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忿忿转身离去。
那几十名黑衫男子立即呼啦啦的紧跟而去。
刀疤男子懵了:“她…她说要宰了玉面妖刀?我没听错吧?”
卷毛同伙点头:“嗯,说了。啧啧,听那丫头歇斯底里的叫声,看样子跟玉面妖刀的仇还很大咧。”
……
十五日后,铁山寺,住持禅房内。
普慈盘腿而坐于蒲团之上,双目紧闭,正以长虹贯日心经的功法运气于周身经脉。
同其他三派一样,他也在闭门用功。
此时只听房门被轻敲了几声,普慈眉头微皱,遂还气于丹田,缓缓睁开双目问道:“何事?”
“回禀方丈,有一拜帖呈上。”
“进来。”
门被推开,一名灰衣僧人双手捧着一封信快步走上前。
普慈接过信封,从内抽出一张纸抖开。
只见拜帖上只简单明了的写着几个字——“新罗霜花宫,白葵拜上。”
“霜花宫!?”
普慈大感意外。
铁山寺从未与这异邦门派有过交集,为何会突然到访?
年幼时他曾听师父说过,霜花宫乃新罗第一大派,其门下绝学花郎刀诀几乎已将长刀发挥至极致,可谓天下刀法之巅。
尤其是那一击必杀的拔刀术!
听闻他们刀不出鞘,却往往已将敌人震慑住了八分。
而且,其宗门实力几可与铁山寺比肩。
甚至,还略胜一筹!
“白葵?”普慈皱眉盯着拜帖上那几个字,“姓白的?”
一番回忆之后,普慈猛然想起师父还曾经说过,那霜花宫的宫主,便是姓白!
莫非,霜花宫的宫主亲自到访!?
想到这里普慈忙对送信的僧人问道:“来者年岁几何?”
僧人答道:“从面相上来看,约摸二十出头。”
“哦?”
如此年轻,不大可能是霜花宫的宫主。
可既是姓白,即便不是宫主,那也定是霜花宫中地位极显赫之人。
正暗自忖度者,僧人问道:“方丈,来人正于寺门口等候,可要请入寺来?”
普慈微微颔首:“快请。”
“是。”
可当僧人刚转身欲离去,普慈猛的又大喊一声:“慢!!”
僧人吓的浑身一颤。
普慈噌的一声站起了起来,瞪着眼珠呆望窗外。
此时,他突然想起邱不逢曾和他说过的话。
那苏望亭,便曾投入过霜花宫的门下!!
莫非……
此番霜花宫上门,是为铁山寺曾为难于苏望亭之事要说法?
来找事的?
“他们来了多少人?”
僧人回道:“在寺门口的不过七、八人,可据山下回来的师兄说,还有五十来人在山脚等候。”
普慈闻言倒吸了口气:“竟带了这么些人?”
“那…方丈,是请还是不请?”
普慈自顾自的来回踱着步,沉思片刻后说道:“为防万一,你…先去让罗汉堂于寺内戒备。人么,还是先不请进来了,我亲自去寺门口会会他们。”
“是。”
不多时,普慈带着十来名罗汉堂武僧走出寺门。
门外站着的还能是谁,自然是怒喝着要宰了苏望亭的那名女子,以及她的手下。
“阿弥陀佛,贵派不远万里来访,老衲有失远迎。敢问哪位是拜帖上所写的白葵,白施主?”
女子摘下黑笠帽,走上前两步:“我。你是铁山寺的住持?”
普慈见对方为首者竟是一名年轻女子,微微一怔:“敢问白施主于霜花宫中身居何职?”
“少主。”
普慈面露惊色:“老衲实未料到霜花宫的少主竟会亲来敝寺拜访,我铁山寺今日可真是蓬荜生辉。敢问白少主前来是为与本寺探讨交流,还是…为别的事?”
白葵面无表情的说道:“打听个人。”
“哦?不知白少主打听何人?若老衲知晓,定毫无保留的告之。”
“苏望亭。”
普慈闻言心下一沉。
莫非猜中了?霜花宫上门来果真是为生事?
普慈强打笑脸,试探道:“不知…白少主寻苏望亭何事?”
“听说,他最后出现的地点便是在你们铁山寺。听说…是为救一女子?”
普慈瞥了眼众人腰间的长刀,后脊有些发凉。
如何能不发凉。
这些人腰间的刀,均与苏望亭那柄刀看上去一模一样!
均是黑色的窄鞘长刀!
普慈陪笑道:“是。苏施主的确是在本寺内救走了一名女子。”
白葵的脸上再现怒气,咬牙道:“是什么样的女子!!??”
普慈见她这般气急的模样,稍一思索,继续试探道:“听闻,那妖娆女子长年混迹于烟花之地,苏施主曾两次解救于她,似是感情匪浅呢。”
“混账!!”白葵听到这话竟气的浑身发抖,“那苏望亭如今身在何处!!我要宰了他!!”
嗯?
普慈听到这话大感意外。
要宰了他?
不是来找铁山寺麻烦的?
那敢情好。
霜花宫的少主竟然扬言要宰了他,对于普慈来说,这可是喜闻乐见之事。
“呵呵呵,白少主稍安勿躁,老衲有一事不明。那苏望亭不曾是你们霜花宫门下的人么?为何白少主要却说要宰了他?”
白葵那双凌厉的目光刺向普慈,冷声道:“你只告诉我他的行踪。至于为何要宰了他那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