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看吗?"
陈谷笑mī_mī地请他上手,常东轻轻拿起,才刚接触到他就知道这回中大奖了,这只陶俑不仅完好无缺,里头的邪灵还比伟伟身上那只强大一些,大概受他的魔气吸引,常东可以感觉到这只邪灵突然变得异常波动,似乎非常想突破出来。
"很好,你想出来,我想吞了你,咱们各取所需。"常小魔差点就流哈喇子了。
随意看了看,常东就把陶俑物归原处,直接开口道:"好,陈老板,你开个价吧。"
陈谷一听爽呆了,一出口就价钱随他开,这种人傻钱多的羊牯凯子爹一年也碰不到一回,可得好好研究研究一番。
陶俑他五千元收进来,上回卖给姓叶的老头一万元,算是亏了,这一次非得找补回来不可。
慢条斯礼喝口茶润润喉,陈谷其实心里正盘算着要开什么价钱,看这年轻人的穿著打扮虽然还算巴适,但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要是开太高人家可能抽腿,开低了自个吐血,还得把价钱估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
一口茶咽下去,心里主意已定,陈谷大起胆子猛地开口道:"这尊陶俑比叶老那尊品相要好上不少,俺就赚个茶水钱,一口价二十万!"
常东差点一口茶喷出,尼玛,你卖叶老一万元,卖我二十倍价钱,真当我人傻钱多吗?
不过倒回来想,他对陶俑是势在必得,二十万至少能省下大半年修炼,一比起来钱算什么呢?就是两百万他也眉都不皱一下。
况且,不说现在有钱了,就是以前没钱的时候,他肯定也会想尽办法弄到手,不是有句话说,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吗?
嗯!有道理,哥有钱,就是这么任性,而且还要继续任性下去。
"好!成交!刷卡吧。"
他一开口,换成黄谷和黄薇一口茶喷出来了。
黄薇斜着眼瞅瞅常东,心想自己东挑西拣了这么多年,该不会最后挑了个缺心眼的吧?
陈谷则是眼镜一歪,下巴一掉,小豆眼差点凸出来!
他的心,那个苦啊!
曾经有一个瓜兮兮滴土豪凯子爹在我眼前,我没有去珍惜,等到溜走了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希望能对那个羊牯说一千万,如果非要给这批陶俑数量加一个极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个。
世间可没有后悔药,陈老板也只能含泪刷卡,眼睁睁地看着土豪哥把陶俑盒子盖起来。
就在这时,门口突传来一声怪腔怪调:
"等一等,陈桑,不管你卖多少钱,我多加十万!"
陈谷和黄薇一惊,俱都回头瞟瞟是谁在拦中霸腰(截胡),常东却是自顾自把盒子收进陈谷给出的纸袋中。
"等等,朋友,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把纸袋抱在自己怀里,常东才好整以暇地抬起头来。
门口走进来两个人,前头是个穿着西装,个头不高的年轻人,看起来勤勤勉勉地,走路都微弯着腰,一付人前引路的马前卒模样。
后头这位走在路上铁定回头率百分之百。
个头高得吓人,常东瞄了瞄,至少在1米9以上,却瘦得跟枯骨一样,估莫可能还不到一百斤,柴火般的身材吊着一袭长袍似的黑色长衣,外头还罩着同色半长大挂,腰间一条宽版布腰带,腰带上还打了个大绳结,脚下除了厚白袜外,只有一双夹脚拖,山城的冬天雾茫茫不见天日,他居然戴了一付深茶色太阳眼镜,真是怎么看怎么怪?
印象里他好像在网上看过这付装扮,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直到黄薇附耳过来,他才晓得原来是倭服,这么说来,这根瘦柴火和前头的年轻人应该都是倭奴人喽?
呵呵,这鬼子好大的胆子,正当钓-岛反倭风潮之际,居然敢穿着倭服在山城到处走动,不怕山城人雄起砸了他?
他还没有回答,陈谷已经站起身来,走到两人身前殷勤地打招呼:"角岛先生,你又来了。"
角岛是前头的年轻人,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常东怀里的纸袋,嘴里淡淡地回道:"陈桑,我想再买一个上回的陶俑。"
陈谷脸一黑,陶俑这玩意那时候变得这么抢手了?
之前他进了三个,第一个卖给姓叶的老头一万元,第二个就是眼前的倭人角岛买走,付了三万元,他已经挺心满意足了,没想到今天不但碰上土豪常东,直接出了二十万抱走第三个,最后甚至连角岛也出现了,还一口气再多加十万,世道真变了,这年头人傻钱多的土豪也烂大街啊。
十万大元啊!这要多久才能赚到十万元钱?陈谷的心在泣血,他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一万个啊一万个。
无奈何东西已经过手,照规矩已经没他的事了,瞥瞥常东,陈谷只能实话实说:"角岛先生,不好意思,你要的陶俑本店没了,最后一个刚刚才被这位常先生买走。"
一听没有,角岛居然推开陈谷,自己走到常东身前,以那口怪腔怪调普通话大剌剌说:"朋友,你没有听到我的话吗?不管你花多少钱,我可以在你的买价上再加十万元,把这个陶俑让给我。"
呵呵!从头到尾没听他说个"请"字,难道认为自己欠他的?常东笑了!
客气向来只对客气人,至于不是人的鬼子,他最多说句人话:"我不认识你,你也不是我朋友,你的话我没有必要听到,想买陶俑自个儿去找,别来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