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弈的提醒还算及时,在几道手电光渐变成一排人影后,我和大嘴快速的完成了装弹任务,有点不可思议的隔着破庙破门向外看去。
“谁他妈比老子还病的不轻,生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装孙子。”大嘴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得以宣泄,一手提枪,一手叉腰,痛快的骂道。
“有点麻烦,看架势也是玩枪的行家才对,尤其是前面高高壮壮的三人,应该是练家子才对,步伐稳当的很。”惊诧之余,我也是感慨万千,心里默默的祈祷着,阿弥陀佛了,千万不要再出事了,伤不起呀。
不大的功夫,从树林里中走出的几人已经快接近庙门。
看的清楚,对方一共七人,六男一女,个个带着或长或短的武器,其中三个男的约莫二十多岁,统一着装蓝色的战术服,腰里嘟嘟囔囔塞着各式弹药,显得威武精壮。
女子跟在最后,却是最引人注目,白皙透红的皮肤,大眼睛,挺直的鼻梁,深眼窝,浓黑的眼珠被长长的睫毛压着。不能说长得多漂亮,但起码看了容易让人记住,属于那种非常妖艳的一种,身上的装束也是妖艳至极。紫色的短装,领口还开的很低,露着半截胸脯在外,随着动作而很有节奏感的颤动着,仿佛让人感觉随时都会掉出来的样子。
让人奇怪的是,这些人明明已经注意到了我们四人的存在,却视而不见,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更没有打招呼的想法,就那样直直的走了进来,在路过古弈的时候,其中一个大块头略微做了一个停顿,和我对视了一眼,感觉那眼神既不是友善,但也没有敌意,随即,一行七人大大咧咧的向火堆围拢了过去。
好在夏玲机灵,事先已经藏在大嘴身后了,几乎就是我和大嘴两人,目送着七人将我们的地方占了过去。
第一时间,我先看了大嘴一眼,倒是大嘴表现的还算配合,一直压着头,手中来回的摆弄着ak47。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很是让人不舒服,没有半点存在感可言,不过,我们也不是那种爱出风头的人,何况现在大局势如此,对方人多枪多,装备力量上明显压我们一头,那我们就挪窝吧,反正说好了要出发了。
“坂田君,要不要过去和他们打个招呼,我们中国有句老语说的好,来者是客,这样怕是有点不礼貌吧?”说话者是那个上了年岁的老者,应该是有些惧怕他对面那个大块头,从开口到闭口一直低着头,凝视着火堆,而且声音很低。
老者说完之后,好像在等着对方回应,偷偷的观瞧了一眼对面,接着又底下了头,而那名被唤做坂田的家伙,十几秒之后才从地上捡起一个木棒,隔着火堆点指着老头,犟牛憋屈的说道:“哈哈,我们大日本也有句老话,叫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我们花钱请你,是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余老头搞清楚这点,以后没事别给我小声说话啊。”
“哈哈,该吃肉的吃肉,该喝酒的喝酒,天亮之后我们还的接着找人,小阮可是我亲自花重金请来的越南地质专家,非常熟悉野人山的地理环境,而且他身上有我们资料,所以,你们都给我把眼睛睁的大大的,找!”
“明白,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不是一定,是必须找到,哪怕尸体,你们明白?”
在他们交谈之间,我也和大嘴低声的说道:“听出了吧,是狗日的小鬼子,还有那个看起来病怏怏的家伙,应该是个越南籍风水师。”
大嘴冲我点了点头,使劲的朝向那七人的位置瞪了一眼,随后压着声音说道:“好端端的中国人他妈不做,非要伺候这帮杂种,等着瞧,如果再见面,老子一定让他们好看,走吧,是在看不下去了。”
“哥,咱们走吧,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古弈也是在背后催促着我。
“恩,走,我也是想多听点口风罢了,才懒得看那些嘴脸呢。”
说走就走,为了不惹事生非一起不必要的冲突,四人径直穿出庙门,而此时天色几乎就白了起来,远远的望去,林间像罩着一层薄纱一般,偶尔清风掠过,白色的薄雾被卷成各种形状,甚是好看,如洁白的仙子在挥着长袖起舞。
但夏玲却是警告我们,不要被这圣洁的外表迷惑了,那可是臭名昭著的瘴气,必须尽快走出去,不然会很麻烦。
麻烦只是夏玲委婉的说法,真正的麻烦应该就是被瘴气侵袭入体,病变而亡,瘴气在云南几乎就是美丽飘渺的软杀手,所以久在此地生活的人,必须的配备响应的避障草药,诸如产于日本的鬼灯檠,效果略微显次的还有槟榔子,雄黄等等。
所以,我们三人在听到夏玲的解说后,明显快了很多,几百米的路,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快穿出了树林,这条路也是夏玲告诉我们的,她说沿着这个方向走,只需三天时间便能进入野人山,而且不用面对又高又险的横断山脉。
然而,事不赶巧,就在我们四人马上*将要步入林间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枪声,“突突突”枪声很急,听的出来子弹是擦着我们头顶飞过去的。
“狗日的,老子今天就问候你家十八代祖宗。”大嘴已是一声怒吼,第一个转身,将已经打开保险的枪口对准了小庙的方向。
下一秒,肯定是子弹飞速出膛,我毫不怀疑大嘴的秉性。
对人对物那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对物尤其是那些未知未解的生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