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帮办事,所有人通通都给俺滚蛋。"
嗯?这是来插花还是来捡便宜的?
猛一转身,如临大敌的常东居然看到……我靠,一群小混混?
没错,头发吹剪烫,衣服五颜六色,嘴里刁着烟,总是横眉竖眼从不正眼看人,脸上那付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吊样,就差拿笔在额头上写明"我装b"三个字,这五个看不出年纪的人,精气神比刚才那几个黑衣大汉差远了,不是混混又是谁?
不过,这么晚了,几个混混手拿棍棒来办啥事?
走在最前面,头发上有一撮黄毛的混混一看常东挡在他路上,二话不说先来一棍,咚地打在常东肩膀上后才开口说:"日你先人板板,叫你滚还不走,等着吃棒子?"
还没说话的常东,冷不防被个二楞子一棍打中,伤当然是没伤到,心里却十分歪腻,摸摸自家肩膀,尼玛,白挨了这棍,果然是经验不足啊。
黄毛这一棍居然连个爪娃子都打不倒,其它混混顿时哄堂大笑,还有人耻笑说这家伙在妹子身上报效太多,手软。
黄毛混混脑羞成怒,举起木棍正要再来一次,后面的混混头子已经不耐烦,一把推开他,自个走到常东面前。
"爪娃子,你是大中诊所的人吗?不是的话,就跟他们一样赶快滚,别碍事。"
眼前这个在大冬天只穿件无袖背心,露出黑虎头剌青的粗壮胳膊,有些斗鸡眼的混混老大,倒还有点人味,大概看常东的模样像个高中生,居然发慈悲挥挥手让他滚蛋。
"呵呵,等会我放你一马。"常东心说。
等等!跟"他们"一样赶快滚?他们???
常东一回头,正好看见那几个黑衣大汉的脚缩入车厢内,厢型车门都没关,轰地油门重踩,嘎吱嘎吱声中飘然远扬。
我去!他的天然呆症又犯了,一时忘记手尾没收拾好,居然让人给溜了,今天晚上等于做白工。
"这娃子傻儿!"虎头剌青看常东傻不隆东地看向远方,摇摇头绕过他直接走到诊所大门前。
其它几个混混看都不看一眼也跟着绕过常东,只有黄毛经过他身边时,还龇牙裂嘴恐吓他。
"按铃,拍门!"老大这么吩咐着。
东看西看找不到门铃,几个混混干脆用棍子将玻璃窗敲得震天响,附近的行人见着纷纷走避,还敞开门的店家干脆铁门一拉,关门大吉。
敲了半天窗没人应门,虎头剌青不耐烦,说了声:"砸!"一帮人更是乒乒乓乓使尽全身力气往死里砸。
看着厢型车的尾灯完全消失,常东回过头来瞅瞅眼前活蹦乱跳的一群活宝,这才开始思考这帮人到底是谁?黑虎帮?似乎在那里听过?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研究,继续看好戏。
上回医闹,诊所门面上的落地窗全碎,南德一发狠,就给安上2厘米特厚有机玻璃窗,还说下回有人来砸场子,一定先搬张椅子坐在里头看热闹,可惜今晚南胖子不在,这么热闹却见不着。
常东越看越好笑,这玩意连他都不敢说一定撞得破,这会他乐滋滋地看着混混们使尽浑身解数,等着他们被打脸。
玻璃窗老响着就是不破,虎头剌青甚至自己上阵搞了几下,又秀了几招飞踢侧踢,不但没破,反而被震得全身发麻,踉呛倒退,最终得到结论:这活真不是人干的,凭他们手里的木棍肯定没戏。
找人没人,砸店连诊所门口的玻璃门窗都砸不破,一干混混顿时傻眼了,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难道还得回去再操家伙?
或许真是在妹子身上干活太多,黄毛敲了老半天,玻璃窗上连根毛缝都看不见,气喘呼呼第一个退下来,一偏头,居然瞟见常东兴致勃勃在看热闹,不由得恶向胆边生:"日你先人板板,找死。"突地以棍撑地,凌空飞起一脚就踹向常东。
"呵呵,找死!"常东瞅着正乐和,黄毛苍蝇突然来扰,火气一来连同今晚相亲饭的郁闷都一并发出来。
随手一捞,抓住黄毛瘦不拉唧的鸟脚,顺势奋力往外一甩,喝!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居然丢出了五六米远!
蹬蹬蹬,黄毛在地上弹了两下,跌得头破血流,好死不死落在银山路的路中间,正巧一个辣妹子开着小车行经此处,吓得嘎吱一声急踩煞车,险险地在他脸边上停下来,两束大灯直直照着黄毛惨白又满头血的鬼脸,妹子和黄毛两眼一翻同时吓昏过去。
后面的动静这么大,虎头剌青和其它混混回过头来,正好看到常东随手丢人,黄毛抛飞五六米被车撞,八只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尼玛,今天晚上撞鬼了!
打不破的玻璃窗,提都甭提的任务,力气大到不像人的瘦娃子!
就算黄毛再怎么轻也有一百斤出头,四个混混暗中惦记,就算他们四人齐上,想把黄毛丢出五六米远,门儿都没有。
尼玛,看起来瘦巴巴的高中娃子,咋这么大力气?非人啊这是!
今晚各种不顺,各种诡异,虎头剌青老大咽了咽口水,心想回去一定要上庙里烧香,翻年前絶对不出来。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眼前这关要怎么过,还得拿出章程来。
虎头剌青看看几个兄弟,不是畏畏缩缩,就是掩掩藏藏,连个跃跃欲试的都没有,跟他娘当年的国-军一样,这仗怎么打?
他当然知道手下这帮兄弟是什么德性,顺风顺水的仗装b猛打,一旦碰上硬辇子立马溜之大吉,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