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做不出来啊!”
慕容景苦笑一声,长指在草图上一指。只道:“这些东西,我一个也没看明白。你到底是从哪里找出这样稀奇古怪的玩意来的?”他现在知道了,当初那三菱军刺和连射驽,指定也不是她研究出来的,她一定有过什么奇遇,再不然就是有高人指点过好她。
秦黛心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提醒着他们之间的协定。
“是不是真的做不出来啊!很难吧?”也对啊!这个年代,生产力水平跟现代根本没法比,击发枪虽然落后又老土,可它是十八。十九世纪老外发明出来的东西,想在这个落后的时空里鼓捣出来,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慕容景一向觉得自己是个没什么情绪的人,少大悲,少大喜。更鲜少会对什么东西好奇。可现在,他觉只得自己好奇得要死!恨不能立刻问问她,只是说好不问的,难道才过了一天,自己要自打嘴巴?
不行,得忍住。
“那倒不一定,不过。还要问问工匠才行,你说得对,或许咱们应该先把闫老六接过来!”他故做镇定的对秦黛心道:“这种事情,急不来的,尽力就好。”
慕容景是修炼千年的狐狸,装起蒜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秦黛心平常对别人还能做得洞若观火,可对慕容景一没防备,二没戒心,所以自然被轻而易举的骗了过去。
秦黛心让慕容景把草图收起来,只道:“这些东西不管能不能成。总是我的心血,你收好它,交到可靠的人手上,千万别让它流了出去。”
慕容景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当然秦黛心的面把草图收进一个盒子里。
“对了,你拿了什么进来,是不是信写好了?”造枪是件长久的事儿,她没办法紧盯着不放,可忽悠苏氏是眼前的事儿,必须尽快解决。
慕容景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的把信拿给秦黛心看。
秦黛心摇了摇头,难怪这货二十七了,看起来像二十初头似的,面无表情,冷冰冰的,自然没有表情纹,抬头纹,法令纹……
她一边暗暗腹议,一边动手拆了那封“秦子赢的家信”,越看,唇边的笑容就越大,最后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来。
太有才了,写信的这人不但把秦子赢的字迹模仿了九成九,连用词的口吻也学得很相。苏氏不是个聪明的女人,肯定会中招的。
“好了,有了这封信,本小姐还不轻轻松松的脱身?”秦黛心一边暗暗高兴,一边小心翼翼的收好信,然后才抬眼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
不知不觉,金乌西坠,天边的晚霞把整个庭院都映得发红。
“哇,都这个时辰了。”秦黛心急急的道:“雪晴呢,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别着急,我已经安排人送她回来了,总要吃过饭,再准备些东西啊!”
秦黛心松了口气,觉得这样也挺好,毕竟这种事情急也没用。
正想着,猛着觉得有人拉她的袖子。
“干嘛?”她怪异的看了慕容景一眼,只见他小心的卷起她的衣袖,似乎在替她检查胳膊上的纹身。
“该把棉布拿掉了,你等我,我去拿药膏,这样好的才快。”慕容景头也不抬匆匆走掉。
秦黛心看着他的背景哭笑不得。这个男人,真是矛盾的综合体,你说他冷漠吧,他总会在你需要的时候跳出来关心你,你刚想称赞两句他体贴吧?他又摆张扑克脸出来,面无表情,连个笑容都欠奉。
到最后,秦黛心只能把他归类成,古代大叔,不懂浪漫。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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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恕忐忑等待结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