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坏肚子吗?"常东心想。
不可能啊!
什么人都可能吃坏肚子,就他絶对不可能。
开玩笑,天天晚上都特地跑去路边小摊摊,大吃地沟油煮的冒菜串串香,还觉得特巴适安逸,看病累了还得来瓶三聚氰铵酸奶润喉化痰,你说他的魔肚能吃坏吗?
照老魔说法,改造成真魔身又修炼“万魔真经”,常东早已是百毒不侵,百毒皆吞,理论上就算艾滋病毒也能吞噬转化为魔气,只要他不嫌脏。
那么,为啥他会觉得恶心呢?
思前想后,就是想不通!
咦?难道是因为……翡翠?
想了想,常东向着柜台走前两步试试,那恶心的感觉越近越强烈,退后两步,恶心的感觉就消退许多。
嗯!果然如此,再试试!
他往南胖子介绍的低档便宜货柜台靠,感觉上只是稍稍觉得不适而已,中档翡翠就让他明显感到不舒服,一接近高价冰种翡翠柜台,立马一口酸水溢上喉咙,不吐不快。
忍着不快,常东试着以手抚过柜台玻璃,低档翡翠基本上只让他的指尖稍稍感到温热,中档翡翠就有点麻痒,至于高档翡翠直接就是剌痛了。
我呸!
啧!还真是因为翡翠啊,而且是越高价的越不能碰,尼玛,这是不是说哥就是那种天生吊-丝,贱命一条?
"咦?东子,你娃咋跑那么远?"南德说了老半天,一回头,常东居然离他有四五米远,得!刚才全白说了。
"呵呵!老大,翡翠这玩意跟我无缘啊!"常东两手一摊,实话实说。
不过,南德却想到别的地方去了,一拍光脑门,暗自责怪自己没有考虑东子的心情,谁叫他一进门就热血澎湃,完全忘了东子口袋里没钱,当然对这些动辄成千上万,甚至几十万的翡翠饰品全无兴趣。
"嘿嘿!"南德也不多说,拍拍常东的肩膀表示歉意,改口说道:"东子,咱们看解石去,这时间该来的人应该都来了,听说今天下午刚来一批毛料,一定全都在后头看解石,走!去见识见识。"
边说边拉着常东往后走,经过短短的过道,眼前豁然开朗,大抵是以前的后院或是天井,二百来平米的开阔空间,上头还搭了铁棚子,不怕日晒雨淋,棚子里放着几台大小不等的机器,每台机器旁边都围了不少人,个个评头论足,口沫横飞,南胖子果然没说错,人都在这儿。
这时,所有的机器全部开动,轰隆轰隆,间杂着吱吱吱、轧轧轧声,旁边的人声杂沓,根本听不清在说些什么,空气中弥漫着细微看不见的石粉,还混杂着一股酸酸涩涩说不出什么味的怪味道。
"啧!赌石的人都是这付模样?"常东不由个个两眼放光,比手画脚,说到口干舌燥,脸红脖子粗,一付热火朝天,全心全意投入的模样,看起来跟他在白马山分院的某些重度躁郁症病人没啥两样。
一转头,身旁的南德同样也好似看到满地金银般两眼放光,硬拉着他往前挤,刚才在店里那一瞬间不好的感觉似乎并没有错。
"对不起,让让!"南德不顾其它人抱怨,口里说抱歉,却仗着庞大的身躯带着常东挤开人群,来到一台大型切石机面前。
切石机上的原石不大,直径近三十厘米,最多不过五六公斤左右,黄灰色原石很不起眼,可周围十来名围观群众除了常东之外,每一个人都是目光灼灼注视着它,旁边一名四十来岁穿着讲究的中年人,正与身穿"石头耍耍"背心的师傅低声商量着。
今晚山城稍凉,温度不过在十摄氏度上下,纵然如此,南德的大光头上仍然满是汗珠,他一双眼死盯着切石机上的毛料,完全不顾成串的汗珠正从额头上滚滚流下,嘴里还跟旁边另一名四十多岁,瘦得跟竹竿似的中年人聊得正热。
"柳哥,古老板这块好像是大马坎石,不过,这么大的大马坎石可是少见。"
"咦,南胖子你也来了?来得正巧,古老板这块黄砂皮的半赌料,确实是老厂的半山半水大马坎,大马坎石多半只有一到三公斤,像这块这般大小,确实少见,尤其皮売不算厚,蠎带、松花都有,开窗见绿,种水还很不错,有很大可能会出高翠。"
柳哥的身边另一个比南德小一号的胖子也点头道:"没错,刚才我也上去看了,只要窗口的绿再进去一点,这块毛料絶对不会亏。"
"啧啧!好多钱拿下来?"南胖子啧啧有声,差口水点就流下来,似乎恨不得那块毛料就是他的。
"不多,三十二万而已!"竹竿舔舔干涩的嘴,觉得很遗憾,为啥当初没看到这块毛料。
南胖子频频点头,大抵觉得这个价钱值,常东却是倒吸了口冷气,一公斤五万元钱,这那还是破石头,跟金子也差不多,真正是涨姿势。
南德回头瞥了他一眼,笑道:"东子,是不是觉得贵?"常东点点头,南德又道:"其实真心不贵,大马坎石皮売表现好,出高翠的可能性很大,如果开出玻璃种,一个戒面就几十上百万,那么大的原石只要有一部分出绿,大涨不难,咱们还是来晚了。"言下之意,如果早点来,这块原石就是他的了。
噗哧一笑,常东也不接话,先不说早点来是不是一定能买到这块原石,就算买到也不见得就会出高翠,这话说得也太早了。
"老古,你丫的到底解不解?要解就爽快点,别再拖了。"古老板与师傅不停在原石上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