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在哪里？”
上官云飞又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物理老师站在讲台上。
“怎么又回到教室了？”
“对了！程心！”
“嗯？”
上官云飞连忙往左看去，只见程心好好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摘抄着课堂笔记。
“程心？”
“是我，怎么了？”
程心头也没抬。
她摘抄笔记的样子真是漂亮极了。
上官云飞这样想着。
又突然意识到程心为什么还是好端端地坐在这里。
“程心？”
上官云飞又叫了一遍。
“你到底要干嘛呀！”
程心撅起小嘴，满脸的不高兴。
可是上官云飞却开心的笑了。
这是真正的程心。
“上官云飞，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问题。”
讲台上的物理老师像是知道了什么，把上官云飞叫了起来。
“这个......不会。”
程心坐在他的左边，一直偷笑。
笑的样子真可爱啊。
上官云飞偷偷瞟了一眼程心。
“看什么呢！”物理老师显然注意到了上官云飞的小动作，怒道，“让你回答我的问题！”
“老师，我说了我不会。”
上官云飞面无表情。
“程心，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物理老师看向程心的眼神亲切了许多，语气也是温柔了许多。
老师总是喜欢学习好的同学。
毋庸置疑。
程心那流利并且正确的回答让物理老师不住地点头。
“回答得非常好，请坐。”
物理老师两眼都是笑眯眯的。
“哼。”
上官云飞瞥了一眼程心，鼻子吐了一口气。
程心做了一个鬼脸，不在意的笑了笑。
“上官云飞，放学留下来，把这道题目抄一百遍。”
“是——”
上官云飞的声音拖得老长，但是放学的铃声还是盖过了它。
“慢慢享受啊。”
程心大笑离开了教室。
程心只有在上官云飞面前才会那么放松，才会那么没有形象。
她在很多人心目中都是女神。
这个傻逼。
上官云飞想着，掏出本子就开始抄题目。
“啊——”
上官云飞还没有动笔，外面就传来了程心的叫声。
上官云飞顿时热血上涨，又一次夺门而出。
其他所有的人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而当上官云飞出门看到程心倒在血泊中的时候，上官云飞又摘下了赤霄剑。
“出来！”
上官云飞怒喊道。
“嗯。”
毕昊穹闪现出来。
赤霄剑还是劈向了毕昊穹。
“你知道没用，为什么还是要这么干呢？”
毕昊穹的身体四分五裂，可是很快就愈合回去。
“至少这样能减轻我的痛楚。”
上官云飞使劲挥着赤霄剑。
直至脱力昏迷。
“第二次试炼，失败。”
还是这么冷血的语气，丝毫没有感情。
......
“你还是这么倔强。”
毕昊穹看着因为伤心过度而昏迷的上官云飞，又毫无感情地吐出这几个字：
“第三次试炼，失败。”
“第四次试炼，失败。”
“第五次......”
“第六次......”
“第三百八十四次试炼，失败。”
上官云飞又一次醒来，眼前还是物理老师。
一样的问题。
一样的场景。
不一样的情节。
程心的死已经让上官云飞麻木。
程心已经死了三百八十四次。
每次都是不同的死法。
“上官云飞，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物理老师的语气还是那么暴躁。
“都几百次了，你还是不能平静下来啊。”
上官云飞冲上去就给了物理老师一拳。
毕昊穹闪现了出来。
“你没有遵循这个新游戏的规则。”
“为什么非要遵守？”
上官云飞哈哈地大笑着，接着突然泪流满面：
“不要再让程心死了好吗？她每死一次，我的心就皱缩一次，我的血就流干一次，我的泪就流干一次。”
上官云飞的瞳孔开始涣散：“我不想再体会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了......”
“只要你换个方式......换个方式让我撕心裂肺都可以......”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开始扩散，布满了整个教室。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毕昊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求你了......”
上官云飞的眼泪就像是超载的乘客，被司机一颗颗无情地赶落下来。
“能不能不要再操控程心了......”
“对不起。”
毕昊穹终于发话了：
“我只是一段程序。”
......
“第八百九十二次试炼，失败。”
看着自杀成功的上官云飞，毕昊穹还是面无表情。
“我还是回到了教室吗？”
上官云飞睁开眼睛。
不管他怎么做，不管他做什么。
程心都会死。
上官云飞关心越多，程心就死得越快。
毕昊穹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冷淡。
上官云飞在两百多次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幻境。
可是他只是在意程心而已。
“我想，我喜欢程心。”
上官云飞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本心。