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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好的。这女人全部计算好的。
庄轶回想起自己进这办公室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灯光，薛云进来时才按开了顶灯按钮。
开灯几分钟就会跳闪，薛云是料定正好在灯光不稳的时刻说到“守墓山魈”？
不对啊，“守墓山魈”的话题似乎是自己切过去的。
“如果我不问呢？”庄轶看向薛云，“关于‘守墓山魈’的事，如果我不问，薛老师开灯什么的，也没用吧？”
“那我自然会找合适的机会提啊。”薛云眨眨眼，“不过你们这些小孩子好奇心都很重，不可能不问的。”
我们这些小孩子，你也不过只比我们大个几岁嘛，跟我老姐差不多大，说的像是父母祖辈似的。
当然这些腹诽庄轶只在心里叨叨。他看着桌上躺着的殷红盔甲和獠牙鬼面，拿起来细细端详。
虽然薛云已经坦承一番吓人鬼话是胡诌，但并不妨碍这个像被血泼溅过的纪念品所带来的诡异感觉，尤其是鬼面上那两个挖空的眼洞，黑漆漆的一片，像是一双地底世界的鬼眼。
“真的有‘守墓山魈’这种东西吗？”庄轶问道。
“一种信仰，信，则有，不信，则无。”薛云嘴角扬起一抹笑，“信仰‘守墓山魈’的地方，确实传出来过看到‘守墓山魈’的传闻。不过那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庄轶琢磨不出薛云那抹笑的意思。
对于信仰这种东西，他以前自然是不屑的，尤其是那些偏远山区的原始信仰，信猪神，信狗神，信虎神，信狼神……
有了偷鸡狗这个先例，庄轶觉得也许大多数地域的山民信仰并非无根无源，而是祖辈真正看到了像偷鸡狗这样不能以科学常理来解释的巨型生物。
偷鸡狗这丫不是狼他妈生的的来历他现在自然还搞不清楚，不过像远山湖那条头上长有圆形突起的大白蟒，如果假以时日，真的让它长出了完整的角，目睹的戚家寨寨民会不会把它当作一条小白龙呢？
不能断定。
所以现在，他在怀疑‘守墓山魈’这种东西，是不是也是一种异化兽。
“薛老师，这个纪念品，你是在哪个旅游景点买的？”
“一座矿山。”
薛云拿过庄轶手里的盔甲和鬼面，掏出张干净的手帕轻轻擦拭着下面的指印和灰尘，再端端正正地放回盒子里，举动中似乎甚是虔诚。
庄轶看着玻璃盒内的黑布衬底，还有上面的两列竖字。
“那墓穴大门呢？”庄轶问道，“薛老师你觉得真的有墓穴大门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薛云道，“庄轶同学，你亲眼看过矿洞吗？”
庄轶摇摇头。
矿山他倒是去过，杉县周边曾经有过几个小煤窑，有同学是小煤窑老板的儿子，但后来小煤窑发生了坍塌事故，被全部取缔了。
“矿洞这东西，黝黑，深邃，倾斜向下。站在矿洞口俯视，看向深处，再深处，昏暗矿灯也照亮不了的黑暗深处，你会觉得像要被它吸进去，或者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从黑暗中爬上来……”
薛云两眼望着虚空，没有焦点，似乎眼前真的有一个庄轶也无法看到的黑暗矿洞。
“薛老师你觉得墓穴大门就是矿洞吗？”
庄轶的问话打断了薛云的回忆，她笑笑，眨巴了两下眼。
“不是我觉得，而是我去旅游的那个矿山，有个废弃矿洞口前面就立着‘墓穴大门’四个字啊。”
靠！又被这女人糊弄了！他还真的非常认真地考虑过这个可能性！
庄轶看着笑得一脸无辜的薛云，心里暗暗做了个决定：
以后绝对不找学心理的女人当老婆！
细细思索了下又加上一条：
也不找学表演的女人当老婆！
“那你呢？你觉得这世上有‘墓穴之门’吗？”薛云边盖好玻璃盒盖边问道。
“这个嘛……我觉得有。”庄轶语气中甚是笃定。
薛云倒是来了兴趣：“哦？在哪里？”
“长白山啊。”
“长白山？”薛云迷糊了。
“青铜之门。”庄轶严肃道。
薛云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半晌才道：“长白山有青铜之门？”
“噗哈哈哈……”
旁边的王老师笑了，打开抽屉拿出一本小说放在薛云面前。
“这里面的长白山，就有一扇青铜之门的。小薛啊，你这学生同你开玩笑呢。哈哈哈……”
似乎觉得庄轶这冷不丁的正经回答着实为难住了薛云，让一直把控整个进程的薛云脸上也露出了迷糊的神情，王老师笑得很开心。
薛云古怪地看了庄轶一眼：“看小说别太入迷了。”
置有盔甲和鬼面的玻璃盒子被薛云仔细摆放回原来的位置，在一众乖巧可爱的粉萌小玩意儿面前，格外突兀。
“薛老师，你这桌上的摆件实在两个极端啊。”
庄轶还是忍不住一颗吐槽的心。
“双子座ab型嘛。”薛云指着自己笑道，一双杏眼扫了扫玻璃盒，望过来道，“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