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渡边修一扛着根鱼竿路过。
“一边去!!!”
渡边修一挠了挠头:“这船如何来的,不追究了么?”
“怎的废话这般的多!?管它哪儿来的,能活命就成!赶紧扬帆起航,赶路!!”
“嗨!!”
……
五日后的清晨,新罗的海岸线终于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历经重重磨难终于再见故土,白葵喜极而泣。
这虽不是渡边修一的故土,可他也是感慨万千。
出来时,十二人。
而今,只他一人。
想到此处,不禁悲从中来。
苏望亭用肩头顶了顶渡边修一,说道:“我们就不靠岸了,直接从水面掠上岸去。这艘船便送与你了,你自回扶桑去。”
渡边修一闻言一愣,遂重重点头:“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今后若是有用得着我们居合流的地方,你只管开口。”
苏望亭笑道:“你做的了主?”
渡边修一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再次点头:“既是恩人,在下便不再相瞒。本人,正是居合流十代目的独子。”
“原来如此。从你的拔刀术可以看得出,你必定比居合流普通的弟子要强上不少。原来是居合流当代头领的独子,想必是得了真传。”
话毕,苏望亭对白葵点了点头。
二人掠上船舷。
正欲跳入海中,渡边修一抢上前一步,大声道:“恩人,分别之前,可否回答在下一个问题!”
“你说。”
“你…果真是当年的那个……血修罗?”
苏望亭未答此话,面含微笑对其抱了抱拳,随即跳下了船去,朝海岸点水疾行。
“他曾经是。”
白葵莞尔一笑,也跳下了船。
……
二人刚掠上海岸,白葵便立即警觉了起来。
这并不奇怪。
因为霜花宫的宗门所在之地,正在离海边不远的青檀山间。
既然已发生了夺权的事件,那么霜花宫必定四处在打探白葵的行踪。
毕竟斩草若是不除根,这权夺的,便不是那么的彻底。
白葵道出了自己担心,说此处是码头,又在霜花宫的附近,必定会有霜花宫的人四处盘查,打听自己的踪迹。
苏望亭却只说勿须担心,迈着懒散的步子徐徐往前踱着,跟没事人似的。
二人在海边码头附近的村庄买了两匹马,往北而行,未走出二十里,果然见前方的乡间小道上有两名身着漆黑长衫的男子在盘问过往行人。
只见那两身漆黑的长衫之上,用银线纹绣着大幅的花瓣图案,二人的腰间,均挎着一柄漆黑的窄鞘长刀。
与白葵此时的扮相,如出一辙!
正是霜花宫的宗门服饰!
“怎么办?不如我先去路旁草丛之中将这身外衫脱了,然后我们绕道而行?”白葵问道。
苏望亭缓缓摆头,双瞳有寒光泛起:“你是回家,不是做贼!又何须偷偷摸摸!”
“那……直接过去?只怕是会动手。”
苏望亭淡淡道:“先去找那二人问问你爹娘此时是否安好,也好让你心里有个底。”
话毕,苏望亭下了马,大步向那二人走去。
白葵只得也将马栓了,却未跟上,只是躲在马后远远观望。
“站住!!”
那两名霜花宫弟子果然抬手拦住了苏望亭。
“何事?”苏望亭故作迷茫。
一名霜花宫弟子抖开一张画像,冷声道:“近来可曾见过这名女子?”
苏望亭勾了勾手指:“靠近些,我眼神不好,看得不清楚。”
那名弟子满脸不耐烦的走近了两步,将画像怼在了苏望亭的脸前。
“这回看清了。”苏望亭呲牙一笑。
“那你可曾见过?”
苏望亭翻着双眼望天,摸着下巴淡淡道:“嗯…见过还是未见过呢?啧,我这记性不太好,不是很确定呢……”
“你是在拿老子寻开心!?”那名弟子的脸色立即沉了下去,“见便见过,没见便没见过!!敢在霜花宫的头上寻开心,怕是活够了?”
苏望亭摇头:“没活够。那什么,我……见过。”
那二人闻言一怔,齐声问道:“你几时见过的!?”
苏望亭笑道:“刚刚。”
“当真?”
苏望亭摇头晃脑:“然也。”
那两名霜花宫的弟子满脸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苏望亭,只见其浑身衣着褴褛,破败不堪,遂耳语道只怕此人脑瓜子有些不正常,不如快些放行,免得耽误功夫。
他苏望亭经历了海上的危机,浑身衣着怎能不破败?
只是那张脸倒是挺干净的,依然白皙。
仿佛永远晒不黑似的。
“走走走!!”一名弟子推了苏望亭一把,连连挥手,“哪里来的叫花子,瞎耽误功夫。”
“哼,走便走。”
苏望亭竟真的大步向前。
可走出没几步,苏望亭突然回身呲牙一笑:“你们找的那姑娘,是不是叫白葵?”
“咦!?”二人倒吸了口凉气。
遂匆匆上前堵住了苏望亭,急问道:“你当真见过?”
“见过。”
苏望亭脸上的笑,渐渐褪去。
“几时见过的?”
“不是说过了么。刚刚。”
话音刚落,只听“咚、咚”两记闷响传来!
二人顿觉丹田气息溃散,捂着腹部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