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香饽饽还是臭饽饽,反正被全天下人算计中的常小魔,一大早就召来昨天的出租车,谈妥包车条件后包了两天车,直奔师傅的故乡南粤东部大城──客都市。
经常被辣妺子的“突发奇想”搞得啼笑皆非的常小魔,决定今天换他也来个“突发奇想”,杀到客都市调查出租车师傅所说的诸多“怪病”。
“东子,咱们忘了把火车票给退了。”
黄薇有些失望,她期盼已久的火车之旅又要拖后,不过她对常东的“突发奇想”并没有多少抱怨,辣妺子之所以喜欢突发奇想,就是想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多采多姿,少些常规,多些惊奇,“一时兴起”对她来说再好不过。
“没关系,也就是两千元钱,就当捐给朝廷了。”常东无所谓道,倒不是他染上奢侈浪费的习惯,而是当他们发现时已是今天早上,早过了改签退票的时间,想退也没得退。
昨晚指导黄薇将黄大年媳妇身上的魔气吸噬一空后,两人又守候直到她醒来才离开,自然已经错过火车,反正常东突发奇想,两人干脆就入住酒店一晚,一早从羊城出发。
不过他的话倒是引起出租师傅的误会,尼玛,土豪一个,两千元钱就这么丢水里了。
“常医生,昨天那个二十六岁的老靓女……你治好没?”师傅姓张,叫张越,是客家人,除了话多点外,是个勤劳朴实的好汉子。
据他说老婆孩子都留在客都市跟自家父母住在一起,一个人出外到羊城打拼,凭他自己养活一大家子人,虽说羊城到客都开车走高速不过四个半钟,不过从过年后出来他就再没回去过,今天趁着这机会得以回家探望父母、老婆孩子,他还是挺感激常东的。
常东当然无所谓,今天本来就要倚仗张师傅去寻找他听说过的怪病,他怎么带路都行。
听到张师傅口中的老靓女,黄薇噗哧笑出声,南粤人说的靓女就是美女的意思,靓仔则是帅哥,只不过他们逢人就叫,以致于叫靓女的不见得是美女,叫靓仔的也许是sān_jí残废的大胖子。
黄大年的媳妇当然跟靓女扯不上关系,张师傅大概也觉得硬把靓女加在黄大年媳妇头上有些滑稽,干脆加上个“老”字,听起来却越发好笑。
“当然治好了,她已经可以起床自已走动了。”正在揉躏妙妙的黄薇下巴抬得挺高的,黄大年的媳妇可是她的第一个病人。
张师傅眼睛一亮:“好厉害。”不过语气里还是听得出是半信半疑,并且他以为治病的是常东,根本没想到黄薇身上去。
“常医生,昨天那是什么怪病啊,二十六岁人变成六十二岁模样?”
常东微微一笑道:“简单地说,是一种药物中毒。”
张师傅恍然大悟:“难怪会生这种怪病,哎,我说现代人就是乱吃,什么地沟油、三聚氰铵奶、血燕窝、劣质奶粉、假鸡蛋,什么塑化剂、添加剂、色素、激素、抗生素、重金属超标,掺杂掺假,一股脑儿吃下肚,什么怪病都出来了,以前老一辈人吃都吃不饱的年代里,咋没听说过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病呢?”
常东频频颔首,张师傅话糙理不糙。
以前人感冒,就喝点姜糖水就好,一年到头也不见得感冒一两次,现代人又是抗生素,又是打吊针,还是经常感冒,滥用抗生素的结果,就是产生耐药性,下回得用药效更强毒性更大的药取代,当然“特诺能”这种广谱玩意就大行其道,食品和医药安全已经成为人民的心头大患。
“那常医生,你怎么今天想去把那些怪病找出来?”
张越师傅用“找”字十分传神,因为除了一位病人是他熟人外,其它都是他听来的,有的还辗转过几手,当时不过当八卦来听,消息正不正确,有没有夸大不实都不知道。
常东呵呵笑道:“我一直对这些怪病很有兴趣,也曾经作过研究,所以一听到没见过的病,就不禁有些技痒,别担心,我不收钱的。”
张师傅恍然大悟,原来是科研狂人,怪不得人人躲得远远的怪病,他却不辞千里硬是要凑上去。
把常东硬跟科研狂人凑一块,加上声明治病不收钱,而又不在乎钱,张师傅的印象里常东已经变成醉心医学研究的富二代,虽然是土豪,但人家不炫富,不嚣张,一心一意想把这些怪病都研究出个结果,这是好二代,好土豪。
要是常东知道张师傅心里所想,肯定一口血喷出──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土豪,是科学怪人来着?
大体来说,这趟旅途还是很愉快的,张师傅是那种能侃却又不讨人厌的人,经常变幻话题,比如说到──吃。
“哎,这回到客都,你们俩一定得尝尝客家菜,客家菜基本上以肉菜为主,水产较少,原汁原味,讲究酥软香浓,注重火候,那滋味就三个字,咸、肥、香。”
“大菜嘛,客家人鸡、鸭、鹅吃得多,你们可能都听过或吃过,像盐焗作法的盐焗鸡、盐焗鸭脚,卤水作法的卤水鹅,又如梅菜扣肉、客家酿豆腐等等,这些菜只有在客都才吃得最正宗,其它地方或多或少都改味了。”
“想吃客家风味小吃,就不能不提客家人喜食的各种‘粄’,如笋粄、鼠壳粄等等,米字边的,别搞错了。多半是用薯粉、糯米粉等揉制而成,咸的以冬笋粒、鱿鱼、虾仁、香菇、鲜肉、甜的以花生、芝麻、红豆沙等做馅料,入口爽滑q弹,特好吃,说着我口水都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