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官看着本来徐徐燃烧的火苗,一下子变的旺盛起来,心里变的沉静下来,自己看着这火苗,也没有开口说话了。
龙旭心里发痒,一定得找他问明白才好啊!
李建成伸手烤着火,祥子拿出匕首在拨弄地上的沙子,他的手臂上油条疤痕,像是一条面目狰狞的蜈蚣附在上面。
刀子插在沙地里,光滑的刀面上浮现出了红色的火光。
“扎帐篷吧!”张百官对着身边的几人开口道。
“嗯,张哥。”
祥子率先起身,把背包从骆驼上取下来,掏出帐篷,熟练的把它们扎实扎在沙地里。
张百官也迅速的把帐篷给扎好,顺便帮着龙旭也弄好了。
几个人互相帮助很快四个人的帐篷就弄的差不多了,夜里的寒风在呼号着。
“胖子,天都快要亮了,你们还不扎帐篷。”
林胖子丢掉烟头,迅速的起身,喊上艾沙和周白狗一起把帐篷扎好了,之后又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
这一天的劳碌就算过去了。
每个人的帐篷门口都挂了一盏不算太亮的灯,这是专门为防止一些野兽的侵袭,但是这样还是不够的。
祥子主动守夜。
此刻,张百官躺在帐篷里,望着帐篷内微弱的灯光,张百官陷入了沉思。
张百官突然想,得让那些鬣狗在出现才是,也许它们才是线索,想到这,张百官一下子无心睡眠了。
那阵炊烟......就如它本身般虚无缥缈,不太现实。
可是如何才能让那些鬣狗寻到自己,或者自己寻到那些鬣狗,这也是个看起来不现实的问题,现在自己距离上次铁轨旁边,已经不知道多少的距离了。
如果张百官此刻知道,现在正处于上次铁轨东偏南位置,那肯定会兴奋异常。
张百官辗转着睡不着,索性就出了帐篷。
祥子正坐在火堆边上,裹着一件比较厚的衣服,一个抽着烟,突然他听见背后有脚步声,回头看去,叫了一声:张哥。
张百官应声。
“你怎么不睡觉,张哥,守夜你交给我就好。”
张百官不知道祥子的年岁是多少,但是肯定比自己年轻才是,但是他却像是在心里沉着一潭湖水,变的有些沉重。
“没事,我睡不着,出来坐坐。”
“张哥,这次的倒棺...”说到这,祥子顿了会,像是欲言又止。
“怎么?”
“张哥,这次的倒棺我觉的不靠谱,以前我们倒棺作业总是要下地,而这次我们却要在这么一个地方去寻找一口棺材,这也太不现实了吧!”祥子有些忧虑。
他自然不是怕死,他只是怕别人死,比如说李建成或者是张百官。
他早就背负上了性命,就算死了也算是值了,或者说是圆满了,其实有些时候,他都睡不着觉。
祥子今晚上同其他时候,神情有些不对劲。
张百官也看出了些苗头,于是出声问道:“你和李建成是怎么认识的?”
祥子猛地的吸了一口烟,又吐了出来,可能是吸的猛了,被呛的咳嗽了几声。
“要说我和李哥认识还真有点渊源,他可以说再给我了我一条命。”祥子说这话语气很沉重。
“这些年我跟着李哥办事,手上也沾染了一些鲜血,但是为了李哥,我也从来没有说过不,我祥子就是这样的人,谁他娘的对我有恩,我这辈子都记他的好。”
“张哥,虽然你和李哥有些矛盾,但是我希望你能原谅李哥。”祥子平时很少话,但是今晚一下子说了这么多。
这让张百官颇有点感慨,也有些没反应过来。
“张哥,你和李哥都对我有恩,如果你们能和好,那是我祥子最乐意见到的。”
祥子也没说李建成是如何给了他一条命,但是这几年,张百官猜测,就算祥子欠他李建成一条命,现在也总该还清了吧!就算不止一条,两条,三条,张百官都相信祥子也还清了。
但是祥子不说,张百官自然也不会问。
“别想这么多,祥子。”张百官对祥子道。
祥子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夜色在这时候已经愈加的泛冷了。
祥子道:“张哥,我这人小时候家里穷,就被送去庙里学武,所以手上有些功夫,到来后走投无路的时候,就跟着李哥混了。”
“嗯。”张百官应声。
“其实,李哥这人吧!也不算坏,挺好的一个人。”祥子为李建成辩解着。
“嗯,我知道。”
说了许多话,祥子也感觉话多了,这一路他也有感觉到张百官他们和李建成仍然心存芥蒂,虽然张百官不说什么,但是祥子觉得自己被夹在中间,有些里外不是人。
他本来就是个爽快的人,这些话憋在心里有些时间,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张百官说,却一直没有机会说,现在都说出来了,他也觉得舒服了许多。
但是一下子,也觉得话说多了。
接下来便不再开口。
张百官也给了自己点了一支烟,两人都披着一件衣服,坐在火堆旁边烤火。
夜色虽然阚冷,但是天边仍零落的悬挂着几颗孤星。
“祥子,你今晚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放心,我不会为难李建成的,我会试着和他和解的。”沉默了一会,张百官说出这样一番话。
祥子嗯了声,最后觉得不够表达的自己的情绪,祥子对张百官说了声谢谢。
张百官当即不乐意了,对祥子道:“你说谢谢,就当我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