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鉴看了一眼髙镇等人,又慢慢地说:“我算是明白,你们为什么品不出这茶味儿的由头了。读少了的缘故。从明天起,我来组织你们读书,多读点书,我想就好了。”
髙镇等人刚才还为不用再品茶而感到庆幸,现在一听要读书,脑袋是“嗡嗡”地响。余成千说:“大将军,咱们还是品茶吧,我想多品一会儿,感觉就出来了。”其他人,听了以后,也都跟着附和髙镇的话语。
李鉴说:“不行,不行,再品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从明天起,先读《孙子兵法》,读完《孙子》,读《孟子》。读完《孟子》,读《老子》。读完《老子》,读那个什么来着……对了,《韩非子》,法家的。哦,还有《论语》。诸子百家,都多多少少学一学,有好处的。”
髙镇等人等人一听要读这么多的书,冷汗从脑门流到了脚底,纷纷向李鉴求饶,劝李鉴收手。李鉴说:“这是军令,军令如山,必须执行。不读书哪儿成啊,身为大唐将领,要能文能武,能上能下。不读书,不知兵法。说出去都要笑死人的,更重要的是咱们丢不起那人。”
髙镇见读书避免不了,就改口说:“大将军,这个《孙子兵法》呢,我们都看过,《孙子》咱就不读了啊。”
李鉴说:“哦,你们都读过是吧?”
髙镇等人都异口同声地说:“读过,读过。”
李鉴说:“余成千,你读过吗?”
余成千被李鉴问得紧张不安,低下头小声说:“回大将军,应该读过吧。”
李鉴说:“到底读过,还是没读过?”
其他人在一旁给余成千壮胆,逼他说自己读过。余成千见众意难为,便挺起胸膛,站起来说:“我读过,而且读了几十遍呢。”
李鉴说:“哦,你可真够用心的,我就读了五六遍,你比我读的次数还多。好,不错。这样吧,我来开个头,你背一篇,你要是背的上来了。咱这《孙子》就不读了。”
余成千刚才被髙镇等人逼出来的勇气,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一个乞丐被人塞了一锭金元宝,可去一买东西才知道,那锭元宝原来是个假的。但是,髙镇等人还是给余成千不断地打气,并且用手指着各自胸脯,意思是有他们在别怕。余成千见到这般情形,只好说:“好的,大将军,你问吧!”
李鉴说:“你听好了。始计篇,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开始,往下背。”
余成千的竖起耳朵听着旁边的髙镇、王震宇、杨启贤,他们开始给余成千小声嘀咕,余成千断断续续地说:“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
李鉴见余成千身边的人,不停地动着嘴皮,表情严肃地说:“你们谁要是再给他说,就把《孙子兵法》抄上一千遍,抄不完不准吃饭。”
髙镇等人马上把嘴闭上,李鉴说:“过来,站到我旁边来背。”
余成千霎时间头皮发麻,极不情愿地来到李鉴的身边,面对着髙镇、杨启贤、王震宇。李鉴说:“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
余成千转过身,李鉴说:“刚才你背到了,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往下走。”
余成千说:“四曰法,五曰将。”
李鉴说:“错了,是四曰将,五曰法。往下接着走。”
余成千口齿凌乱,说:“大将军,这篇我……我……我记……记得不大清了。”
李鉴说:“好吧,再给你一次机会。作战篇,孙子曰: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然后十万之师举矣。往下背。”
余成千孤立无援,急得是满头大汗。髙镇小声对旁边的杨启贤、王震宇说:“这人的脑袋怎么这么笨的,连这个都不知道。”
杨启贤说:“是呀,我记得我们给他说过不下八百遍了,就是老记不住。”
王震宇说:“脑袋里不想事儿,这能怪谁。”
李鉴说:“下面谁还在说话啊?再嘀咕,我就把你们的牙都打掉。”髙镇等人正襟危坐,不再言语。
李鉴回过头来问余成千说:“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余成千实在是没辙了,便转过身来,坦然交代说:“大将军你饶了我吧,我根本就认识不了几个字,你现在让我背书这不是笑话嘛。你还不如给我一刀呢。”
李鉴嘲讽余成千说:“你这还理直气壮的。我记得我给你说过,没事儿的时候多识点字,多看看书。而你呢不是去喝酒,就是带着人到处打猎遛狗。还经常穿着铠甲,骑着高头大马,到长安的曲江池找美貌女子,还专找大家闺秀,眼头儿还挺高。你说你年纪不大,花花肠子倒不少。当然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只要不胡来,我不管。可你想想,大户人家的女子,可都是读过书,认识字的。你就是打的仗再多,战功再显赫,肚子里没点墨水,人家说一句,窈窕淑女,你连君子好逑都不知道,你怎么跟人家交流啊?到时候除了丢人,还剩下什么呢?”李鉴说完,髙镇等人笑的合不拢嘴。
余成千小声说:“大将军,这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是知道的……”
李鉴说:“哎呦,你说你一个将军不知道兵法,倒还懂得《诗经》啊,你真有能耐。那你肯定是在那些大家闺秀面前,很吃得开啊?”李鉴说完后,髙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