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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阴冷和潮湿,外加那些莹绿色的灯头,干瘦入骨的僵硬尸体,带着陌生逼人的死人气息,从我醒来后就没有发现半点水迹的痕迹,简直和湖区就是两方世界,让我突然想到了死亡。
难道这里是传说中的阴间地府?我们所有的人都死了?我的心底马上被痛苦的绝望占据了。
传说中的无常鬼,只有在小时候的迷信故事里才听说过,但和现在的情况竟是非常的吻合相似,如果不是我们死了,那我们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这个连吸气都冷的打寒颤的地方,随着一拨又一拨死尸的相继走远,我的脑袋陷入了疯狂的挣扎状态。
老子一直都在失败中活着,至今还没有轰轰烈烈的成功过,死有不甘……
片刻之后,我的眼睛不再那么肿痛,那些跳动的莹绿色灯头忽然重叠在了一处,原来是一盏灯,勉强的跳跃着,像似要随时熄灭,远远的看像飘在半空某处,或者是被东西提着往前走的。
随着灯头的越来越远,发出来的怪异光线逐渐暗淡,变小,最后变成了绿豆大小,和那口棺材样的东西突然消失不见。
一并消失的还有那一些死尸的黑影,它们从头到脚被披着的黑色布袍罩着,虽然我躺在地上视线受阻,但能感觉到周围再没有第二个出气的了,孤零零的就剩下我自己,我可能是被他们遗忘了,或者……
我没敢继续想下去,但不管是那种情况,显然,此时对我是很有利的,是个难得的机会。
脑袋依然浑浑噩噩的,像个缺少润滑油的机器零部件,痛的不能转动哪怕小半圈,再加上周围光线太暗,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大嘴的影子,古弈被拖到了什么地方我也没看清楚,大体的估摸着,她应该是被刚才抬走的那口棺材带着走了,不然再没有第二种说法了。
我试着动了动腿,发现还是指挥不动,没有半点知觉,这和传说中人死之后的情况差不多,灵魂和**分离,灵魂归于天,躯壳归于土,你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你支配了,所以才会显得无能为力。
可能是我还不想死,属于那种死后能便僵尸的主,在人间活的憋屈,所以我很不开心,哪怕扯裂眼眶,也的好好折腾一番,我使了很大一番劲,发现全身上下只有右手的小拇指传来一丝动静,能很小幅度弯曲回来。
迷迷糊糊中,随着小拇指触地,我的脑海里还传来一点生硬的感觉,小拇指刚一使劲,正好勾住一个冷冰冰东西,很硬,应该是金属器物。
这是一把刀?吗?
我有种难掩的表达不出的兴奋,感觉脚底的血都在往头顶狂涌,一股想要复仇的冲动,恨不得把小拇指勾住的东西,使劲的攥到手里,显然这个环境下,武器的重要性比任何时候都要重要。
无奈啊,我的身体像被万能胶粘到了地上,小拇指能勾的住却动弹不了,我只好强迫自己先静下心来,既然手指能动,说明我还活着,这绝对是个天大的喜讯,之所以现在还不能动弹,可能是我被什么东西下了传说中的méng_hàn_yào,又或者是被动了手脚,既如此,看眼下的情况药劲似乎在慢慢的消褪。
为了不触景生情,我干脆把眼皮都闭死了,反正有眼不能视物,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全部的心事都用在了小拇指上,很久了,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去做一件事,我发现慢慢的右手的中指也能略微的动弹,从有了感觉到能僵硬的弯曲,前后不过五六分的时间,心里一激动,忽然想睁开眼,感觉一下这个与我格格不入的世界。
但马上被自己愚蠢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再次强迫自己继续静下心来,开始尝试着活动手掌和食指。
此时,我需要做的就是在隐忍中积攒力量,把所有的不甘和仇痛全部压制下去,只要记住那个复仇的方向,老子就先做会宋江,然后再做李逵。
我真的做到了,差不多半个点后,我的右手已经能握成拳头状,手边的哪个冰凉之物也越发的清楚起来,确实是刀,而且还很长,刀刃挺宽,类似于鬼头刀或者开山刀那种,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应该是小野遗落下来的开山刀,平时见他很少出鞘,马上就要便宜我了,他奶奶的,如果不是我的胳膊还很酸麻,现在就恨不得伸手把刀抓过来,掂一下分量。
时间就像融化后的糖汁,很慢很慢的,在我的刻意隐忍下一点一滴的流着,在我发现光着的脚板和整条腿传来感觉时,我感觉激动的都有泪珠子爬出来了,终于不用在压制这种亲痛仇快的冲动了,手掌一探,死死的将那把刀背抓紧了些,听着全身关节发出的咔吧弯曲声,是那样的过瘾,终于能大手大脚的施展一番了。
“起!”我积攒了所有的力气,咬紧了牙关,手脚猛的抬离地面,但刚要翻身爬起,几乎就是同一时间内,感觉双手双脚忽然被什么东西摁住了,一阵凉飕飕的接触,顿时就五脏六腑的翻腾不休了,老子绝望透顶,手脚再想抬起,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完全脱力了。
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让我大喜大悲的时候,也被周围的动静吓了一条,慌慌张张间,奇快的睁开眼,扯着眼角往头顶的方向看去,发现几米之外飘着一盏灯,发着幽幽的莹绿色的光,那光线其实很暗,但却很刺眼,因为我们看惯了正常的光线颜色,光应该是红黄色的,给人温馨的感觉才对,但这个不是,完全相反,让人心底发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