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家里断网,现在传上来。)
李力宁坐在酒店房间的沙发椅上,面对落地窗外的江景出神。
"扣!扣!"敲门声先响,等了三秒门打开来,两个面目森冷的汉子走进来。
"老板!"
李力宁连头都没回,只轻声道:"嗯!查到了吗?"
"老板,姓常的刚来到山城半个多月,平日里就住在诊所三楼,我们搜遍了诊所,也讯问过诊所员工,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据说他刚买了支爱疯手机,可是号码却没人知道。"
"嗯,还有呢?"
"老板,听说今天伟业集团出了大事,有个楼盘的业主维权,还闹到上街堵路,韦布德和杜文昊现在是焦头烂额,恐怕没有时间替咱们找人。"
报告完毕,两人束手静立,等候李力宁的指示。
李力宁仍旧面朝窗外,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手下们早已经习惯,反正等就是,也许几分钟,也许一两个小时。
这回没等多久,李力宁忽然回过头问道:"查过他的银行账户没有?查查他最近的支出,看看有没有刷卡记录,找找手机序列号。既然是爱疯,通过运营商和公安局可以查到手机最近一次激活的时间和地点,加以定位。"
顿了顿,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又道:"李二虎说姓常的最近处了个诊所里的**,从她查起,找到人后跟着她!"
"另外,诊所里那个姓南的医生也一并查查看,既然他和常东是同学,现在肯定在一块,嗯,我希望在两天之内找到人。"
"是,老板。"
两人走出去后,李力宁又坐回原位,盯着江面上往来的船只,喃喃自语道:"韦布德,杜文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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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
韦布德觉得耳朵有点痒,停了一下,才步下他的迈巴赫,一下车就看到杜文昊一面拿小指挖耳朵,一面走过来。
"怎么?你也觉得耳朵痒?"韦布德笑道。
杜文昊把手指拿出来看看,也笑道:"是啊,韦少,你也是?嗳!山城的空气污染一天比一天严重。"
"嗯!也许吧。"韦布德可做不出来当众挖耳朵的事,可越说越痒,只能强忍着。
杜文昊靠过来低声道:"韦少,那事……不麻烦吧?"
韦布德看了他一眼,闷声回道:"你说呢?出动几百个警察,抓了二三十人,你说严不严重,麻不麻烦?"
杜文昊干笑一声,表示歉意,并且挥手示意两人身后的助理保镖离远点。
早上的业主维权事件,以公安局出动数百警力驱-散,并拖走近三十个人作收。
韦布德心知絶对不能任凭事态扩大,如果任由维权业主堵路,或者到市委市政府上访,到时恐怕连他老头也护不住,果断找到他老爸这一派的公安局副局长,让他出动警察,这件突发事件才得以在短短的两个小时之内结束。
这种事如果在一般小县城甚至地级市,出动大批警察维护社会安全,絶对算不上什么大事,不过在山城市这种大城市,已经算是骇人听闻了,上头不可能不晓得,他都不知道老头子要怎么跟他算后帐。
不过这些话也不需要让杜文昊知道,如果让他知道事态如此严重,伟业集团恐怕早已经在市委市政府这边挂上号了,搞不好这小子会先开溜也说不定。
两人刚走进一院急诊室大门,老远就听到汪全在大声咆哮:"日你先人板板,你们这些医生是吃什么饭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治,还敢开医院?老子砸了它。"
说着举起一旁的椅子往前一丢,嘭咚一声,吓得医生护士抱头鼠窜,附近的病人家属更是早就跑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医院保安则是半个都不见。
一个年轻力壮的实习生不明究里,跳出来一把抓住汪全的手:"我抓到他了,报警。"
"报你娘的警!"汪全冷笑一声,啪啪,就给了他两巴掌,打得实习生昏头转向,最后还加上一脚,把他踹飞两三米才摔落地上。
"我把话撂在这里,要是我这些娃子治不好,我就把一院拆了。"
几个白大挂连看都不敢看他,躲躲藏藏,深怕下一个被害人就是自己。
"老汪,干啥生这么大火?"
汪全一回头,看到韦布德和杜文昊连袂而来,倒是有些意外,脸色也缓和许多。
韦布德环视四周,慢慢走过来:"老汪,怎么了?一院的医生得罪你?"
"韦少,杜少!"打过招呼后,汪全叹了口气:"我二十几个娃子还在里头生死不知,几个钟头过去,一院几百个医生,居然没有一个搞清楚他们受了什么伤,你说我气不气?"
"有这回事?"杜文昊满脸惊讶,不可能吧?山城医院的医疗水平在天朝也算是靠前的,治不治得好是一回事,总不可能连病因都搞不清楚吧?
况且,汪全先前不是说被袭击吗?大不了就是刀伤枪伤,要不然就是内出血,筋断骨折什么的,还能有什么大毛病?
汪全苦笑一声:"不仅这里,连附一院,附二院,南西医院等大医院都没人搞清楚,我是郁闷得很,心气不顺,所以拿他们来出气。"
这下韦布德和杜文昊都吓住了,什么怪病啊这是?
"咦?这不是韦少吗?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韦布德回头一看,走道那头几个白大挂簇拥着一个老医生,他记得在家里见过他一回,好像是一院的副院长,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