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滴,天没亮就爬起来码字,不知又有多少人看呢?呵呵,俺也是醉了!)
时过午夜,黄家的灯火犹亮,刚才的人声鼎沸已经转成绵言细语。
周秘书一行人和黄薇的大伯、小叔等人自讨没趣,碰了一鼻子灰,都已经自行离去,客庁里只剩黄薇、黄刚和黄父黄母。
黄仲章呷了口茶,轻轻放下茶杯:"小薇,大伯再怎么不是也还是你大伯,刚才你实在不应该那样对他。"
黄薇还没答话,黄母柳艳冷笑道:"什么大伯不大伯?我倒觉得么女做得对!这老家伙我总算看清他真面目了。"
"你!"黄父气得一瞪眼,我管教女儿也不行吗?
黄母眼睛瞪得更大:"你什么你?老娘说得不对吗?还是你这老头忘了你大哥那晚说的话?说啥子市局政委已经跟他保证,黑虎帮絶对不会动么女一根汗毛,要大伙放心?这不是鬼扯火么?我呸!那咱么女手上的伤痕难道是她自个儿搞出来的不成?"
黄刚接上话头:"爸,狗急也会跳墙,黑虎帮那些人什么事干不出来?市局江政委就是韦副书记一派的人,大概是许了大伯什么好处,让他把嘴巴闭上,呵呵,好处他得,俺妹子就得陷身虎穴?俺们就得乖乖地等老虎放人?我呸!"
"大刚!"黄父瞪了黄刚一眼,没大没小的。
"老头子,你不要再责怪他们兄妹,要是你真认为你大哥做得对,刚才黄伯章在时,你怎么不说话?"
黄母抓着话把子不放:"黄家一家大小二十几个公安,那天只有么儿一个人到黑虎帮外头,要是常东不去,他可能就冲进去救么女了,黄家你谁都可以骂,就是不能骂他,你再骂,我给你毛起。"
黄父默默无语。
他怎么可能忘掉这件事?
黄薇被绑架那天晚上,他大哥说了那番话后,他就一晚上没睡,四处连络人却得不到任何帮助,隔天早上黄刚去黑虎帮总部时,他和老婆娘还在一个已经退休的老领导家里求着人家帮忙,而他手握实权的大哥、三弟人咧?
呵呵,他大哥倒还好,一早上都在裴铃区公安局里开会,打电话也不接;他三弟黄叔章据说中午跟人喝酒还大醉一场,呼呼大睡到下午他打电话想通知黄薇平安归来,都找不到人。
黄母叹了口气道:"老头子,么女这事是她背时,而且咱们没来头,巴结不上人家,求不到人去救人,是咱们没本事,但是你大哥、三弟这两家,咱们以后少来往吧。"
黄父还没说话,黄刚倒是实话实说:"我有自知之明,要我一个人冲进去救人,也不过是送菜罢了,所以那天早上在黑虎帮总部外头还真犹豫了一会,不过我深信妹夫……呃,常东他一定会来,果然没多久他就一个人冲进去了,说本事,他才真有本事。"
黄刚脱口而出"妹夫"两个字,黄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黄母不干示弱,掐了他腋下一把:"咋?么儿说得不对吗?像常东这样有情有义的娃子现在上那儿找去?么女交给他老娘就放心了,以后看谁还敢欺负咱么女?"
黄薇一直没精打采听着老爹老娘斗嘴,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妈,你不反对我和常东处朋友了?你之前不是说如果常东敢来,你就抓他归案吗?"
黄母白了她一眼,那壶不提你提那壶:"切!那时候老娘那知道他是被寃枉的?身为警务人员遇上通缉犯,抓他是职责所在,现在一切事实都澄清了,局里还给他道了歉,全山城人都在找他出来救人,这女婿既有情义又有本事,老娘还不赶紧抓牢他?难道你真想当一辈子剩女?"
剩斗士黄薇脸一红,暗地里叹了口气,以前最耽忧的老娘这关已经过去,但是常东人到那里去?难道真离开山城了?
要真如此,我黄薇发誓就算上天入地也要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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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辣妹子说对了一件事,这时候要找常东,还真得"入地"去找。
地底下不知多深处,常东愣愣地定在原地。
第一尊"石像"已经进入视线范围内,果然是个跪姿石像,虽然背对着他,但是第一眼望去,这姿势他非常熟悉。
抬头挺胸,双手反背身后跪在地上,脸上还绑了条玩意,这……这不正是那些陶俑的摆出来的姿势?
慢着,谁说这是石像了?
常东慢慢地绕过去,疑似石像的玩意身上垂挂些布条,虽然破破烂烂,而且坚硬似牛皮,但是很明显的,这是衣服没错,而遮住上半部脸的玩意同样也是布条。
破布条之间,隠隠约约露出来类似皮革的部分,竟然还有毛孔和层次,这……这根本就是皮肤。
绕到正面来,近距离观察下,这具"石像"不仅身上的皮肤俱全,鼻子、耳朵、嘴巴清晞可见,连头发都根根竖立,简直细腻到极点,相信就算是一流的能工巧匠也不可能雕出如此俱细靡遗的石像。
这……这不是石像,这是真人!
严格来说,这是个死人!
也许千百年前他是活人,但是现在他肯定是死了。
因为该是他胸口的地方开了一个大洞,看起来心脏已经被挖走,人丢了心絶对活不了。
这人满脸痉挛扭曲,嘴巴大张,仿佛在向天无声吶喊,可以想见当时的痛苦和无奈。
不过,不管这人是怎么死的?死了多久?他的肌肤失去弹性,也失去水份,收缩贴在骨头上,全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