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司若瞪大的双眼。
哪怕再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此刻的狰狞，活像是要吃人的恶鬼。
偏偏不管是傅佑寒还是姜沫兮，两人都是旁若无人地对视。
傅佑寒还说：“你误会了，司小姐只是比较恨嫁。等下我会让池敬给她联系几个媒婆，助她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姜沫兮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心满意足地从傅佑寒的腿上下来，拿了托盘要离开包厢。
但在经过司若身边时，她还不忘对司若歉意一笑：“司小姐，抱歉刚才误会你了。”
司若看着姜沫兮那张丑陋的脸，觉得她的笑容不像是在道歉，更像是在炫耀，想直接撕烂她脸的心都有了。
可姜沫兮连等她回复都没有，又说：“不过相信您这样的豪门千金，应该不屑于和我这样的小人物争风吃醋才对。那我就先去忙其他的，几位有需要再喊我。”
然后，姜沫兮还朝其余几人微微颔首，便离开了包厢。
姜沫兮一走，司若便连续喝了好几杯烈酒，每杯都是一饮而尽。
可即便是辛辣的酒精刺激着，还是浇不灭司若内心的怒火。
想纠缠傅佑寒的女人一向多到数不清，可还没有人敢像姜沫兮这样，直接到她的面前挑衅。
若不是刚才傅佑寒在场，她绝对打得那个贱人满地找牙！
余丁丁一直在观察司若，见她愤恨不已盯着包厢大门，直觉可能会出事。
所以她借口忘带口红没法补妆，便离开了包厢去找姜沫兮。
姜沫兮正被经理叫到酒水储藏室帮忙清点，余丁丁说：“沫兮，过来帮我看看我这眼线是不是要补一下。”
余丁丁可是老板叶辰面前的红人，经理自然也不敢怠慢。
“沫兮，丁丁喊你去帮忙，快去快去。”
然后，姜沫兮就被余丁丁带到了她的个人休息室内。
“眼线挺好的，应该不用补。”姜沫兮一进包厢，就非常认真地研究余丁丁的眼线。
“我知道眼线没花。”
余丁丁转身拿着口红，对着镜子涂抹，透过镜子看着姜沫兮：“你刚才和傅三爷……”
余丁丁只说了几个字，都不用往下说明，姜沫兮便即刻意会到她的意思。
“我只是还他人情而已，你知道的，我被请家长了，他帮了我。”
她和傅佑寒约定好人前不提领证的事情，自然也不能带头破坏了规矩。
“可司若不是那么好惹的，她一直都在收拾所有想要靠近傅三爷的女人。前段时间夜色有一个女公关稍微对傅三爷表达了一下好感，就被她收拾得不得不离开晏城。”
姜沫兮之前还纳闷，司若长得也还不错，身材也好，为什么傅佑寒会那么排斥她。
听完余丁丁这些话，她算是明白了。
这种窒息式的爱，应该没几个人能承受。
这时，余丁丁又说：“我担心你今天这么挑衅她，怕是要出事。”
余丁丁是怕她出事，所以才特意找了过来。
姜沫兮心里一股暖流窜过，笑道：“我想我应该能应付得过来，不过还是谢谢你。”
“谢就不用了，你只要记得，这两天都尽可能别一个人走动，别给她下手的机会就行。”
“好。”
姜沫兮和余丁丁聊完，就继续去储藏室清点酒水了。
可她没想到，司若会那么快地找来。
当时，姜沫兮刚清点完经理说的酒水，准备离开储藏室。
没想到一道人影就凑了上来，还扬起巴掌要扇她。
姜沫兮的反应速度不错，即刻就抓住那只要扇她巴掌的手。
等看清来人时，姜沫兮愣了下：“是你？”
“对，就是我！贱人，竟然敢勾引他！”
司若骂骂咧咧的，想抽回手继续收拾姜沫兮，却发现挣脱不了，越是气恼。
“有几分蛮力了不起啊？我告诉你，惹毛了我，可就不只是挨巴掌这么简单了。”
结果司若叫嚣完，姜沫兮刚才紧抓着她的手腕的手忽然松开了。
司若一时间不设防，身体失去了平衡，跌坐了地上，很是狼狈。
偏偏姜沫兮还半蹲在她面前说：“有蛮力没多了不起，但至少比你好。你没几分蛮力，还敢随便找人单挑，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姜沫兮撂下这话，就要离开。
但司若还不甘心地对着她的背影叫嚣：“你和他是不可能的，你这么丑，他只是贪图一时的新鲜感而已。”
谁知姜沫兮还特意停下步伐，回头看她，眸底没有任何波澜。
“他宁愿和我这么丑的在一起，也不愿和你尝试，你就更应该知道，他是真的不喜欢你，别再去烦他了。”
姜沫兮把一切都摊开说明，算是好人做到底，希望司若也迷途知返。
可司若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和傅佑寒不可能，当即恼羞成怒，口吐芬芳。
“婊子，你懂什么？他是喜欢我的，只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而已。而且放眼整个晏城，没有比我和他更门当户对了。他最后一定会属于我的……”
司若对傅佑寒的喜欢，早已转变成了她的执念。
姜沫兮知道这种执念一时半会是改变不了的，也就懒得搭理司若，索性转身离开了。
可她不知，司若盯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怨毒的眸色也越深。
半响后，她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帮我教训一个人……”
*
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