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正愁着一肚子恶气没地方发泄呢,偏偏有东西撞到了刀口上,管它三角脑袋还是什么东西,借着一股子酒劲,抡起工兵铲就砍。
其中一个鱼头被我一铲子正好劈在脑壳上,听着咔嚓一声,铲刃像劈柴一样,正好将扑在最前的一刻脑袋砍了下来,登时就有零碎的内脏pēn_shè了出来,红的粉的白的甭提有多恶心人了,溅的全是都是血沫子。
眼看着另一只也跟着肆无忌惮的扑进,一个黑影在我眼前晃了一下,那张嘴比我脑袋还大三圈,呲着满嘴白森森的尖牙就咬,工兵铲再想收回来已经时间不够,心里一发狠,便是飞起一脚,因为距离太近了,脚上的力气根本就施展不开,落脚点正好在那个脑袋的下颚骨上,瞬间就像踢着了铁板上,那个疼法险些没让我背过气去。
那个黑脑袋带着一个不对称的身体在空中横翻着就飞了出去,只是我一看那飞出去的方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本想提醒小野一句,但晚了,因为小野就在我斜上方三四米的位置。
此时,小野凭借着锋利的开山刀刚刚解决掉一个黑鱼头,伸手间也是捉襟见肘的,正要用刀背格挡开另一只,估计做梦也不会想到一个脑后勺正好被飞过去的鱼头戳了个准,小野一个没站稳,身体就向前倾v,..斜了下去,而正对着脑袋的哪口白森森的尖牙也咬了下去,我再想过去驰援已经爱莫能助了。
“黑脑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紧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提醒小野了,从我这个角度看,他的脑瓜已经有小半个被那张嘴叼住了,我竟然随着那排锋利的牙齿合拢,嘴里竟然模拟出了一个声音,咔嚓,小日本的脑壳子要碎了。
就这个光线,这个距离,这个手忙脚乱的间隙,反正我是够呛能多过去,估计小野也够呛,因为他的身体还在往前扑。
可能这小子哪辈子积德行善过一次,就在他的脑袋眼看着就要变成骨头渣的瞬间,呼的一声,自小野耳侧飞过一个明晃晃的东西,不偏不斜,正好飞进了那张嘴里,很无语的卡在了嗓子眼的地方,那张嘴愣是一下子没有合上。
是个机会,我猛的将工兵铲飞了出去,精钢的铲刃直接破开了怪物梭形的肚子,又是一阵内脏飞溅,离的最近的小野完全没了人形,粉红色的肠子挂的满身都是,更有一截胳膊粗细螺丝状的非常正好自小野的脑袋上垂了下来,一边滴着血水,一边在小野嘴边晃悠。
那颗三角形的黑鱼头砸在了小野的脚前,带着一截粉红色的脊椎骨扭了几下,终于不动了,致死都没把那张嘴和尚,大嘴背着古弈空出双手负责照亮,正好一束光照进那张嘴里,原来刚才飞进去的是个空酒瓶,不用问也知道是大嘴用脚踢出去的,勉勉强强救下了小野。
小野可能被吓的不轻,吐了一口血沫子,拄着开山刀单腿跪在了地上,我看到一时反应不过来,而走廊里那些渗人的声音一直没断。
我可以死,但是大嘴不能死,古弈也不能葬在这穷山黑水间,摸着良心说我也不希望其他的人出现伤亡,毕竟我曾经出身在部队,最直接的使命就是舍己护他人,所以,出于不能放过一个怪物的想法,我往前跑出几步,挡在了小野前面。
我刚一站好,大嘴的手电还没跟上来呢,自走廊的顶棚上斜着就跳下两个黑影,几乎就是同时扑近,根本就不给人缓歇的时间,本来肚子就空了好几天,来回一动,满肚子的酒精在晃荡,即便是铁人,也是锈迹斑斑了。
我知道这些家伙的冲击力很强,脑袋硬的像块铁,而且还武装到了牙齿,硬碰过去根本不行,情急之下,我只能先闪身让开,几乎在闪开的同时将手中的工兵铲最大气力的劈砍了下去。
打蛇打七寸,我也瞧出来了,这些家伙的肚子很脆弱,所以,此时工兵铲落下的位置正好是两个鼓鼓囊囊的肚子,耳边听见噗噗连着两声,那两个黑影因为惯性的缘故飞了出去,一个比脸盆还大的黑色脑袋穿进了走廊一侧的木板里,另一个在地板上蹦了几下,滚在了小野的脚下。
“我就那么好欺负吗?”小野貌似有点气急败坏,骂的声音都串味了,接着便是一阵剁肉的声音。
船体使劲的晃了几下,带着嘎吱嘎吱的响动,一股凉飕飕的风吹过来,里面裹着很重的血腥味,本来我想借着一身酒劲杀出一条血路,把这些人一个不留的带出去,现在看来是够呛了,明知道风吹过来的方向可能就是船舱的出口,但明显感觉走廊一头的动静越来越密集。
关键是那些声音听着很混乱,已经不是单纯的顺着一个方位逃窜,里面好像夹杂着打斗撕咬的成分,还有我们的脚下和走廊的两侧,似乎也有杂乱的动静,初听好像是有风卷起的杂物掉落,乍一细听,感觉那些声音绝不是简单的动静,似乎有成百上千的东西在大逃亡,摩擦着地面发出嗤嗤的声音。
难道那些死尸嗅到我们的方位了?不可能,它们绝对没有这么快的速度,这艘破木船里还有其他的东西存在?听这声音,似乎我们被围困了,如果真是那样,继续呆在这里无异于是瓮中捉鳖,这些人很可能会被了人肉馅饺子。
“老崔,撤回来,咱们找个地方的躲一下了。”我刚要提醒大伙,忽听大嘴喊我,听着声音有点发颤,很可能他也感觉到周围的不对劲了,大嘴可不是那种自乱阵脚,喜欢退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