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法术运用并不精通，飞了一会突然往下坠落，祝裳吓得哇哇乱叫扑腾着往上升，一落一升颇为刺激，惊吓过几次后竟玩出乐子来。
底下的仙人们起初还以为来了什么怪鸟，看清是人身后有人问：“哪位仙友养的鸟化形偷跑出来了？怪笨的连飞都不会。”
“元婴期，谁养这么弱的鸟。”
“那好像是小师祖……”
“不是说那位师祖是无法修炼的凡身吗？”
“是师祖，我之前送昆仑仙友的时候见过她。”
“不会吧……这蠢乎乎的小玩意是我们师祖？”
……
祝裳全身心沉浸在飞翔的快乐中并未在意仙人们的围观与震惊，从他们头顶飞过时还开心招手打招呼，扑腾着往金灵山飞去。
“怎么又去金灵山？”
“据说小师祖新看上了个弟子。”
“我也听说了，菩焘真人的二弟子沈桑。”
废就算了，还是个恋爱脑，其他老祖每一个都是咳嗽一声三界会抖三抖的人物，神尊怎么会突然收了这么个徒弟。
菩焘真人仰头微笑，仿佛看见了一座大金山飞近。
“郭莽，你恩人来了快去道谢。”
郭莽很不想承认这个在空中扑腾的傻子是他的恩人。
“师祖又不是冲我来的，让沈桑去！”
菩焘真人点头，道：“好主意，你们俩一起去。”
“好勒！”郭莽架起沈桑往山下走。
好兄弟，要丢人一起丢。
上升容易下降难，祝裳意一动便垂直降落，吓得赶紧往上升，又降、又升，渐渐掌握规律，在一升一降中缓慢落下。
郭莽与沈桑睁着迷茫的眼睛望着她。
“这是在干嘛呢？”郭莽双手抱刀，歪头表示不理解。
“小女孩无聊吧，凡间的小孩很爱放风筝。”她比较特殊，把自己当风筝放。
“这得有多无聊啊。”小女孩的世界他不懂。
终于，她落地了。郭莽一个箭步冲到祝裳面前，跪地伏身行了个大礼。
“徒孙见过师祖。”
沈桑被他跪地速度惊到，反应过来也跟过去，端端正行了个大礼。
祝裳被突然出现行大礼的两人吓了一跳，瞧清是谁后面上大喜。
“郭大侠，你没事了！”
没事就赶紧教我刀法吧。
说不定哪天你又有事了！
“多亏了师祖赐的九转丹，经过一月的吸收徒孙已入大罗金仙之境。”说到这郭莽又伏地拜了一拜。
一月，已经这么久了吗？中途她竟一点也不饿。
祝裳想学刀法哪里能让他这么拜，赶紧拉他起来说了学艺的事。
郭莽十分配合，幻化出刀后粗声道：“师祖瞧好了，这是我自创的劈浪刀法。”
完完整整将刀法演示了一遍。
“师祖可记全了，要不要我再来一遍？”
“不用了！”祝裳双眼发亮，从空间囊拿出屠神刀，依着记忆开始练习。
第一遍堪堪将劈浪刀法顺了下来，第二遍慢慢有进步，郭莽在旁边不禁拍手叫好。
好记性，好悟性！就是太矮了，刀都比她高。
矮子学刀，身残志坚。
“沈桑，你觉得怎么样？”郭莽偏头去找他，大树荫下，沈桑仍端端正正保持跪伏行礼的姿态。
“你怎么还跪着？”郭莽抱刀蹲在他面前，满脸疑惑。
“师祖未叫起身。”
沈桑是凡人飞升，崇儒道尊师重教，一生最讲规矩礼仪，这些年祝裳处事荒唐门内弟子皆心有不敬，唯他每次遇见都端正行礼。
郭莽知道要是祝裳不让他起，他是绝对不会起的。
“师祖，沈桑还跪着呢。”
“我忘了，起来吧。”她是真的忘了，见到郭莽过于兴奋。
沈桑这才起身，细细掸去衣上轻尘，青松挺立，白衣飘然。
郭莽往后一坐随意靠在树旁，翘起二郎腿颇为不耐的摇摇脚尖，道：“这么讲究，你累不累啊？”
“衣净心净。”
“天天端着架子，真不知道小师祖她们看上你哪点了，刚刚师祖一眼都没看你，被追求者这么冷落什么感觉？”
沈桑望向祝裳，这一遍她练得更好了。
“师祖对我从来都不是钦慕之意，是你们误会了。”
以前确实表现得有些殷勤，他也差点误会，这几次接触下来她似乎只是当时对他感兴趣，就像如今对郭莽的刀法感兴趣。
郭莽闻言嗤笑，显然是不信。
沈桑也不在这话题多言，转而道：“有没有发现师祖有什么不同。”
“还用你说，她上元婴了。”
“一个月前她还是半点修为也无的凡身，不过一月便突破了元婴。”
“她法宝那么多，兴许是用了东西掩了修为。”在蓬莱元婴境还不如凡身呢，都是废物后者还能有个借口解释。
“她才十五。”
“十五？你开玩笑吧。”
十五岁元婴，我十五岁还在水里吐泡泡呢。
“她之前亲口告诉我的。”
二人齐齐望向祝裳，娇小的身体挥舞着几乎与她等高的大刀，刀刀凌厉，看似不搭却又意外和谐。
“我是三百二十五岁突破的元婴，沈桑你呢？”
“三百零六岁。”
郭莽又惊，妖族精怪在修炼上比之凡人有天然优势，因此渡劫时雷劫更重，郭莽突破元婴的年龄已是妖族中屈指可数的天才，没想到沈桑一介凡人比他还快。蓬莱不缺天才，沈桑是天才中的天才，而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