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点了点头道:“也好。”
这时王季又问道:“对了,大哥,还不知道朝廷这次怎么封赏你的。”
提到封赏,公孙瓒就笑了起来,道:“拜降虏校尉,封都亭侯,晋右北平属国长史,兼护乌桓校尉。”
王季听了一愣,校尉、封侯可都是正儿八经的高等官职,至于右北平算是幽州的属国,也可以说是一郡,往往是有爵位人的封地,所以才叫右北平属国。
但汉末有封地的人,都是只食邑属国的粮草,享受俸禄,实际负责人却是长吏,也就是说,公孙瓒名为长吏,实际上却是右北平的最高长官,而且是军政一把抓。
当然,历史上公孙瓒确实是被如此册封的,王季并不意外,他意外的是‘护乌桓校尉。’
什么是‘护乌桓校尉’?说好听点就是总领乌桓人的外使官,难听点就是乌桓人的奶妈,兵员不过千,城地不过柳城东-阳乐一城,但却么乱七八糟的事就要问,如贸易纠纷、名族冲突,甚至督促胡人按时朝贡,典型的吃力不讨好。
如上一任,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就是被造反的张举杀了,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听起来,这好像不是个好差事,但是要和右北平长吏放在一起,那就是个好的不能在好的官职了。
公孙瓒只要在右北平招兵买马,就能随时出兵辽西,并辐射辽东,权势直接覆盖东北三地,因为护乌桓校尉有监察乌桓之责,而恰恰辽西、辽东两地,都有乌丸和乌桓人的存在,刚好给了公孙瓒一个插二地事务的名义。
“贺喜大哥,以后三地边境,皆是大哥马踏之处。”
王季有点感慨,公孙瓒果然跟历史不一样了,因为活抓了丘力居,就得到了护乌桓校尉的职务,虽然这个官职本身没有太大兵权,但却给了他一个大义名分。
这就代表着,以后公孙瓒能随时出兵辽西、辽东二地,特别是辽西,因为辽西太守的治所就在阳乐,不管是谁上任辽西太守,都要看公孙瓒眼色行事。
“哈哈,同喜同喜,这还要多谢你呢。”
公孙瓒大笑,他现在确实是很高兴,辽西乌丸基本被打残,辽东乌桓一部目前也比较老实,只要给自己足够时间,让他在右北平内训练出足够军队,那辽西和辽东内外的胡人就等着颤抖吧。
王季也真心为公孙瓒高兴,笑问道:“对了,还有州牧刘虞、中郎将孟益呢,丘力居到底怎么处置?”
提到这,公孙瓒就高兴不起来了,脸色有些阴沉道:“州牧和中郎将实质没什么变化,无非是提高爵位、赏赐,刘虞老儿封容丘侯,继续回幽州做州牧,孟中郎将转为征东将军,继续回洛阳听用。
只是丘力居这家伙被刘虞提走了,天子诏令,令刘虞和他全面协商乌丸之事。”
听到这,王季脸色有点不好,明显是朝廷准备放过丘力居了,所以让刘虞这个怀柔派出马,虽然没明说如何,但最后无非是丘力居付出一些代价,然后继续回到柳城,统领胡人。
虽然王季何丘力居没私仇,但打了这么久的仗,死了这么多人,在想到敌首还要被放出来,他心里就不舒服,就像是你给老板幸苦做了个项目,最后却发现这个项目被弃用了,很失落。
或许这就是全局观,或许这就是治理国家的手腕,但王季只是个小人物,没有那么大的胸怀。
“大哥,我先出去一趟,办点事。”王季道了一句。
公孙瓒点点头,也没问什么事,直接道:“那好,你尽快回来,我在驿馆等你,最好别耽误时间,天子既然召唤,延误时间可不好。”
“我知道,最迟明天晚上回来。”王季道了一声,就和杨震、张龙出门去了。
王季准备去找甄俨兄妹,甄家位于中山,离信都并不远,刚好可以顺便过去拜访。
当然,他是有目的的,拿回半截千年人参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想请甄家帮忙,处理那个马场。
另外,王季有些想法,就是托甄家帮忙,帮他私下开些店铺,做些生意。
当然,他不是想赚钱,事实他也不会经商,王季只是想借此安排那几十个不方便带走的士卒,另外顺便脱手那些财宝。
“司马,你要经商?”路上杨震和张龙听了王季想法,都是一愣。
王季摇摇头:“这只是个遮掩而已,除了脱手财宝外,还有就是,我想让你们借着商铺、商队的掩护,以后专司为我打探消息,你们愿意吗?”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现在王季还没有和天下争雄的野心,但将来乱世里想自保,无疑情报信息是非常重要的,这点对拥有后世见识的他,尤为重视。
杨震、张龙和敖猛等人经过二张的事情后,都成长了不少,似乎有做细作的潜质,用他们帮自己打探消息,在借机安排不方便带走的士卒,简直是一举两得,这也是他之前刚刚想到的。
“这..”二人对视一眼,眼神里都有些喜色,最后同时道:“愿为司马效劳。”
其实二人对这个命令并不抗拒,他们知道细作很危险,行走于黑暗之中,随时有可能丧命,但战场厮杀数年,实在疲惫了,而且他们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想靠战场厮杀功成名就,希望太渺茫了。
现在王季展露头角,又被天子看重,未来很有可能辉煌腾达,他们能暗中为王季办些事,以后必然少不了好处,比战场厮杀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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