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月带着孝忠飞回自己的大云朵床,看着孝忠依然不省人事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想想那溟师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保住了他的性命,毕竟那是血炼幽灵——炼化过的火晶石。
啸月又看了看孝忠的伤,还好没有伤到要害,否则,今日这个好不容易等到的主人又没了,想想不禁有些后怕,要是自己晚到一步会是怎样的结局?
但也不能就让他这样不死不活的,想到这里又突然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有了,找他去!”
说着扔下孝忠又化作龙神之身向南飞走了。
啸月云里雾里的飞了好久终于来到一座仙山,仙山也是隐在云朵里,忽隐忽现的。
啸月想想山中的主人,不禁有些胆怯,踌躇一阵,还是去吧,不然还能怎样呢?
又一翻身,还是从后山翻了进去。
怎知这山里似乎设了法阵,啸月才翻了进来,似乎触碰到了什么,先是被什么东西击中,身上犹如万道雷电击中,痛苦难挨,又一阵刺痛袭来,不禁痛得他一阵咆哮,一个翻身,硕大的身体直接砸了下来。
啸月忍着疼痛化作人身,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后山这么大的动静,山里人早就听见了,此刻不管是管事的还是打杂的,一时间都围了上来。
手持法器的,比划拳脚的,都跃跃欲试,但见这个长着犄角的人只顾怕打身上的尘土,似乎没有在意他们,但不知对方是何底细也都没敢上前来。
而早有人通知了山中主人,这时山中主人也刚好赶到,趁啸月不注意一把揪起他的耳朵,用的力度可不小,痛得啸月呀呀大叫,还一边骂道:
“是哪个胆大的,爷爷的耳朵也是你能揪的?”
这一抬头看清了山中主人的脸,不禁脸红了道:“南洞?”
这山中主人正是南洞仙人也就是当日给孝忠说教的那个南洞先生。
南洞也看清了他的脸,登时放下了手怒道:“是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还有脸来我这?”
二人这一番对话周围的气氛更加尴尬了。
啸月的态度也不似方才那么强硬了,毕竟是来求人的,又自作主张对周围的人吩咐道:
“哎呀,我们是老相识了,不用那么紧张,你们收拾收拾,我俩叙叙旧,叙叙旧。”
人群中一人说道:“怎么可能,既然是老相识怎么不走大门,偏要从后山翻进来?”
“哎呀,我那不是图个近嘛,走前门那么远。”啸月无赖的语气狡辩道。
那人又看了看南洞仙人,南洞道:“你们收拾吧,他,哼——”
南洞看了一眼啸月,多年未见心中又在打鼓,这小东西来了定不会空手而归的,但也不能就让他这么轻易地拿走,便想为难他一下。
啸月见南洞脸色不好看,自然是因为万年前自己不争气的事,但想想都过去了,这个老古董还是这么老古董,便试着劝说他。
首先装作有些伤感,道:“我知道,当年是我年少不懂事,害得卷天大战在即为我分神,可是,若不是溟师重伤卷天,他又怎么会被慷悔杀害?”
怎料南洞根本不买账,怒道:“哼,错了就是错了,若你没有让卷天分心,他堂堂司战之神怎会如此不敌,万年了还是这么狡猾善辨!”
“好,就算当年是我错了——”
“什么就算,本就是你的错!”
“好,行,是我的错,可是一万年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一万年了,我已经被封印一万年了。
那个太祖老头把我封印在泥土里,这一万年我忍冻挨饿,受尽蛇虫鼠蚁的侵扰,还有那个大妖,这个太祖也真是惩罚我呀,竟然把我俩封印在一起,这一万年他没有一刻不祸害人,而百姓们把账都算到我的头上,没事就放火烧山,我,你也说了,都一万年了,惩罚一个人一万年也够了吧?啊?”
“哼——”南洞被他这么一番动情地诉说还真有点打动了,但还是装作不肯原谅,捻着胡子哼了一声。
啸月见他不为所动,心想,若要不到法宝,今天便是强抢也要把法宝弄到手,便说道:“再说,如今也要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呀,火神后人……”
“嗯?金湚他怎么了?”南洞仙人听见他提到了孝忠,相必定是出了什么事。
“金湚他,他现在生命垂危,你赶紧找找你这有什么法宝能救命吧!”
“哼!就知道你不争气,祸害完了卷天又来祸害金湚吗?”
“哎!你可冤枉我了,这回可不关我的事,若不是我及时出手,他可早就没命了,不信你等他醒来问问他去!哎呀,别废话了救命要紧啊!”
“哼,就知道你来没好事。”说着右手向后一背,竟轻身飞走了。
啸月见有门路,忙跟着他去了,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处小路,南洞仙人却停步不前,看了一眼啸月,啸月嘻嘻一笑,道:“明白,明白。”
便不往前走了,南洞自己去了。
没多久果然拿出一件石头一样法宝,道:“此玉石乃盘古大神开天之时留下的遗物,世间仅此一个,只要将他放在金湚的心上,再默念心法即可。”
啸月将它拿在手里,心想:当年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奉献了自己,那这个东西这么小一块,是头皮屑呢还是指甲盖儿呀?
哎呀管他呢,反正南洞这个老家伙就爱搜集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说是宝贝那肯定是宝贝。
于是将它揣进怀里。
“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