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藤岛鸣海的视角(哦~~你们问藤岛鸣海是谁?上章不是提到了么,那个把咲夜拉到屋顶上的小子就是藤岛鸣海!)
……
我叫藤岛鸣海,妈妈已经去世了,还剩下一个一年大概只能回家五天的父亲与一个在职工作的姐姐。
自从妈妈去世后,父亲的精神就变得有些不太正常了。
因为接受不了妈妈已经去世的事实,所以他选择性的遗忘了许多事情,自己回到了刚与妈妈结婚的那段时间。
理所当然的,父亲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因为才刚刚结婚,所以当然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而姐姐从那天开始则在父亲面前扮演起母亲的角色,像安慰孩子一样抚慰着父亲那颗隐藏在平静表情下的受伤的心。
“既然你们都靠不住,那么当然就只能靠我了!”
姐姐是这样跟我说的。
所幸,父亲还是能够工作的,每个月也会将工资汇回来补贴家用。
只是,偶尔会出现当学校的老师打电话来询问我的情况时,他回答“我家并没有这个人啊”这样的事情。
以前,由于父亲工作的关系,我总是在转学,最近,由于父亲的工作终于固定在了一个地方,所以我才会和姐姐一起搬到了东京。
我现在住的街道可以分成两种颜色,像病人静脉般细长的河川就是颜色的分界,靠近我这边的是屋顶生锈的小工厂、肩并
肩排排站的廉价公寓,然后是高中。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寺庙跟墓地很多;我家也在这一边。
对岸是首都高速公路的高架桥、汇集无数条铁路的巨大车站、沿着错综复杂的坡道并排的大楼、百货公司和电视台。
天气晴朗的时候,还可以看见远方都厅的影子。
东京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地方,竟可以让日·本随处可见的无趣住宅与大厦林立的都会在此和平共处。
屋顶眺望,车站附近就彷佛电视广告里的一幕,没什么真实感,大概是因为我不想靠近那一带吧?
由于放学后可以穿着制服直接跑去玩,听说我们学校在东京都内外都还颇有人气;我想,如果水手服的颜色再亮丽一些,应该还能增添四成左右的吸引力吧!
十月上旬m高开学的时候,我转进了这所学校,基于没有其他社员的理由进了电脑社,过着无人注意的学校生活。
我经常觉得上高中没有意义,课业也完全跟不上,想着等到那天彻底听不懂老师讲的东西的时候,就乖乖休学回家好了。
无聊的时间,无聊的生活,无聊的我,大概最后也会在某个无聊地方,以一种非常无聊的方式,无聊的死去吧……原本我是这么想的。
十一月初的时候,附近搬来了新的邻居。
那是一个不知道为什么穿着蓝白女仆装,有着黑曜石一般及腰长发的美丽女孩。
卡车将一个个大箱子从车上卸下来,但是却没有帮她搬到房子里。
当时我正要去上学,恰好路过那里。
看着女孩儿静静的站在那些大箱子旁边,我不禁去想,她现在应该正在烦恼吧!看她那娇弱的身躯,怎么想也不是能够干体力活的样子。
或许,我应该去帮帮她?
这句被我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在那之前,我从来不知道,我还有无意识的将心里话说出来的习惯,因为从来都没人跟我说过这个。
那女孩儿听到了我的话声,唰的一下子就跑到我的面前,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让我根本就说不出来拒绝的话。
女孩儿打开房门,然后指挥着我将一个个大箱子搬进去。
天,好重!干完后我双腿脚软的差点儿直接瘫倒在地上!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这才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房子已经事先有过装修了,该有的家具都没少。
我所做的,是将箱子中的东西搬出来,然后放到它们该去的地方。
其中有三台电脑……呵,我说怎么搬的时候那么重。
插座是有电的,应该已经事先有人来排查过线路了。
我总还算是个电脑社社员,所以组装电脑,联通网络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
最困难的还是其他几个箱子里的东西……那女孩儿几乎是眨都不眨的实时盯着我,脸上布满了担心的神色,就好像我手中所抱着的并不是箱子,而是一件对她非常重要的珍宝!
然而我实在是没法理解,两箱子可爱的女仆手办、两箱子轻飘飘的女仆装、两箱子罐装咖啡到底有什么可看重的。
不过看着那女孩儿小心翼翼的表情,我最终还是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不仅如此,我还按照她的命令,将那些手办和女仆装统统归位,就连那两箱子咖啡,也是一个一个的好好摆进了冰箱之中。
但在干完活之后,我很快就被女孩儿给请出了房间。
我当时并没有生气,因为女孩儿那时脸上所流露出来的愧疚让我实在无法生气起来。
我想,她一定是有着什么样的苦衷吧!
只是,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当时我离开时,那女孩儿会对着我说那句奇怪的话——“当我们再见时,请一定要保护好我!”
直到今天,看着那女孩儿被老师领进来的时候,我才终于明白,她说的,应该就是指今天的“再次见面”吧……只是,她的上半身为什么穿的是男生的制服?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看着她缓缓向着我走了过来。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