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还没明白过来她这话的意思，想着都成这样了，怨气能不重嘛。
秦冽却听出了些不对劲，走过去问道：“她不是自杀的？”
“是自杀的没错。”粥粥看着王瑶的面相，没从她身上看到被人谋害的迹象，只是，她指着她的脸疑惑道：“这是她自己划伤的吗？”
这么好看的姐姐，为什么会毁容？
听到她的话，萧岚也看了过来，“应该是吧，她拍完上午的戏份后就回房间了，没看到有人和她一块儿。”
所以她才觉得难以接受，明明之前还笑着和她打招呼的人，不过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就没了，总让她心里堵得慌，说不出什么感觉来。
“粥粥，你有没有什么能让亡魂安生的符，我想让她过得好一点。”
即便是她跟她不熟，但就看网上那些人对她的恶评，也知道她这些年过得多难了。
都是女孩子，她也很清楚在这个圈子里混的艰难，她还好，有秦家撑腰，但王瑶就难了，据她所知，她的家庭条件很差，这样的人，受到的欺负可想而知。
“有。”粥粥点了点头，递给她一张往生符，想了想，看着王瑶身上的红裙子，又拿了张护身符给她。
“三伯母，这个是给你的，你自己拿着哦，不要离身。”
死前穿红衣的人，死后会化为恶灵，这个姐姐的怨气又这么重，肯定是厉鬼没跑了。
虽然她的死和三伯母没关系，但是万一她找上她了呢，还是小心一点好。
萧岚看着手上的符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点了下头，仔细收了起来。
见状，秦宴察觉到了什么，紧张道：“岚岚该不会有事吧？”
粥粥摇头，“不会哒，三伯母的寿命长着呢，不过要是遇到什么事或者是什么人的话，三伯母可以给我打电话。”
粥粥看了眼萧岚，不知道为什么，萧岚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说的遇到什么人指的是谁了。
王瑶。
看了看手机里的人，萧岚面露疑惑，但还是点了下头，“嗯，我记住了。”
确定她没什么事，粥粥也没多说什么，恰巧她的电话手表响了，她看了一眼，瞬间跳了起来，紧紧捂着耳朵，可怜巴巴地看向秦冽。
秦冽扫了眼，是霍纪安。
他心下微微不满。
那小子是多笨，把粥粥吓成这样。
“直接挂了吧。”他出主意道。
粥粥却摇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行不行，挂了小瘦杆会以为我不和他玩了。”
郁叔叔好不容易才把小瘦杆养成现在这样，可不能让他因为她受到伤害。
想着，粥粥咬了咬牙，接通了电话，只是脸上的表情颇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烈。
果然，一接通，霍纪安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胖丫，102减49等于多少呀，爸爸说减不过就借一下，要是人家不肯借怎么办？”
粥粥：“……”
呜呜呜其实爸爸的主意也不错，挂断也挺好的，大不了她明天去哄他就是了。
也总好过现在被凌迟吧！
看到她苦着个脸，秦任心疼了，走了过来，摸了摸粥粥的小脑袋，对着电话那头道：“电话说一下，我来教你。”
突然听到一道声音，霍纪安愣了下，没听出来他是谁，但还是下意识报出了电话号码。
秦任直接掏出手机拨号，然后把粥粥的电话挂断。
粥粥瞬间如释重负，又看着秦任，给他打预防针道：“大哥，小瘦杆有点笨笨的，可难教啦。”
“没事。”秦任捏了捏她的小胖爪，“交给我，你先去学其他的，今天让小叔教你。”
“嗯嗯！”粥粥使劲点了点头，牵着秦冽的手往书房走，又不放心道，“大哥，你要是撑不住了就打拳哦，很有用哒。”
她今天就打了七八套呢。
秦任还是笑着点了点头，但并不以为然。
就没有他教不会的学生。
十分钟后，秦任拉着脸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第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冲到练功房打了个套拳，顿时神清气爽，这才深吸一口气，又回到房间教了起来。
这苦他不吃就得粥粥吃了。
他可以的。
隔壁，粥粥倒是丝毫不知道自家大哥受的苦，如饥似渴地吸收着书里的知识。
她学东西很快，只要是讲过一遍的就能记住，不用重复第二遍。
唯独在四舍五入这里出了问题。
秦冽指着书上的答案，蹙了蹙眉，“怎么41四舍五入就成了50了？”
粥粥理直气壮道：“不能亏钱。”
“嗯？”秦冽没明白她的意思。
粥粥说；“19块加22块，四舍五入得给我五十。”
听到这话，秦冽嘴角抽了抽，懂了。
霍纪安是纯粹学不会，粥粥学得快则是因为她把所有的算式都当钱在算，跟钱有关的东西，小财迷当然学得好了。
就是学得太好了，还是个小奸商，管你舍不舍，全都入上去。
让她抹零？不存在！
扶了扶额，秦冽想了下，换了个说法，说：“粥粥，有时候让顾客占点儿小便宜，会大大提高顾客的满意度，这样回头客就多了，挣的更多。”
这样吗？
粥粥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看着他身上的耀眼的金光，信了。
爸爸是首富，最会赚钱啦，他说的肯定对。
粥粥拿起橡皮，把她当奸商的证据擦掉，每擦一个，她就捂着心口“哎呦”一声，仿佛丢的真的是她的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