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海还隐隐作痛,一准是方才撞的。由此可知,只怕德阳没走远,此刻理应还在武当山上。
自囚二十三载,一遭解了束缚,不杀人只掳掠,且还停留在武当山。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薛振鍔便道:“师叔是逃不出武当山吧?是以掳掠我二人,以做要挟之用?”
德阳大为赞许:“果然聪慧,你比那小娘聪慧多了。”
薛振鍔松了口气,既然自己成了筹码,那便一时半会死不掉了。
不想,那魔修德阳又道:“不过,你只是搭头,那小娘子才是筹码。紫霄宫的道士,脾气又臭又硬,说不得待会我要杀鸡儆猴。啧啧,你莫不如刻下想想可有遗言。”
薛振鍔眨眨眼,手指自己鼻子:“我是搭头?笑话,家父乃是江西按察使!尊师乃是袁德琼!我怎地会是搭头?”
德阳调笑道:“可惜可惜,可惜那小娘子乃是公主,不然你这等出身倒是勉强能做筹码。”
薛振鍔纳闷道:“师叔什么都知道?怪哉,莫不是有人通风报信?”
那魔修笑而不语,扭头拨弄篝火,言道:“且快瞧瞧那小娘子,灵醒些,若我高兴,说不得会放你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