同被一个倒扣的雷池覆盖,与外界彻底隔绝。
“谢师弟,借雷池助我人族洗尽污垢。”
“高阳少昊你想做什么!”高阳修德怒吼不已。
“李牧你曾经告诉过我,人族的脊梁是要做这道州最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