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人了?好!好!辛苦你了,尽快把人带来。"
南西医院高-干病房外,原本愁眉苦脸的容华昌接到小周秘书电话后,心情虽不能说豁然开朗,但至少能松口气了。
这一夜他就待在南西医院没回去。
倒不是有人要求他这样,事实上以他的位子就算史治国也不可能开口要求他,派几个秘书在这里守着,就已经算尽责了,毕竟山城市近三千万人的大小事,都要靠他们几个领导决定,不可能为了几个病人就丢在脑后。
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他有不好的预感,为此他也请求青-城派的几位道长一起留下来守夜。
道慧道长的说法,史书记和向市长、韦副书记似乎不怎么感冒。毕竟"特诺能"再怎么神秘,也是一种通过米国食药监审查的特效药,药是用来治病的,那有喂养病原之理?根本是无稽之谈。
或许是道慧笃定的神情说服了他,也或许是亲身体验过辟邪符的功效,没有任何理由,容华昌就是深信不疑,所以史书记等人见沙容泰等同志的病情穏定下来后就回去了,只有他仍然忧心忡忡,最后决定留下来。
果然,才到半夜,沙容泰病房的急救铃突然大响,一群医生冲进去时已经心跳、呼吸皆停止,手忙脚乱抢救了几分钟仍然没有恢复心跳,医疗组又不敢宣布急救无效,只能继续作无谓的努力,但是几个医生眼底的慌乱是骗不了人的。
情况紧急,容华昌看不下去,在问过青-城诸人的有无把握后,就下令医生退开,直接让阳火道长接手。
阳火与道慧连手施救,由阳火道长在印堂、膻中等穴道连下数针,而道慧道长以手指快速凌空画符,符成直接拍入头部,只见沙部长全身一颤,心跳和呼吸竟然奇迹般地回复过来。
当时,道慧道长回过头来,脸色沉重地对着容华昌道:"容居士,这是最后机会,如果再不动手,我没有把握能除掉它。"
所谓"它"当然指的是邪灵,道慧的意思容华昌很明白,这已经是最后关头,如果放任邪灵继续强大,她没有把握除掉它。
这叫容华昌怎么决定?更何况,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如果除去邪灵后,沙部长受到极大的损害,这个责任絶不是任何人可以承担得起,事实上,先前他也问过沙夫人,沙夫人明确表示不信任道士们的判断,还是相信南西医院,所以对道慧的询问,他也只能摇头以对。
道慧叹了口气,面容一敛收回手,与阳火道长一齐退后,把病人让给医生处理,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容华昌自然明白这两位道长不可能,也不愿意再对沙部长出手了,自此沙容泰只能自求多福。
沙容泰抢救回来后,南西医院做出的处置竟然是追加两剂"超级特诺能",可把容华昌气坏了,却又无言以对。
除此之外,还有其它办法吗?
清晨时分,封建茗和齐宜修接连病情恶化,也是两剂"超级特诺能"吊住性命。
这是饮鸠止渴啊!
眼见青-城道士们面露愁容却不阻止医生施药,容华昌也清楚他们的苦衷,明明知道病人正一步步往无法收拾的絶路上走,身负道门医术却无法救人,心情之沮丧不在话下,还好道士们心境平淡,要是一般人搞不好已经翻脸走人。
容华昌的心沉重得很,直到接获小周来电才稍稍松了口气。
小周,你可得千万把人带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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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周秘书听见自家老板心里的话,肯定会苦笑一声答道:"老板,八字都还没一撇。"
时近中午,黄薇终于带着常东走进小区,一路上邻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早上的担忧已成真。
手指恶狠狠地在常东的腋下软肉来个左右36o度大旋转,全无防备的常东疼得龇牙裂嘴。
刚按下门铃,立马就有人替他们开门,居然还是个穿着整齐的陌生人,黄薇一瞬间还以为自个儿走错门了。
不过,她立马领悟到,这是八抬大轿的轿夫之一。
果然,这人一看到她们,立马露齿微笑道:"是常医生吧,请进,周秘书正在等你。"
说这啥子话?这可是她家,不是你们市委的办公室!
辣妹子可不爱听,不管是什么人,一把就推开他,兀自拉着常东进门脱鞋,对里头喊了声:"爸、妈,我男朋友来看你们。"
黄父黄母正在客庁陪着周秘书说话,其实门铃一响就猜到是自家么女回来了,闻言作个姿势起身迎客,趁机脱离这种陪着领导说话的尴尬场面。
小周秘书年纪也不算小,三十出头的副处级干部,不过心态摆得极正,现在可是求爷告奶的时候,絶对不能摆啥架子,脚一弹也跟着起身迎客。
"嗯?还是个爪娃子么!"第一眼,未来丈人丈母娘和轿夫小周的观点一致,这家伙的颜值低到令人无语。
黄母就担心了,小常外表跟个高中生似的,么女跟他出去岂不跟带弟弟一样?
黄父也担心了,就这么一个腼腆的爪娃子,能有传说中那么厉害?该不会是么儿同么女一块骗两个老的吧?
小周秘书就更担心了,就这么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爪娃子,你说他是神医?谁相信啊?他都如此了,更别说一干市委领导,小周已经可以想象到自家老板见到常东时的愕然。
诶!人都上门了,只能信他一回喽!三个人心里同时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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