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府管理委员会办公室。
“贡主任,今年的第二期法事培训班学费定了没?多少人报名了?”
穿着青布道袍,戴着道士帽,面白无须,带了付黑框眼镜,年约五十岁左右的张进滔大马金刀坐在大沙发上,随口问向端坐在一旁的管委会主任贡仁。
“主持,这一期初级班是6ooo元,中级班1oooo元,报名……不是很多,初期班接近三十人,中期班十余人,可能有些人会在开班前才来报名。”贡主任答道,他虽然是天师府管委会主任,可在张进滔面前,就像他的秘书般。
张进滔眉头大皱:“就这么点人?你们到底是怎么宣传的?台岛那边咧,有没有多下点功夫,加把劲?”
“主持,已经催了好几次,大概是去年也办过,今年报名的人不积极。”
“哼!你们懂不懂策略啊?咱们也得搞搞饥饿行销才行,你明天跟台岛那边说,从明年起天师府开始限制名额,同时学费可能会增加一至三倍,知道吗?”
“是,主持。”
“对了,鲁国亮和陈老河他们的伤势怎样?”张进滔脸一阴,想起中午传来的噩耗,心情就十分不好。
一辈子打拼才把天师府搞到手,结果他到现在还没有儿子,为了将来有继承人能继续掌控天师府,他不得不做两手打算,一方面跟黄脸婆离婚后二婚,就想着能不能老来得子;另一方面不得不把自己的侄子找来,暂时当个备胎,没想到现在连备胎也出事了。
贡仁叹了口气答道:“主持,他们五个人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除了陈老河断了一只手外,其它四人皆无明显外伤,医院说他们应该是从高空坠地,受了一定的内伤,也可能有轻微脑震荡,必须留院观察。”
张进滔气得一拍扶手:“哼!那张进化好大的胆子。”
“主持,这……恐怕不是张进化所为。”贡仁偷偷瞄瞄张进滔的脸色,最后吱吱唔唔说出来。
“嗯?不是他?那又是谁?”张进滔偏过头来盯着他,眼里满是狠厉。
贡仁满脸大汗,结结巴巴说道:“主……持,我……我问过陈老河的师兄弟,他们都说凭张进化那点修为,替陈老河提鞋都不配,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上去,都可以打像张进化这样的蝼蚁三个,所以絶不可能是张进化,肯定有别人,他们已经开始大搜附近了。”
张进滔是在气头上,加上他只是个普通人,对于修士间的实力比对不了解,才有刚才的误解,现在静下心想想,如果不是他熟知的张进滔,那么问题更可怕。
这会是谁呢?还是张进化这小子找来帮手?
不对,如果他有人可找,早就找来了,何必等到现在?
难道是另外那几个?可他们去那里联络肯出手的修士咧?
“那张进化人呢?”
“主持,张进化人不见了,他屋里也没什么收拾的痕迹,不知道是逃了,还是像以前一样进山修炼去了。”
张进滔低头想了一下才道:“跳梁小丑而已,不管怎么说,鲁国亮他们的事肯定和他有关,你让人注意一下,只要他出现在镇上,立马让人把他逮起来。”
“是,主持!”
……
“奇怪,这么大的天师府却没见几个道士,白天看道士还不少啊。”
一路走来没遇到几个人,三人安步当车,好像在散步似的,连闪避都不用,一点作案的感觉都没有,少了些许剌激感,当然磨拳擦掌蠢蠢欲动的辣妹子按惯例又失望了。
“呵呵,那些大多都是假道士,是附近被征地的农民被天师府找来忽悠游客的,一不小心几百上千元钱就流入天师府的口袋,晚上人家已经下班回家去了。”张进化的声音很平淡,似是在八卦别人的事一样。
“啊!那不是跟一些景区一样?天师府可是道教祖庭,怎么可以容许这种事情发生?”黄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嘛?想想那个把禅宗祖庭搞得乌烟瘴气的家伙,就是张进滔的背后靠山,你就不会奇怪了。”张进化冷笑道。
嗯,说得没错,什么人玩什么鸟,什么师父就教出什么徒弟来。
走了一阵子,三人已经来到一大片建筑前,张进化指着这区建筑,目露不舍道:“诺,前面就是原来的私第‘三省堂’,现在中庁已设有狐仙堂,放了供桌、神台、长明灯等供人参拜,不过咱们的目标却是在中庁的阁楼上,这部分是不对游客开放的,当然你如果肯奉上大笔金钱,肯定也有上楼参拜的机会,只不过三省堂里已经有联修派来的保卫人员,人数还不少,我是无能为力,这部分就得劳烦你们。”
“行!”一路行来都没说话的常东二话不说,放出魔识扫了一遍:“里头总共有五个修士,其中中阶两个,低阶三个,还有三个凡人。”
“奇怪,倒是比平常人少得多……”张进化想了想,人少岂不是更好办?他倒是一点也不怀疑常东的话:“常东,我可以对付一个低阶修士,另外几人……”
话还没说完,常东直接打断他:“不用这么麻烦,几个喽啰而已,我来吧。”
说着深吸了口气,轻轻说了声“呔!”低沈的嗓音嗡嗡扩散出去。
那声音不大,只似在耳边呢喃而已,两步外的张进化却感觉到身子一麻,一颗心好像要蹦出喉咙似的,说不出的难过。
“难道是音攻?”他倒抽了口凉气,早上的“凝气化形”和刚才的“音攻”,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