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就笑吧,还忍什么?都到家了,人家听不见的。"
注视着容秘书长的座车远去,黄薇以肘顶顶常东,似笑非笑。
常东手里提着一只金属箱,讶异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黄薇嗔道:"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么?听到自己被通缉,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人,会因为病人病情加重就立马暴怒吗?我看你是兴奋到发抖,对不?想笑就在这里尽情笑,进去就别露馅了。"
常东定定地看着她,突然弯身在她樱唇上突袭一亲,然后开始哈哈大笑,愈笑愈大声,差点笑岔气了。
"讨厌!人家都看见了。"黄薇脸一红,看看附近邻居们都在指指点点,恼羞成怒,又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常东做了几下深呼吸才回过气来,当然也少不了那个忍痛的表情,同样似笑非笑道:"看到又怎样?人家才不是在议论咱们,而是在议论那台车!"
在等候药剂时,常东依样画葫芦,一一为其它五位病人施针,所有病人家属和医生护士,立马变得跟容秘书长他们一个模样,惊吓过度到说不出话来,这时才知道为什么沙夫人说一定要亲眼目睹。
一拿到药剂,常东立马表示要赶紧回去研究,早点找出办法早点治疗病人,容华昌二话不说,投桃报李,让小周秘书用他的座车送他们俩回到黄家,山城市委常委的座车车牌显目得很,谁不认得?又在公安局的家属小区里,自然非常引人注目。
啥?黄家那时候攀上市委秘书长这棵大树?秘书长居然还用自家座车送黄家么女回来?前座坐的那个不就是周秘书吗?
黄薇当然知道这表示什么,心想隔壁那几个大妈,搞不好今晚就会到家里来找老妈打听打听,而她老爸的那几个狐朋狗友可能也会过来"沾沾喜气",待会进门后可得先提醒提醒他们。
"哼,算了!"黄薇皱皱小瑶鼻又道:"到底是怎么了?大喜事?看你在医院那付德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真遇到困难咧。"
当然晓得她在问些什么,常东捏捏她的瑶鼻,在她耳际亲昵道:"嗯,大喜,比我想象中的还好。这么说吧,原以为自店的普通奶油蛋糕或是巧克力蛋糕,没想送来的是名店出品的提拉米苏或是法朗西芝士蛋糕。"
黄薇白了他一眼,啧!不愧是甜食男,连比喻都这么奇葩,她也是醉了。
虽然似懂非懂,但是一向淡泊的常东这么高兴,她当然也察觉到他是真心喜悦,自家心情也随之变好起来。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对了,那些变异邪灵,你能不能治?"
"呵呵,当然没问题,魔修天生就是这些玩意的克星,我只是不想他们那么轻易就得偿所愿,总要给他们一点教训才行。放心吧,有我的银针在,病情不会恶化的,这几个病人大概三到四天就能全部治疗完毕。"常东搂搂她的肩,让她放心,误不了事的。
又白了他一眼,从不知道甜食男这么会演戏,黄薇心想,今天晚上市委领导和那些家属们大概睡不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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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钟。
家属们还没从下午的震撼中回过神来,饭也吃不下,有些人还呆呆地看着亲人印堂上的银针,和银针下游动的青黑邪灵不住发愣。
电梯门一开,下午回市委处理事的容秘书长和小周秘书又回来报到,身后还跟着青-城阳火、道慧两位道长。
阳火等人从昨晚急救沙容泰后,本已决定不再插手领导们的治疗,也暗示过容秘书长,所以今天便在市委人员的陪同下,继续到各大医院调查昏迷不醒中的原黑虎帮分子。
没想到傍晚居然接到消息,所有人一直企盼的常东常医生现身南西医院,而且一出手就给众人一个大震撼,余波到现在仍未停息。
道慧一听常东居然有办法控制邪灵,立马呆不住了,拉着阳火道长一起赶回来,会同容华昌再度来到南西医院高-干病房,道法和道定另有事情并未同行。
容华昌并不是不相信常东,只是常东的算计让他不是很放心,所以当道慧主动表示想过来看看,正是投其所好,他义不容辞又担当起带路工作。
"两位道长,咱们先看望沙部长吧!"
容华昌带头走进沙容泰的病房,沙容泰的女儿大概吃饭去了,只有沙夫人静静站在床边低头凝视自己的丈夫,护士则是在沙发区忙着整理东西。
"容秘书长,阳火道长,道慧道长。"听见有人进来,沙夫人回过头淡淡打了声招呼。
"嫂子,吃饭没?沙部长的病情有没有变化?"容华昌自顾自走进病房看望沙容泰,进进出出太多次,他也习惯了。
"沙夫人,晚上好。"阳火和道慧道长拱手为礼。
沙夫人跟他们点点头,然后同容华昌道:"没啥胃口就不吃了,容泰没有变化,很穏定。"
"穏定就是好消息。"容华昌笑笑道,并且示意阳火和道慧上前。
两位青城道长一入眼,跟其它人一样,立马被印堂大穴上的银针和皮肤下不停游动的青黑气给震住了。
听说和亲眼看见根本是两回事,即便在来之前早有心里准备,阳火和道慧还是一阵目眩神迷,说不出话来。
"嘶!"连见多识广的阳火,都禁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道慧一见着眼睛便离不开,她上前贴在病床边上,死死盯着银针,似乎想看出什么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