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寿,龚程,龚况,这等大学问之人,都纷纷饱含热泪,被这简单而又通透的道理所折服。
但是那郑氏却耻笑问道:“国子监,这可是我大宋最高学府,多少人穷尽一生,也未曾能踏入其分毫,如此一句空话,不知道尔等,有什么好佩服的,再我看来,不过是夸夸其谈的纸上谈兵罢了。”
听到此处,龚程呵斥道:“愚昧,你只知道这行难,为何忘却了朱郎之前所说,想,只有困难,做,才有答案,不做,如何去通达?这前后道理,都已经说的明明白白,自己无法领悟,就不要质疑,免得贻笑大方。”
郑氏心惊,没想到一向相敬如宾的夫君,此刻居然为了这小厮训斥自己,简直是匪夷所思。
郑氏又羞又怒,却不敢再多言语,惧怕被呵斥。
周寿见到自己儿郎已经明悟,心中甚为欢喜,也觉得朱冲地才学盖世。
但是,这等才学,只怕他的儿郎是无法消化的,知行合一,莫说儿郎了,他都做不到。
于是周寿恳求道:“朱郎,我家三郎且年幼,道理懂,不见得有方向,不知道朱郎能否仙人指路,为其明路。”
周夏立即兴奋,期待看向朱冲。
朱冲觉得心累,不但要开导,还要指路?
朱冲想了想,眼下,这大宋倒是不缺读书人,缺的,是能读书,还能打仗的人才。
这周夏,倒是有将帅的气度。
肯学,敢做,有犟性。
是要好好培养一下。
随即朱冲反问道:“何不带吴钩?收取燕云十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