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蒙南！我杀了你——！”
武安素压抑的怒气终于瞬间爆发了，她已经不管什么虚拟不虚拟的空间了，直接举起身下的椅子向李蒙南狠狠的砸了过去。
“哎我去！姐姐你玩真的？”李蒙南没想到武安素居然这么不禁撩，顿时吓得抱头鼠窜，连忙摆手道：“好了好了，不玩了，刚才都是我骗你的，你是真的，我也是真的，这房间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姐姐你别砸了，砸坏了我可没钱赔啊……”
“什么？”
武安素下意识的停止了她继续“拆房”的野蛮举动，将信将疑的放下了手中的椅子。
“你说的……是真的？”
李蒙南在武安素心中早已和骗子划上了等号，完全没有任何信誉度可言，最关键是这混蛋的手段令她防不胜防，她现在根本不敢确定对方说得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武警官，你也太实在了，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李蒙南哭笑不得，他本意只是随口吓吓武安素，一般来说只要是正常人，更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没想到那么扯淡的话这个傻大姐居然还真信了。
武安素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闹了个大乌龙，可又不愿承认让李蒙南得意，径自嘴硬道：“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这个混蛋嘴里从来都没一句实话！”
“是你自己的理解问题，我都说了，人类的表意识因为不停接收外来信息，并不断刷新这些信息，因此对于错误信息的纠正能力极强……从这句话就可以得出推论，针对表意识的催眠并不能持久，只要受到任何外来信息的介入，原本的催眠效果就会失效。”李蒙南无奈的用筷子敲了敲汤碗，道：“你忘了？之前因为那老板的关系，你已经尝到了这碗汤的真正味道，也就是说，你意识中的这个漏洞已经被堵死了。”
“那……我怎么知道你在这之前，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武安素还是不放心。
“表意识和潜意识不同，潜意识是非人格化的，什么信息都会接受，没有任何纠错能力，所以你才会看到被潜意识催眠的人可以认为自己是一只猫，一条狗，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但表意识是客观意识，会无时无刻受到常识的检查和纠正，除非一开始就是错误信息，否则没那么容易被催眠的……”
其实还有一点李蒙南没说，以他目前的幻术修为，还完全无法做到由点破面，大规模全方位使用幻术的程度。
真正厉害的戏法师，是可以瞬间让成百上千人进入无比真实的幻觉状态，真正将人类的五感完全与*剥离，甚至可以用一个眼神就从表意识层面毁灭一条生命。
当然，想达到那个境界，除了天份和努力，更多的还是要看运气，因为当幻术修为到达一定层次后，修为的增长就再也不是靠循序渐进的修炼，而靠的是对天地万物的感悟。
至于如何去感悟那玄之又玄的境界，李蒙南的爷爷到死的那一刻都没有说。
李蒙南虽因此纠结过一阵，但睡了一觉后也就释然了，反正对于他来说，想要达到幻术的瓶颈还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说不定一辈子都未必能摸得到那道坎，现在就去担心后面的修炼，未免有些好高骛远了。
听了李蒙南的解释，武安素多少算是松了一口气——就说嘛！这么逆天的幻术怎么可能没有任何限制，要是幻术能那么轻易影响一个人，李蒙南这货就算不统治世界，当个亿万富翁也是没问题的，怎么可能还混成现在这副吊丝样？
“那也就是说，之前那个女孩会主动放弃自杀的念头，是因为中了你的幻术，让她误以为你就是他的男友？”
武安素此刻终于明白了那碗汤和案件之间的联系。
李蒙南所谓的“大变活人”，事实上并不是真的要把女孩的男友变出来，而仅仅只是李代桃僵，用幻术改变女孩的视觉信息，而不允许她开口说话的奇怪要求，为的是以免女孩获得正确的外界信息，而导致幻术的失败。
武安素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手铐，将李蒙南的手腕铐在了房间内的暖气管上。
“哎？武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不许打击报复的吗？”李蒙南一脸茫然的看着手腕上的手铐。
“哼！差点被你蒙骗过去！”看李蒙南被自己铐住，武安素总算觉得出了心头的一口恶气，带着几分得意道：“我相信你是用幻术救下了那个女孩，但你却没想到，就是这句话让你留下了破绽——如果你没见过女孩的男友，你又怎么可能变成对方的样貌？”
“so……？”李蒙南愈发莫名其妙。
“这个女孩寻短见的原因是因为无故怀孕，而能接触到她的男人只有她的男友，可她的男友却明确表示从未和女孩有过那种亲密接触，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武安素气势十足的伸出手指指在李蒙南的鼻尖上，身后似乎闪烁起正义的光环，“是你用幻术制造了假象，让女孩误以为自己从未被男人接触过，实则早已被你这个人渣玷污了！”
李蒙南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哭笑不得道：“大姐，你这是什么神推理啊？我要真是那变态****，还会把我会幻术这件事告诉你吗？”
“那可不一定，别忘了我是警察，贼喊捉贼的案子我见得多了。”武安素一脸的得意，似乎已经抓到了真凶一般。
“唉……人生最悲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