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阴十七与花自来找上门的时候,即始在即末禅房里听到隔壁响声的微弱敲门声时,他并没有慌张,只是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涌上了刻意隐瞒而带来不好结果的不安。
即始的十分配合,让阴十七、花自来在他与即末身上所花费的时间极短,在听完他老实交代的所有经过之后,两人便出了即末的禅房。
快走出小院时,花自来禁不住回头看了眼站在门前廊下目送着两人的即始,当看到即始那带着憔悴的神色及一双疲倦双眼下黑中泛青的黑眼圈时,他不由叹道:
“这世上做过亏心事的人多了去了,可能像即始这样及时迷途知返且自责不安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阴十七听着花自来的感叹,只笑而不语,她在心中庆幸着,即始与即末这两只迷途羔羊能及时知返。
阴十七继而想到走出即真禅房时,即真那满脸的泪水不再只是为了悟了求饶辨白,更多的是因真心的忏悔而流下来的泪水,心道即真何尝不是另一只迷途知返的羔羊?
即真牵扯出了悟了,即始又说出玄法,似乎千光寺的僧人在这连起三条人命的案子中牵扯极深,这是阴十七、展颜、花自来初时未曾想到的状况。
随着案子的发展,案情越来越深入,真相愈发令人唏嘘默叹。
倘若当初的姜珑儿没有与悟品在珑门客栈邂逅,更没有相爱,又倘若悟品在遇到姜珑儿之时,不是早已有了妻室,那么现今的姜珑儿与悟品是不是就如平常的百姓那般正幸福美满地生活着?
如此一来,那么这二十年后的三条人命是不是也就不会糟遇不测,也能过着并不特别顺遂却能安然活在这世间的小日子?
可惜这世上没有倘若,更不可能永远没有罪恶发生的和顺日子。
阴十七在心中默叹,走出即字辈弟子的禅院之后,她与花自来直接往监院院走去,途中她对花自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