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了,我必须立刻马上离开这里。
也就是说,我需要用最快的速度走出幻境,不管之前有没有先例,但我也要后来者居上,想要走出这里的幻境,首先要做的就是破坏产生幻境的环境。
山洞依然墨黑一片,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清,青色的古砖顺着手电光束向前伸展开,光斑的尽头,是棱角分明的石壁,偶尔能看到地面上有白色的东西堆积一处,如果换做以前,我肯定会跑过去看个究竟,但现在知道了山洞的怪异之后,我知道哪些也是我脑袋里幻化出来的东西,自不必理会。
我记得之前和大嘴趁着古弈和老余头没发现,偷偷的向斩龙台的摸去,看到了一处倒塌的小庙,紧接着,凭空的出现了白衣女尸,也就是说,这个产生幻境的东西就在小庙的附近。可惜我现在看不到什么小庙,倒是有处简陋的厅舍,离厅舍不远还有一个长方形的大池子,池子里停放着一口硕大的石棺,感觉上石棺所处的位置和小庙基本一致,甚至有可能重叠。
尤其是石棺下面那个通道,至今想起来都觉的后背冒凉气,我不知道石棺里面会有什么东西等着我,但一定可怕。
我看了看手中的装备,仅有一把插在砖缝的短刀,显然有点不靠谱,我再次回±◇,..到古弈消失的地方,尽管眼睛有意的避开哪里,但眼角扫过,还是发现了古弈的身影。
古弈瑟瑟发抖的蹲坐在地上,双手紧握着一把刀,刀尖朝外,刀把抵在自己连绵起伏的胸口上,惶恐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走来的方向,一直到我走到她跟前,在我刚要捡起自己的背包时,古弈突然睁圆眼睛,说道:“刚才余叔疯了,抢走了咱们的干粮和水,嘴哥已经去追了,说是不把他千刀万剐就不姓于,你赶快去看看吧,千万不要搞出人命来……”
接着,古弈用刀尖笔直的指着一个方向,隐隐中,我感觉那个位置正好是我要去的石棺。
“这一切都是虚幻的,用不着理会她。”我没有回答古弈,快速的从她移开了视线,抓着地上的背包就往后撤,然而,转身的瞬间我还是感觉心里隐隐作痛。
“哥……救我……我不想死……”在我跑开后不久,无尽的黑暗处传来古弈撕心裂肺的吼声,轻颤中带着急迫,急迫里含着无望,回荡在我身后久久没有散去,尽管我知道这也是假的,但还是禁不住心如刀绞。
明白回头看的后果,看到的绝对是古弈凄惨的一幕,我赶紧加快了速度,在黑暗中奔跑了一阵,好不容易找到那个大池子,再次看到那口硕大的石棺,静静的掩埋在黑色之间,反着幽冷的光,我紧了紧后背的工兵铲,将短刀叼在嘴里,然后又从小腿上抽出一把铮亮的三棱/刺,轻着身子跳入方形池子,在池子边缘有土质的地方剜出一个凹槽,将手电塞了进去,调整了一下光束,正好能照在石棺底部的通道口,这才蹑手蹑脚的向石棺走了过去。
现在还不管确定石棺中是不是有尸体,所以,为了防止感染尸毒,我先把手上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然后左手握着工兵铲,右手先将三棱/刺慢慢伸入通道口,片刻后,感觉石棺内没有动静,三棱/刺也没有碰到任何东西,才小心翼翼的将胳膊顺着通道口,继续往里探去。
和上次的感觉几乎一样,石棺内很潮湿,有些阴凉,停顿了片刻,我把刺刀往上挑了挑,一鼓作气将整条胳膊全部没入通道内,感觉依然没有碰触到东西。
“难道是口空棺?”小声喃喃之余,我顿时有些失望起来,如果真是口棺的话,我想要破除这里的环境就难上加难,先不说难不能找到,关键是时间有限,石棺又太重,仅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撬不开棺盖,眼下的方法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
罢了,再去那个破烂的厅舍去看看,说不定还有手电没有照到的地方,然而,就在我打算抽回手臂的时候,感觉刺刀好像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接着便感觉手背上凉飕飕的一下,好像是一滴水掉在了哪里,紧接着便是便是第二滴,第三滴,直到那水滴落在手背的同一个位置后,哪里感觉热乎乎的,一股钻心的灼热感。
我猛的收回胳膊,打算先离开石棺看看动静,几乎就是脚前脚后的时间,一声像摇铃的声音从我身上想起,因为山洞太过安静,那个声音听的相当真切,尤其还在我身上。
瞬间搞的我满头雾水,紧张之下,赶快丢掉三棱/刺,抓起手电向池沿上跳去。
本以为离开石棺,站到池子外,那个声音会消失,恰恰相反,那个声音越来越响了,而且还是连续不断的,仿佛我的身体变成金属的结构了,声音也确实是从我身上传出,好像还是背后。
惶恐之余,我伸手向后抓去,可能是力气使的大了一些,结果把背包撕裂个口子,此时,正有东西从那个口子里被积压着掉出。
“铜制盒子!”我看着在地上滚动着的黄灿灿的盒子一直发虚,不可能呀,这应该是幻境里才有的东西,这么会真的出现在我身上,此时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抬起脚照着那个铜盒踢了下去,眼睁睁的看着铜盒撞在了石棺上,落在池子里的时候,已经从中间分开了。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继续观察石棺里的变化,还是先退后几步,总之前后不到两分钟,我的脑袋完全迷糊了,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干扰一般。
咔嚓!
这样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