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由于众人都集中精神注意聆听,所以常东这两个字一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个个为之一愣,谁都没注意到韦永华和董能两人露出阴阴的笑容。
在提出要求之前,董能其实就已经知道常东不可能同意。
前一阵子大伙还在到处找常东时,他私底下已经跟一院的王正声副院长好好聊过,把早前常东在一院治疗叶书记儿子时的一切细节全部套出来,然后又找了一院的熟人帮他仔细核实,因此得到一个结论──常东为人高傲自大,任性妄为,不在乎得罪任何人。
呵呵,这样这好办了。
既然让常东接手已经是躲避不了的事实,董能首先考虑的是自己要如何安全下庄。
常东以前不在乎得罪一院副院长和几个主任专家,现在当然也不会在乎他们医疗组这些山城医界大老,所以让对方加入医疗组或是把他置之医疗组之下加以监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此,董能决定反方向操作,直接跟他切割干净。
原本这只是个想法,如何操作还得见机行事,不过昨天常东的表现,再加上今天一来就跟韦副书记发生龃龉,董能的念头活了,所以才会脱口而出。
而他那番话表面上不仅表明他关心病人,也主动要求让医疗组参与治疗过程,甚至说要是有意外,大伙愿意一起扛起责任。
怎样?够义气吧!可以说仁至义尽了,就算市委领导也不能批评他。
对他来说,这是个赌注,就赌常东不答应!
赌赢了,常东不答应,他就顺势下马,从此病人生死与他领导的医疗组无关;赌输了也不打紧,派俩医疗组专家进去打下手,不管治不治得好,功不可能分多,但过也不会太大,其实就是一个态度而已。
结果──他赌赢了。
这个狂妄无比的年轻人果然忍不住立马出口反对,还是用这么粗鲁暴力的两个字"不行!"
呵呵,从现在开始,他就完全成为路人,职责就是在一旁围观就好。
这才是董能的真正目的,你说他能不笑吗?
至于韦永华,则是单纯想出口气,挑事恶心恶心常东而已,顺便刷刷存在感,这一阵子他冬眠似地龟缩起来,无声无息,可能很多人都忘了他的存在。
哈哈,没想到常东这爪娃子根本就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对董能合情合理的要求,竟然一口就拒絶,还拒絶得如此直接,韦永华很想看看容华昌要怎么收场?
愣神过后,众人回过神来,有人不爽开始议论纷纷了。
“我艹!他以为他是谁啊,连容秘书长都不甩。”
“没办法,现在咱们有求于他,姓常的想怎样就怎样。”
“呵呵,人家是独门医术呗,你想偷学啊?”
“日他先人板板,就是这种人才会让古代的医术失传。”
“别说了,昨天他说不相信他的人就别治,再说下去,你老头子的病怎么办?”
“…………………”
容华昌老脸一僵,尼玛,这是直接打他脸啊!
堂堂山城市委常委秘书长出面说话,虽说是商量的语气,其实等同于直接下令,你常东如果有意见,不妨委婉说出来,不过得含蓄一点,婉转一些,只要有道理,相信他和市委史书记、向市长等人都不会怪罪。
那知道这家伙出口就是“不行!”两字,你叫容华昌如何自处?脸色自然得沈下来,目露厉色!
就在这时,本来是一付淡泊模样的常东,突然脸色一整,十分严肃地道:“不行,絶对不行,事关生死,我絶对不能容许其它人再陷入危险之中。”
咦?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不行吗?什么叫不容许其它人再陷入危险之中?
不得不说他成功地挑起大伙的好奇心,就算原本打算发火的容秘书长,都是硬生生压住脾气,让他说完话。
“这种怪病我至今接触过三例,第一例在大中诊所,第二例和第三例都在市一院,其实,前两病例我并没有禁止家属或其它医生在场,第二例也就是治疗叶书记公子时,除了叶书记和叶夫人外,市一院马元华马老和另一位谢主任也在,今天马老也来了,可以请叶书记和马老为我作证,是不是如此?”
叶至平大伙都认得,他只轻轻点点头并未说话,马元华马老听到常东点名,叹了口气走出来,直接道:“嗯!当时我们征得常医生同意,他治疗时就在旁边观察。”
容华昌脸色趋缓,既然之前有过例子让病人家属和其它医生在场,今天却一反寻常直接拒絶,显然常东不是像大家所想敝帚自珍,也不是对人,而是另有顾忌。
常东笑笑,接着道:“谢谢叶书记和马老。我并不是为了炫耀自己治好过多少人,而是为了强调这回治疗的危险性!”
顿了顿,他面向董能道:“董院长、诸位前辈以及各位领导、家属们,你们不知道有没有想过,前三个病例,我都是到场就直接动手为病人治疗,并没有多做准备,为啥昨天我却犹豫了,不得不延后一天再动手?”
见大伙若有所思的模样,常东停了停,留点时间让大家仔细想想。
“其实,几位领导体内的邪灵因为喂食过‘超级特诺能’,比我想象中要强大许多,据我估计,比诸之前三个病例,至少要强上三倍以上,说实话,我没有把握能除去它!”
“所以,我带走部分特效药,昨晚在某些自愿者的协助下,失败了近二十次,才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