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志笑着摇了摇头，不愿再多说什么，扭头看向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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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天刚回基，稍稍洗漱整理了一下就被叫去和华本端见面，这是梅天这次回基地接受特训以来第一次去见华本端。
“华老，”梅天的脸上写着轻松惬意的笑容，身体素质提高了，心结也打开了，人也就轻松起来了：“您叫我？”
华本端将一杯茶推到梅天面前，看向梅天的眼中总有一些外人无法读懂的温情：“梅天啊，我不叫你来，你也不主动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咋滴？翅膀硬了，会飞了，就把老头子给忘啦？”
梅天笑了笑道：“翅膀硬了才发现，以前都是别人喂我食吃，现在不但要自己找食吃，还得多抓些虫子喂给别人吃，真的很忙啊，不过就算您今天不叫我来，我也想来看看您了。”
“呵呵，有空就多来看看我这孤老头子，我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孙子看的，没事儿过来扯扯家常，我爱听。”华本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梅天也跟着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茶。
梅天笑道：“我爸爸是孤儿，我从小就没见过爷爷奶奶，您老要不嫌弃，就认下我这孙子，不过这事儿和我爸没啥关系，哈哈。”梅天可不想平白无故的给自己的老子找个爹回去。
“行啊，太行啦。”华本端一时间欣喜若狂，都不知道用什么语言表达好了。
梅天的军人范儿又上来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笔直的扑通一下跪在华本端面前，通通通三个头磕下去，“爷爷，孙子给您磕头了。”
“哎，哎，哎，”华本端颤头着双手去扶梅天，老眼中泪花闪动，他做梦都会梦到这一刻，“好孩子，好孩子。”
梅天跪坐起身来，任由老人拽着自己的手：“爷爷，您也这么大年纪了，就别在特专组受累了，不如跟我回去享几年清福吧？”
华本端笑着道：“你有这份孝心，爷爷就知足了，自从六十多年前，你奶奶离开我的那天起，我就把我的生命献给了科学事业，科学研究就是我的生命，就是我的一切，如果你真心为爷爷好，就应该让爷爷死在实验室里，这是我的宿命和荣耀，就像战士死在战场上一样。”
一片红叶伴书香，红叶不改书已黄；开卷求索问智慧，唯见红叶情思长。
如果华本端是那本厚厚的记载着无数智慧的书，那个让他一生都装在心中的美丽姑娘就像是夹在书中的一片红叶，永远美丽，永远青春绽放，每次想起她，华本端都会发自内心的微笑，有的人失去了，但他得到了她的永远，有的人得到了，却放手任由她飘向远方。
“奶奶离开了您？为什么？”梅天问道。
华本端笑了笑，道：“孩子，爷爷年轻的时候，只是一个书呆子，曾经被人叫做‘臭老九’，你没有经历过那种年代，很多事情你都不懂，我也不想再提。爷爷没有能力保护她啊。”华本端摇了摇头，一双老眼睁得大大的，充满着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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